彭曉露對於葉凌飛這句瞞天過海並不是特別的明白,她看了看葉凌飛,嘴裡不解地說道:“葉凌飛,你是否可以跟我解釋清楚,什麼瞞天過海,那個老頭有必要這樣做嗎?”
“當然有必要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那老頭對我並不信任嗎!”葉凌飛冷哼一句道,“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了,我並沒有指望他會信任我,他是混黑道,不可能信賴我這樣的一個外人,但是,我剛纔那番話卻讓他動了心,曉露,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多少是明白一些!”彭曉露說道,“只不過,在我看來,那老頭沒有必要如此吧,他這樣難道就不感覺累嗎,有什麼想法當面說出來就好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這就是他的習慣,曉露,當你到了他所坐的那個位置之後,你就會明白,他所做的很多決定都是無奈的,他沒有什麼選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位置!”
“搞不明白!”彭曉露把頭搖了搖,表示她沒有聽明白,葉凌飛衝着彭曉露微微笑道:“曉露,既然沒有聽明白,那就不要搞明白好了,反正這件事情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走吧,我們找家餐廳吃飯去,剛纔在那裡沒有怎麼吃,現在纔可以放開肚皮來吃了!”
彭曉露就等葉凌飛這句話,她挽起葉凌飛的胳膊,嘴裡說道:“這裡可是在香港,你不需要擔心你的老婆會發現!”
彭曉露這句話說出來後,就看見葉凌飛一個勁兒地搖頭,對於彭曉露這番話並不是特別的認可。葉凌飛並不是擔心白晴婷,他現在考慮的倒是野獸那邊了,野獸一直都沒有消息,按理說,野獸有什麼事情都應該跟葉凌飛打聲招呼,今天白天的時候,葉凌飛就感覺野獸有些不對勁,他沒有考慮清楚,不清楚到底野獸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當葉凌飛靜下心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忽略了野獸,不知道野獸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即便在和彭曉露用餐時,葉凌飛還拿着手機撥打野獸那邊的電話,惹得坐在葉凌飛對面的彭曉露連連瞪眼,以表達對葉凌飛的不滿。葉凌飛瞧在眼裡,只是衝着彭曉露呵呵一笑,沒有當回事兒。
葉凌飛手裡拿着電話,又撥打了兩次電話,電話那邊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葉凌飛放下手機,奇怪道:“野獸這小子又在搞什麼,怎麼電話都不接?”
彭曉露拿過來放在右手邊的酒杯,小口抿了一口紅酒,嘴裡輕呵道:“要我說啊野獸有野獸自己的事情,你可不能總這樣打擾他,要是我是野獸的話,早就離開你了。葉凌飛,跟我說說,你到底和野獸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我現在對那些事情很感興趣!”
“等有時間吧,我現在比較擔心野獸!”葉凌飛輕嘆口氣,他又想撥打電話,但他的右手剛剛放在手機上面,又鬆開,眼睛望向彭曉露,說道:“曉露,你說得倒也對,野獸說不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還是等晚一點兒再給他打電話!”
“對啊,早就應該這樣了!”彭曉露說着舉起紅酒,對葉凌飛說道:“來,爲了我們第一次真正的浪漫用餐乾杯!”葉凌飛聽完彭曉露這句話後,他笑着把頭搖了搖,在葉凌飛瞧來,彭曉露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眼看着彭曉露的心情很不錯,葉凌飛沒有掃彭曉露的興致,他握起了酒杯,和彭曉露碰了碰酒杯。
放下酒杯後,葉凌飛拿起刀叉,對彭曉露說道:“曉露,這家法國餐廳在香港可是很有名的,想想你也算是紅三代吧……!”葉凌飛後面的話就沒有說下去,在國內大多數人的眼中,紅三代就代表着財富,像彭曉露這種女孩子那應該是站在時尚的頂端,什麼法國巴黎夢幻之都,什麼頂級的時尚聚會,什麼令人着迷的頂級奢侈品……,這些對於彭曉露都應該十分熟悉,但事實上,彭曉露對這些卻一知半解,很大的一部分,還是到了望海市之後,從白晴婷那邊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這就是彭曉露。
葉凌飛後面的話即便沒有說出來,但彭曉露也已經聽得出來,彭曉露冷哼一句道:“我不認爲我是什麼紅三代,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有自己的夢想,至於我爺爺是幹什麼的,和我沒有多少關係,再說了,我爺爺早就退下來了,恐怕已經沒有多少人還會聽我爺爺的話,算了,算了,葉凌飛,難道咱們就不能談點別的事情,必須談這件事情嗎?”
“當然能談別的事情,我就是隨便一說,沒有別的意思,曉露,你可不要亂想!”葉凌飛笑道,“來,我們還是用餐吧,恩,這牛排不錯,八分熟,我最喜歡吃了,你要不要嚐嚐?”葉凌飛說話間,已經用刀叉切下一小塊,送到彭曉露的嘴邊,彭曉露沒有多說話,張開她櫻桃小口,一口含下來,葉凌飛收回叉子,看着彭曉露抿着小嘴,葉凌飛又切了一小塊,塞進自己嘴裡。
彭曉露將那小塊肉吞下去後,又小口喝了一口紅酒,剛剛想張口說話,就聽到有人喊道:“好巧啊,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不知道這叫不叫冤家路窄,哦,應該說是我倒了大黴,又遇到你了!”彭曉露擡眼望去,只看見不知道何時,她和葉凌飛坐的桌子旁多了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那男年輕人臉上有淤青,身穿一身白,他的右手摟着一名年輕靚麗的少女,只是那少女的打扮未免過於豔麗,讓她本來青春靚麗的外表多了幾分俗氣,弄巧成拙了。
彭曉露不認識這對年輕男女是何人,不過,她望向坐在她對面的葉凌飛,就看見葉凌飛已經把手裡的刀叉放下來,正仰起臉,笑呵呵地對那年輕人說道:“哎呦,這不是陳大公子嗎?陳大公子,我可聽說你受了重傷,我剛纔還在想着是否應該給你準備一下後事,雖說咱們倆人的關係談不上多熟悉,但畢竟也算是認識,更何況我這個人還喜歡幫忙,能幫自然幫上一點,陳大公子,你倒不必感謝我了!”
彭曉露聽葉凌飛這樣一說,她的心裡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眼前這年輕人就是陳曉,也就是那名說被葉凌飛打成重傷的陳家大公子,不過,看這陳曉此刻的模樣,倒不像是被打成重傷,還能出來和女孩約會,就說明這名陳家大公子受傷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彭曉露沒有說話,她只是把身體向後微微靠了靠,眼看着葉凌飛和陳曉說話。
陳曉的目光掃過彭曉露的臉上,一時間,他的眼睛裡面閃過驚豔。陳曉那可是花叢高手,雖說年紀不大,但在花叢中可是有年頭了,可謂是閱花無數,今天這一見彭曉露,還是被彭曉露那與衆不同的美貌所折服。陳曉心裡暗想道:“這個傢伙到底交了什麼好運,竟然有這樣的美女相伴!”陳曉那是不知道彭曉露的背景,要是陳曉知道彭曉露的背景,你讓他打彭曉露的主意,他也不敢打,不過,此刻的陳曉卻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爲彭曉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名媛而已,說不定是哪家富豪的女兒,總之,陳曉並沒有認爲彭曉露對於他高不可攀。
只是葉凌飛就在眼前,陳曉暫時把要和彭曉露結交的念頭放在心裡,他把目光再次落在葉凌飛的身上,就在葉凌飛說出那句話之後,陳曉已經把臉色沉了下來,嘴裡冷哼道:“姓葉的,你還沒有搞清楚目前的情況,你現在可是在香港,你要知道我在香港跺了一腳,地也會震三震!”
“陳大公子,可能你沒有明白,當你跺腳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地震,要不然的話,這地面怎麼會震動呢。來,我就在這裡,你跺上一腳讓我瞧瞧,是否你能讓地面震上三震,當然,我沒有指望這地面真能震上三震,只要震一震就足夠了,來,不要客氣!”葉凌飛說着還伸出右手來,示意陳曉趕緊跺腳。
陳曉哪裡遇到過像葉凌飛這樣擡槓的,葉凌飛這句話明顯就是給陳曉難堪。陳曉的臉色煞白,被葉凌飛給氣到了。他本以爲葉凌飛應該在警察局裡面,但不想葉凌飛此刻卻會在這裡和美女共進晚餐。陳曉心裡有氣,在葉凌飛的手裡握有他的證據,陳曉想了不少的辦法,始終都無法把那證據拿回來,此刻,又瞧見葉凌飛在這裡用餐,陳曉的怒氣一下子竄了起來,這裡是公衆場合,又加上他帶了高揚來,陳曉不擔心葉凌飛會對他不利。
陳曉忽然拿起葉凌飛放在右手邊的酒杯,將那半杯紅酒一古腦都倒在葉凌飛的腦袋上。陳曉這一下子可是出乎在坐人的意料,那彭曉露也沒有想到陳曉會如此沒有風度,當衆就用酒潑葉凌飛。
葉凌飛坐着沒動,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被人用酒潑了頭。陳曉眼見着葉凌飛再被他潑了之後,沒有什麼反應,這心裡底氣更足,他以爲葉凌飛不敢動他。陳曉張口笑道:“這下子涼快了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跟我鬥,這就是下場,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要不然的話,下次可就不會這樣客氣了!”
紅酒從葉凌飛的頭髮上滴落在地上,葉凌飛終於擡起右手來,一直都盯着葉凌飛的高揚快走了兩步,到了面前,他把陳曉擋在身後。高揚是陳家的保鏢,當年陳家對高揚有恩,現在的高揚正在報恩,他心知這次大公子鬧的有些大,這樣當面羞辱葉凌飛的話,一定會讓葉凌飛發火從而動手。這是高揚的想法,因此,他把陳曉保護在身後。但出乎高揚的意料,葉凌飛並沒有動手,葉凌飛只是擡起手來,在他的頭上捋一把,滿手都是紅酒,葉凌飛把頭微微搖了搖,嘴裡說道:“可惜,真的可惜啊,這可是上好的紅酒!”
彭曉露拿起餐巾,想幫葉凌飛擦擦頭上的紅酒,但葉凌飛卻對彭曉露擺了擺手,嘴裡說道:“沒有這個必要,這紅酒對身體有益,我就當是給自己包養皮膚了。那個曉露,我聽說在香港陳家很有勢力,不知道如果讓陳什麼那個主席過來親自給我買套新衣服,會不會過份了呢?”
彭曉露明白葉凌飛的意思,她手裡拿着餐巾站起身來,走到葉凌飛面前,一邊擦着葉凌飛身上的紅酒,一邊說道:“當然不過份了,這是應該的,不過呢,在之前你應該把這邊擦擦,這身上全溼了,總不能就這樣吧!”
“你說什麼,讓我的爸爸過來,你是不是腦袋壞了!”陳曉聽到葉凌飛這樣說之後,他躲在高揚的身後,對葉凌飛喊道:“我告訴你,你……!”陳曉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葉凌飛的右手已經狠狠拍在桌子上,緊跟着,葉凌飛站了起來。那張陰沉的臉上佈滿了殺氣,葉凌飛的兩眼射出兩道寒光來,直投向躲在高揚身後的陳曉臉上。
“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陳曉,你是活膩了!”葉凌飛這句話說得可是很重,就連高揚都感覺後背泛起寒氣來,之前,高揚僅僅認爲葉凌飛是一個有些身手的傢伙,但沒有把葉凌飛考慮得太深,但此刻,高揚可就不這樣認爲了,所謂的殺氣更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真正實力來,從葉凌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就連高揚都感覺渾身發冷。高揚心裡一寒,明白這次可真是遇到了高手,而且對方恐怖的實力,絕非是自己所能對抗的。
高揚護住陳曉,向後退去。那陳曉可沒有意識到葉凌飛的可怕,相反,他倒認爲葉凌飛這句話不過是一句大話而已,有高揚在眼前,陳曉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依舊衝着葉凌飛喊道:“姓葉,我可不怕你,你知道你剛纔說什麼了嗎,你這是在威脅我……!”陳曉這句話剛剛說到這裡,就被高揚打斷道:“大公子,不要再說了,你快點離開這裡!”
“離開,我爲什麼要離開,應該是讓他滾蛋纔是!”陳曉嘴裡還不服氣地說着,此刻的葉凌飛身上完完全全瀰漫着駭人的殺氣,他兩手握着,向高揚走過去。高揚在面對葉凌飛的時候,已經感到從葉凌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駭人的強大殺氣,但高揚沒有料想的就是那名跟葉凌飛一起吃飯的美女竟然身上也散發出殺氣來,他的眼睛投向彭曉露的身上,剛纔高揚沒有留意到彭曉露,現在,他才發現這美女與衆不同,他看出來這美女的眼神那絕非是普通女孩子的眼神,這美女也是一個高手。
面對着葉凌飛一個人已經讓高揚感覺壓力倍增,沒有勝算,現在可倒好,又多了一個美女高手,高揚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滲透了。他心裡暗暗埋怨自己的大公子不懂得判斷情況就得罪人,如果不是那杯紅酒的話,這事情還有商談的餘地,但恰恰那一杯紅酒倒下去,是誰被這樣羞辱,都會惱怒起來的。高揚雖然心裡怪罪陳曉太不懂事,惹出這一番大麻煩來,但他還是需要挺身而出,要保護陳曉。
葉凌飛兩手握成拳,走向高揚。在餐廳裡面用餐的人都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情,臨近葉凌飛的幾桌客人已經起身,以免被殃及。餐廳的經理一看這情景,必須得出面制止,要不然的話,餐廳的損失會更大。那名帶着領帶的餐廳經理硬着頭皮走了過來,他擋在葉凌飛和高揚中間,嘴裡說道:“我希望大家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這裡……!”那名餐廳經理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到葉凌飛冷冷地說道:“讓開!”
這句冰冷的話一說出來,那名餐廳經理就感覺心裡撲通、撲通跳個沒完,他這裡可是高檔餐廳,來這裡用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以前,沒有人在這裡鬧事,更不會像葉凌飛這樣跟他說話。那名餐廳經理雖說心裡害怕,但眼前的場景,卻不得不硬着頭皮硬上。他想到這裡,嘴裡說道:“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這裡是……!”這次,葉凌飛沒有再說話,右手擡起來,抓住那名餐廳經理的衣服領子,把那名餐廳經理一把拽開,葉凌飛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即便如此,那名餐廳經理哪裡受得了這樣,被葉凌飛一下子給甩開,緊跟着身子撞到一張桌子上,撲通,他摔倒在地上。
葉凌飛和高揚面對面了,葉凌飛的臉陰沉着,嘴裡說道:“高揚是吧,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動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識趣的話就讓開!”
“葉先生,你說錯了一句話,這件事情怎麼和我沒有關係,我既然是他的保鏢,我就要保護陳大公子的安全,葉先生,或許陳大公子有所不對,但你能不能通過別的辦法把這件事情平息,比如說給予經濟補償?”
高揚說出這句話,就連他自己都認爲這不可能。陳曉這次做得太過份了,根本就沒有留下緩和的餘地。這殺人不過頭地,哪裡有這樣羞辱人的,如果遇到一個軟弱的主兒,這樣的羞辱倒沒有關係,那主兒只能忍,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假如遇到狠角色的話,這事情那可就鬧得麻煩大了,無意,眼前這個葉凌飛就是這樣一個狠角色。喪彪已經把那天晚上沒有能攔住葉凌飛的事情告訴給高揚,高揚當時還認爲喪彪說的話有些誇張成分,倆個人怎麼可能從幾十個手持武器的人羣中逃脫出去,但此刻,高揚卻相信喪彪沒有說謊,確確實實眼前這個叫葉凌飛的男人不好對付。
葉凌飛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不肯讓開,那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客氣了,我聽說你也是一個好手,那我就見識一下你到底厲害在這裡!”葉凌飛說話間,已經向高揚的面前揮去一拳,那拳頭快速閃電,高揚早有這方面的準備,就在葉凌飛說不客氣的時候,高揚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見到葉凌飛的拳頭砸了過來時,高揚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拳頭的氣勢太足,高揚根本就不敢正面抵抗,他只能選擇閃避。但他可以把這拳頭讓開,但葉凌飛的腳可就踹了出來,葉凌飛嘴裡怒喝了一句道:“高揚,你要是不讓開,後果你自己承擔!”
葉凌飛這句話完全就是再提醒高揚說,你要是不讓開的話,這一腳可夠你受的。高揚心裡叫苦,他不是不想躲開,但背後那個不知道死活的陳曉還躲在高揚的身後看着,陳曉完全沒有擔心高揚會打不過葉凌飛,他還想看看熱鬧。高揚此刻要是躲開的話,葉凌飛這腳一定會踹到陳曉身上,陳曉那小身板哪裡能經得住葉凌飛這腳。高揚沒有辦法,明知道這樣做不行,但他還是硬這樣做來,把身體撲了過去,那腳正踹在高揚的身上,高揚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一張桌子上,又重重摔在地上。
陳曉可嚇傻了,他沒有想到高揚被人打了這兩下就不行了。此刻的陳曉才知道害怕,他想要向後面跑,但葉凌飛已經到了陳曉的面前,右手伸出來,就把陳曉一把提了起來。陳曉兩腿騰空,臉色慘白,再也不敢說什麼狠話了。就在葉凌飛把陳曉提起來時候,就聽到高揚喊道:“放下他!”只看見高揚着掙扎爬起來,右手握着一把手槍,高揚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只看見一個物體飛了過去,那物體是一個碟子,碟子正砸在高揚的右手上,高揚的右手一痛,手槍掉在地上。彭曉露到了高揚面前,膝蓋狠狠地頂在高揚的小腹上,一下子把高揚再次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