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樑安安手持鮮花,臉上帶着笑容,見到葉凌飛走回來後,樑安安把花放下來,衝着葉凌飛笑道:“葉大哥,我知道了,這花和早餐都不是爲我準備的,是不是爲了那漂亮的……!”
葉凌飛沒有理會樑安安這句話,他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了樑安安一眼,嘴裡催促道:“你不是餓了嗎?快點吃早餐吧!”
葉凌飛這樣一催促,就看見樑安安露出笑容來,抱着手裡的玫瑰花,嘴裡說道:“我確實沒有吃早餐,不過,我現在不想吃早餐,我想好好地看看我手裡的玫瑰花,葉大哥,你知道嗎,我好久都沒有收到鮮花了,不,應該說,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收過鮮花了。葉大哥,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健忘的,只要我有喜歡的東西,其他的事情我會很快忘記的!”
葉凌飛聽樑安安說這句話有種威脅的味道,似乎自己需要收買這個小姑娘似的。只不過,葉凌飛現在心裡想着別的事情,沒有空兒和樑安安就這件事情糾纏下去,那樑安安不是說喜歡玫瑰花嗎,那就讓樑安安喜歡去好。
既然樑安安不想現在就吃早餐,葉凌飛決定就由着樑安安的心意,他一個人吃起早餐來,本想着早晨可以和彭曉露一起用餐,但樑安安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葉凌飛的計劃。葉凌飛吃了幾口後,問道:“安安,你今天怎麼一大早就到我這裡來了,難不成你今天有事情要我幫忙?”
“哪有啊!”樑安安把玫瑰花終於放了下來,她望向葉凌飛,嘴裡說道:“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我姐姐今天要和我的爸爸見面,而我呢,也會去陪我姐姐得,今天,我沒有時間陪你了!”
葉凌飛剛剛喝了一口水,聽到樑安安這句話,葉凌飛差點把已經喝到嘴裡的水吐了出來。他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看樑安安,雖然葉凌飛沒有說話,但葉凌飛的眼神兒卻讓樑安安感覺很不舒服,她嘴裡說道:“怎麼了,我有什麼問題嗎?”
“安安,我讓你自己說,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問題!”葉凌飛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就聽到樑安安嘴裡說道:“我並不認爲我有問題,都是葉大哥你看我的眼神兒有問題,我又不知道到底我哪裡說得不對了,葉大哥,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提示呢?”
葉凌飛笑了笑,沒有要和樑安安多說下去的意思。他嘴裡催促道:“安安,你快點吃吧,我今天還有事情,一會就要離開,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可吃不到了!”
樑安安撅了撅嘴脣,露出一個頑皮的表情來。
葉凌飛確實有事情,昨天晚上接到拉馬森的電話,葉凌飛已經想到了拉馬森就在香港。拉馬森是國際刑警,他既然到了香港,那就很好地找出來。在樑安安離開之後,葉凌飛又到了彭曉露的房間,他這次是找彭曉露來談談拉馬森的事情。在葉凌飛看來,現在一切都讓彭曉露來處理比較好,他目前也是拉馬森眼中的獵物,雖然拉馬森說過,他對葉凌飛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但葉凌飛卻不得不小心一點,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蔣家有人想要葉凌飛性命,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葉凌飛必須儘快快刀斬亂麻,想到解決的辦法。
葉凌飛走進來的時候,彭曉露手裡拿着電話,剛剛放下電話。看見葉凌飛走進來,彭曉露把臉轉向葉凌飛,嘴裡說道:“我正想跟你說呢,張叔叔約好地點了,不過,因爲他今天有事情,希望早點見到我,葉凌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葉凌飛答應道,“我當然要跟你一起去了!”
彭曉露已經穿戴好衣服,她就等着葉凌飛說這句話。葉凌飛剛想出門,忽然,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彭曉露,嘴裡有些不安心地說道:“曉露,我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我應不應該現在給晴婷打電話呢?”
彭曉露心裡明白葉凌飛心中所想的,葉凌飛擔心的是白晴婷。白晴婷今天要去檢查是否懷孕,這件事情對葉凌飛來說很重要,你別看葉凌飛嘴裡說什麼不在乎孩子的事情,但葉凌飛還是希望白晴婷這次可以懷孕的。
彭曉露看了看時間,嘴裡說道:“現在醫院還沒有上班,我看晴婷不會去這樣早,你現在給晴婷打電話的話,根本問不出什麼結果,我看不如你再等等!”
“說得也是,我看我還是有些太心急了!”葉凌飛點了點頭,嘴裡說道:“曉露,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本來,我的心裡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事情,但我……!”葉凌飛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又改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曉露,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見陳一夫?”
彭曉露嘴裡所說的張叔叔全名叫張玉伯,原來是住在北京的,後來到了香港居住,張玉伯和彭曉露的父親關係很好。這次,彭曉露到香港遇到的幾件事情都是張玉伯處理的。彭曉露當然還有別的關係可動用,只是張玉伯和彭曉露熟悉,彭曉露也願意和張玉伯說話。彭曉露這次到香港是得到了彭元以及彭曉露父親的許可,彭元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他希望在臨終的時候,可以親眼看見他妻子一直都在研究的九龍朝聖,他想要知道到底那裡面是什麼。當然,有可能再找到九龍朝聖之後,卻無法發掘,就像秦始皇陵墓一樣,雖然知道在哪裡,卻因爲一些原因,始終無法發掘出來。
張玉伯不過四十多歲,但他的樣貌卻顯得很成熟。他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一家茶樓,在九龍,茶樓不少,但古色古香、夠品位的茶樓卻不多。張玉伯所選的這家茶樓在這邊即便不能算第一,那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張玉伯是這裡的老客,他選的包間也是他經常約朋友喝茶的包間,當彭曉露推開包間的門時,就瞧見包間裡面只有張玉伯一人坐在那邊。
“張叔叔!”彭曉露這一走進來,就面帶笑容,嘴裡甜甜喊了這一句。這一聲張叔叔叫得葉凌飛渾身一哆嗦,葉凌飛哪裡想到彭曉露也會喊出如此甜甜的話語來,在葉凌飛看來,彭曉露一直都是以彪悍的女人形象出現在別人面前,雖說彭曉露在葉凌飛面前的時候,倒是經常流露出來小女人的模樣來,但那僅限於面對葉凌飛。葉凌飛這心裡沒有什麼準備,以至於當他聽到彭曉露那甜甜的話語,多少讓他有些難以適應,這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彭曉露沒有注意到葉凌飛的反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張玉伯的身上。
張玉伯見到彭曉露來了之後,他笑道:“曉露,我以爲你會晚一點纔會到呢!”
“張叔叔,我這不是想早點過來見你嗎!”彭曉露說着走到張玉伯面前,緊挨着張玉伯坐了下去,她給張玉伯介紹道:“張叔叔,這位就是我的朋友葉凌飛,和我爺爺的關係很好!”彭曉露說着看了葉凌飛一眼,又補充道:“張叔叔,到底我爺爺爲什麼和他關係好,我心裡也不清楚!”
張玉伯看了看葉凌飛,他客氣地說道:“葉先生是吧,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快請坐!”張玉伯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聽葉凌飛笑道:“是嗎,我沒有想到我的名字傳播得倒是很廣,就連在香港的你,也知道我的名字,那好吧,我問你,你說我到底是做什麼的?”
葉凌飛這像是故意這樣問張玉伯,那張玉伯微微一頓,看了看彭曉露。張玉伯剛纔不過是和葉凌飛客氣一下,說上幾句客氣的話,但葉凌飛卻這樣一說,讓張玉伯有些下不來臺。彭曉露瞧在眼裡,她看了葉凌飛一眼,嘴裡不滿意地說道:“葉凌飛,你這是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葉凌飛笑呵呵地愛着彭曉露坐下來,這桌子上面已經擺着上好的茶葉,葉凌飛把茶壺拿過來,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茶,吧嗒吧嗒嘴,說道:“這茶葉不錯啊,恩,挺不錯的茶葉!”
“張叔叔,你別理他,他就這樣!”彭曉露不理會葉凌飛,就任由葉凌飛在那邊自言自語,她把臉轉向張玉伯那邊,嘴裡說道:“張叔叔,到底那個陳一夫想要幹什麼,我跟他並不認識,也不想和他認識!”
張玉伯聽完彭曉露的話後,張玉伯嘴裡說道:“曉露,這個陳一夫在香港可是名士,又是政府的議員,這些年,又在內地投資,在內地的關係也很深。我知道你不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但這次,陳一夫主動聯繫我,讓我幫忙從中斡旋,我又怎麼能不給他這個面子,我和他確實政見不和,但我們私底下還是有些交往的,香港就是一個彈丸的地方,大家都在香港生活,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看未必吧!”葉凌飛忽然冒出這一句話來,葉凌飛把剛纔他倒的茶水已經喝完了,此刻,葉凌飛手裡拿着茶壺,正在給自己再倒上一杯茶水。他這句話說出來後,不等張玉伯說話,彭曉露倒先說道:“葉凌飛,你幹什麼呢,怎麼總是突然說出一句話來,你要是有話的話,直接說好了,張叔叔和我爸爸的關係很好,不是什麼外人!”
張玉伯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望向葉凌飛,他在等葉凌飛說話。就看見葉凌飛慢悠悠地把茶水喝下去後,他放下茶杯,看了看張玉伯,嘴裡說道:“好吧,既然曉露說你是自家人,那我也沒有必要和你打啞謎了,陳一夫這次想見彭曉露的原因,完全是因爲陳一夫已經知道了彭曉露的身份,不過,我現在感覺奇怪的是陳一夫是如何知道彭曉露身份的,我知道他的能力很強,但是,我並不認爲陳一夫的能力能強到如此程度!”
張玉伯拿起茶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這樣說,是不是懷疑是我主動告訴陳一夫的?”
葉凌飛不知否可,就是看着張玉伯。彭曉露嘴裡說道:“葉凌飛,你這是幹什麼,我張叔叔怎麼可能說呢,他……!”彭曉露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張玉伯笑道:“好吧,我承認,是我告訴的陳一夫,只不過,並不是我主動要告訴陳一夫的,還不是因爲你的事情嗎,你可是被警察抓起來,我可是給警察那邊通融了一下,陳一夫想必是從警察那邊知道我和曉露之間可能存在着關係,這纔給我打電話!”
彭曉露張了張嘴巴,她剛纔還在爲張玉伯辯解,但沒有想到還真讓葉凌飛給猜對了。彭曉露看了看張玉伯,又看了看葉凌飛,她發現這裡邊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只能把嘴閉上,想要聽聽到底葉凌飛打算說什麼。
就聽到葉凌飛笑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告訴陳一夫的,要不然的話,陳一夫怎麼可能要見彭曉露呢。我可不可以再推測一下,你之所以會答應幫陳一夫的忙,我認爲你一定是讓陳一夫意識到你的重要性,或者說,你和陳一夫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你纔會幫陳一夫的,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聽葉凌飛所說的這幾句話之後,就看見張玉伯的眼睛眯了起來,他一直都在打量着葉凌飛。葉凌飛可不擔心被張玉伯打量,他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張玉伯終於張口說話道:“葉先生是吧,之前,我並沒有認爲你這人如何的厲害,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剛纔曉露提到過,是你讓曉露到的香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測一下,因爲你知道曉露的身份,所以把曉露叫到香港來,藉助曉露的身份辦理一些事情。當然,我還可以再深一步的推測一下,也許是和你過去所做過的一些犯法的事情有關係!”
“老狐狸!”葉凌飛心裡暗暗罵了張玉伯一句,這個張玉伯看外表似乎很老實,但在葉凌飛看來,這個張玉伯可是一肚子壞水。想想也是,都是政客,做政客的哪裡有什麼原則,都是根據他們的利益需要去不斷改變。張玉伯也是這樣的人,之所以會很痛快地答應彭曉露的要求,完全是考慮到彭曉露的家庭,張玉伯認爲,彭曉露將來會對其有用。
彭曉露沒有看透張玉伯這番心思,但葉凌飛卻看得很清楚,甚至於葉凌飛猜想張玉伯應該對自己的身份有些瞭解,只是張玉伯故意不說而已。既然張玉伯要和葉凌飛打啞謎,葉凌飛決定奉陪到底,葉凌飛笑了笑,說道:“算你猜對了吧,既然你這樣喜歡猜謎,那我也跟你猜謎好了,我猜你知道我是誰,我是幹什麼的,對不對?”
“只是知道一點點,談不上多瞭解!”張玉伯說話的時候,他的右手握起茶杯,小口喝了一口茶,隨後,張玉伯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又望向葉凌飛。葉凌飛繼續說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和陳曉之間的恩怨!”
“這個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多少有些耳聞!”張玉伯這句話完全就是在胡說,彭曉露當初跟張玉伯提到過了,張玉伯應該清楚的,但張玉伯卻說不清楚。就連彭曉露聽了,都微微把眉頭皺了皺。當然,葉凌飛可不介意這些,因爲,他的心裡早就有了底,葉凌飛笑道:“既然你知道一些,那我也就沒有必要說得太累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你和陳一夫之間達成了一種協議,你要我把陳曉想要強暴少女的證據交給你,而陳一夫呢,也不會再追究我打傷陳曉,同時,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會一筆勾銷,更爲重要的是,你可以通過此事和陳一夫之間可以在政治上有更多的聯繫,比如說,你可以在某些地方讓陳一夫讓步……!”
張玉伯不動聲色地聽着葉凌飛的話,當葉凌飛說完之後,就聽到張玉伯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這裡面有些事情並不是像你想象得那樣,要比那樣複雜得多,當然,我不否認,有些事情你說得很對,我確實和陳一夫之間有過溝通,我們都不希望此事鬧大!”
葉凌飛把右手放在身上,他掏出一個U盤,扔給張玉伯,嘴裡說道:“東西都在那裡面了,那天我們是用手機錄音的,不過,錄音完之後,已經儲存在U盤裡面,至於手機裡面的錄音也已經刪除了!”
“是嗎?”張玉伯把U盤拿在手裡,他的眼睛望向葉凌飛,嘴裡說道:“看起來葉先生你比我想象得要聰明,好吧,那我也告訴你一個你可能並不知曉的事情,國際刑警在香港,就是爲了抓你,你現在想要離開香港,已經很難了,因爲你已經不被允許離開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