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說的話總是讓人感覺奇怪,彭曉露更是不清楚爲何葉凌飛要說拉馬森被控制了。葉凌飛現在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更讓彭曉露來氣的,就是葉凌飛這個傢伙再讓彭曉露困惑之後,卻不跟彭曉露解釋,就讓彭曉露這樣困惑下去。
如果這裡不是咖啡廳的話,彭曉露真的會把葉凌飛按在桌上、捏着葉凌飛的脖子逼問,當然,彭曉露心中清楚,假如葉凌飛不願意的話,就算她再怎麼逼問,也是問不出結果的。彭曉露索性沒有多說下去,反正彭曉露相信葉凌飛想要說的話,自然會說出來,自己沒有必要這樣追問下去。
葉凌飛和彭曉露倆人就在咖啡廳裡面等着拉馬森,葉凌飛在電話裡面和拉馬森約定是半個小時,但實際上,拉馬森只是花了二十分鐘,就到了這家咖啡廳。當拉馬森走進來的時候,葉凌飛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拉馬森的身上,即便之前葉凌飛沒有看見過拉馬森,但他還是認出了拉馬森。
誰讓拉馬森走進來就奔着葉凌飛走過來,如果這樣葉凌飛還認不出拉馬森的話,葉凌飛那可是太笨了。
彭曉露也已經看見拉馬森了,她一瞧拉馬森這樣子,彭曉露下意識地向葉凌飛身邊靠了靠,她真擔心葉凌飛和拉馬森要是打起來的話,葉凌飛佔不得上風。拉馬森人高馬大的,派頭十足。葉凌飛暗暗握了握彭曉露的手,示意彭曉露不需要擔心。彭曉露看了一眼葉凌飛,又把目光投向拉馬森來。
拉馬森眼睛裡面也閃爍着疑惑,他就看見這對男女就一直打量着自己。在拉馬森看來,葉凌飛在看見自己到了之後,應該有些反應,但他所看見的卻是一對男女就這樣看着自己。他相信那個男人就是他要找的葉凌飛,也就是那名軍火販子撒旦,但關鍵的問題卻是葉凌飛到底心裡想什麼,爲什麼眼見着自己到了,沒有反應。難道是葉凌飛不認識自己?不對啊,自己都這樣明顯走過來,就算葉凌飛再怎麼不認識自己,也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啊,這太讓人不理解了。
拉馬森在來之前,心裡還是信心滿滿,他手裡有野獸和野狼倆人,拉馬森根本就不擔心葉凌飛會在他的面前玩出什麼花樣來。但拉馬森在見到葉凌飛之後,這心裡可就有了別的想法。之前,他認爲自己對葉凌飛很瞭解,知道如何對付葉凌飛,但是,等真正見到葉凌飛之後,拉馬森才明白他想錯了,葉凌飛並不像他想象地那樣好對付。
拉馬森已經走到了葉凌飛的面前,他先說道:“葉凌飛!”
葉凌飛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對面的座位,說道:“拉馬森先生,請坐!”拉馬森本以爲自己可以驅使葉凌飛,但沒有想到等他真正見到了葉凌飛之後,反倒被葉凌飛驅使了,葉凌飛伸出右手,示意拉馬森坐下來,拉馬森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按照葉凌飛所說的那樣坐在葉凌飛對面。這個過程就連彭曉露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拉馬森是國際刑警,而葉凌飛卻是一名軍火販子,警察抓賊,天經地義。按照正常的觀點來看,此刻的葉凌飛應該被嚇得到處躲避,怎麼還可能和拉馬森在這邊悠閒坐着,這讓人大跌眼鏡。
拉馬森自己也搞不懂,不過,他倒沒有過份執着這件事情,本來,他就是要找葉凌飛的,又何必過於執着形式呢。拉馬森坐下來後,服務生走過來,這裡的菜單是英文和中文混合的,拉馬森要了一杯咖啡,等那名服務生離開後,拉馬森才把目光再次投到葉凌飛的身上,他沒有說話,葉凌飛也不說話,慢悠悠喝着咖啡。
彭曉露看看葉凌飛,又看看拉馬森,她有些搞不懂這些男人到底想些什麼了。彭曉露沒有說完,就看着葉凌飛和拉馬森。
拉馬森被這兩個人如此看着,終於首先忍不住了,嘴裡說道:“葉凌飛,你想要見我,現在我來了!”拉馬森說完這句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葉凌飛身邊的彭曉露,他剛纔看見彭曉露的時候,就感覺彭曉露這個女人不簡單,他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越看這女人,越感覺這女人很厲害。拉馬森的心裡現在變得愈發得沒底了,拉馬森這樣子恰恰是葉凌飛希望看見的。葉凌飛手裡拿着咖啡廳,他輕輕笑道:“拉馬森,好像是你要找我,而不是我要找你,這點我希望你能搞清楚!”
拉馬森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葉凌飛,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想我沒有必要再和你繞圈子了,確實,是我找你的,而且我這次要把你帶回國際刑警總部!”
“預料之中,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葉凌飛淡淡地笑道,“拉馬森,如果我可以再猜測一下的話,這件事情和戴榮錦有關係吧!”
“沒有!”拉馬森否認道,“此事和戴榮錦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和我之間沒有關係,葉凌飛你不要亂猜!”
“拉馬森,這有什麼的,戴榮錦就算和你有關係也沒有關係,你又不負責逮捕戴榮錦,所以在我看來,你和戴榮錦認識沒有問題!”葉凌飛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嘴裡淡淡地笑道:“當然,假如你堅持認爲你和戴榮錦之間沒有關係的話,那我也不會堅持這樣說,恩,反正我對你和戴榮錦之間的關係不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作爲一名國際刑警怎麼能容許你的老婆在外面亂來之後,再控制你呢!”
“你說什麼?”拉馬森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之後,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時候,服務生把拉馬森要的咖啡送了上來。拉馬森把咖啡廳拿在手裡,卻沒有想要喝的意思,他的眼睛望着葉凌飛,似乎對於葉凌飛剛纔說的那句話耿耿於懷。
“葉凌飛,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拉馬森嘴裡問道。
“我說的不清楚嗎?”葉凌飛輕呵道,“我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容許一個女人控制你,這次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你背後的女人在迫使你這樣做,拉馬森,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你很清楚,我們現在都已經退出了軍火組織,或許曾經我們做過一些壞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至少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再從事犯罪的活動了,你花費了如此的心血去做這些事情,其實,真正的原因並不是說你想維持正義,只不過你是被逼得沒有辦法,而能逼你的人,就只有女人了,一個曾經陷害過野獸的女人,一個想要報仇的女人,你是否想過,一旦野獸真的被你抓起來後,那個女人是否還會跟着你,是否還需要你的保護,是否還有必要看着你這名無能的國際刑警呢……!”
“你說什麼!”拉馬森聽到葉凌飛這一番話之後,那可是再也忍不住,擡起右手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聲音讓很多的顧客都把目光投過來,想要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咖啡廳裡面的工作人員,都望過來,不過,眼見這邊並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情況之後,那些人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葉凌飛似乎早就想到拉馬森會有這種反應,就看見他面帶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拉馬森先生,你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
拉馬森也意識到他剛纔失態了,只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眼睛望向葉凌飛,葉凌飛剛纔那些話說到拉馬森的心裡了,葉凌飛眼看着拉馬森的表情,他的嘴角邊浮現出冷笑來。彭曉露沒有想到葉凌飛只是寥寥幾句話,就能讓拉馬森如此的失態。彭曉露之前還擔心葉凌飛和拉馬森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多餘,彭曉露已經意識到葉凌飛這次會牢牢地吃住拉馬森了。彭曉露現在也不擔心了,她倒饒有興趣得觀察起拉馬森來。
“拉馬森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名稱職的國際刑警,當然,抓住像我這樣的罪犯是你的職責,我心裡也很清楚,但是,拉馬森先生,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根本就動不了我,即便這裡是香港,你也別想動我。哦,我現在跟你順便提一句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把野狼和野獸關在哪裡了,拉馬森先生,還是那句話,如果我不想的話,你根本就動不了我!”
拉馬森看着葉凌飛,從他的眼神裡面,葉凌飛看出來自己剛纔那幾句話已經說到了拉馬森的心裡。葉凌飛趁勝追擊,繼續說道:“拉馬森,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野狼和野獸在哪裡!”
“我當然不相信你說的話!”拉馬森嘴裡說道,“你不要以爲你這樣就可以嚇唬我,如果你知道他們在哪裡的話,你就不會坐在這裡和我說話了,你早就去找你的兩個下屬了,葉凌飛,我說得沒有錯吧!”
“錯,拉馬森,你又說錯了!”葉凌飛聽到拉馬森這句話後,他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拉馬森,我告訴你,他們在哪裡!”葉凌飛說着把嘴巴湊到了拉馬森的耳邊,在拉馬森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就看見拉馬森的臉色變了,似乎不相信他所聽到的,拉馬森眼看着葉凌飛的臉,嘴裡不安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裡是香港,並不是國際刑警總部!”葉凌飛冷笑道,“拉馬森,你真的低估我在香港這裡的影響力了,其實,你也不好好考慮一下,香港不管怎麼說,都是屬於中國的,而我在中國這裡呼風喚雨的,難道你認爲我在香港這邊就沒有關係嗎,真是可笑,拉馬森,你現在還想說什麼,假如我想把他們救出來的話,那輕而易舉,只不過,我現在不想讓他們出來,要是他們出來的話,又有人盯上他們,還不如讓他們在那裡面舒服,反正,你不會帶他們離開香港的!”葉凌飛說到這裡,把臉湊到拉馬森的臉邊,嘴裡低聲說道:“我說你不可能帶他們離開香港,因爲,這裡是我的地盤!”
拉馬森很想去相信葉凌飛這一切說得都是假話,但葉凌飛剛纔說出野狼和野獸被關押的地方,卻讓拉馬森相信葉凌飛在香港這邊確確實實有能力影響到自己是否能離開香港。拉馬森之前可沒有考慮過這樣多,他就想着如何把葉凌飛等人帶到國際刑警總部了。
葉凌飛看見拉馬森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神色後,他繼續說道:“拉馬森,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和你打啞謎了,我之所以要和你見面聊天,並不是擔心你會抓我,而是我擔心你這次陷得太深,無法脫身,拉馬森,被一個女人控制是一件很讓男人沒面子的事情,當然,你是洋人,也許天生你就喜歡被女人牽着鼻子走!”
葉凌飛這幾句說得拉馬森只剩下喝咖啡的份了,即便他再如何浪漫,也不會浪漫到這種程度,更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婆爲了報復另外一個男人把自己欺騙了。當時,拉馬森確實答應過會保護他的妻子,但那時,他並不知道這次的香港之行會被他的妻子牽着鼻子走。此刻的拉馬森多少明白一些這其中的緣由,只是當着葉凌飛的面,不方便說出來。但葉凌飛可不理會這些,葉凌飛繼續說道:“拉馬森,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你也明白一旦你和戴榮錦那樣被國際刑警通緝的人牽扯上關係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在我看來,你和戴榮錦並不熟悉,但是,你不熟悉,並不代表你的妻子不熟悉,戴榮錦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還知道你抓了野狼,這一切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戴榮錦的話,他怎麼會知道!”
拉馬森沒有說話,他望着葉凌飛,等着葉凌飛說後面的話,但沒有想到葉凌飛只是把話說到這份上之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拉馬森這時候終於輕嘆口氣,他低聲說道:“葉凌飛,我之前就知道你難對付,但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的難對付,你說得沒有錯,此事我確實有些被逼無奈,之前,我並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抓到你,僅此而已,但當我知道我的妻子……!”拉馬森說到這裡,又輕嘆口氣,說到:“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說又有什麼用呢,我現在只要把你抓回去,一切都結束了!”
“恐怕不是這樣吧!”葉凌飛冷哼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能保證我回去不會亂說嗎,我甚至於可以說你是我組織的人,你這樣做,不過是爲了脫身而已,到那個時候,自然會有人對你調查,就算最後調查出來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但同時,你也會被調查出和戴榮錦有關係,拉馬森,你想過你以後應該如何了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拉馬森有些怒色,他看着葉凌飛。葉凌飛慢悠悠地說道:“我可沒有這樣說過,我只是說出一些可能性,你可以選擇聽或者不聽!”
拉馬森面帶怒色,他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葉凌飛,你不要指望你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我不會懼怕你的!”說完,就看見拉馬森忽然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就在這個時候,葉凌飛喊道:“拉馬森,站住!”
拉馬森轉過身來,眼看着葉凌飛,嘴裡氣呼呼地說道:“你還想幹什麼,我奉勸你放棄你想要威脅我的想法,我不吃那套!”
“把帳先結了!”
“……!”
拉馬森氣呼呼地離開餐廳,葉凌飛反倒悠閒地招呼服務員再送來一杯熱咖啡。彭曉露始終都沒有理解,她問道:“葉凌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知道他和戴榮錦有關係呢?”
“他和戴榮錦沒有關係,但他的老婆卻和戴榮錦有關係,當然,我並不知道他的老婆和戴榮錦是怎麼認識的,或許是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彭曉露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她質問道:“你剛纔說你知道野獸被關在哪裡,你告訴我,這是不是張叔叔告訴你的!”
“曉露,咱們有話慢慢說,你先不要生氣,更不要揪我的耳朵!”
葉凌飛揉着被彭曉露揪着很痛的耳朵,嘴裡抱怨道:“曉露,你這都是跟誰學的,還會揪人家耳朵,記住了,以後不許再揪!”
“誰讓你騙我!”彭曉露瞪了葉凌飛一眼,嘴裡說道:“明明張叔叔告訴你野獸被關在哪裡,但你卻騙我說不知道,葉凌飛,你說應不應該被揪耳朵!”
“不應該!”葉凌飛喝道,“我可是男人,就算做錯了,你們女人也沒有權力揪男人的耳朵!”葉凌飛說到這裡,眼見彭曉露把頭低下去,似乎不願意搭理他,他趕忙把嘴脣湊到彭曉露的耳邊,嘴裡低聲說道:“當然,如果在牀上揪耳朵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