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和野獸帶着孟學智走出向陽武館門口,葉凌飛打開後車蓋,招呼道:“把這小子塞進來。”
野獸像扔垃圾一般把孟學智塞進車裡,葉凌飛又回頭看眼四周,確定這時候沒有人注意他們後,這才把後車蓋蓋好。
他和野獸上了車,這輛車剛開出巷子,就看見有一輛中巴車剛巧駛過來,這輛寶來車和那輛中巴幾乎擦着駛過。
“老大,我們要到哪裡?”野獸坐在副駕駛座,右手手指夾着一根香菸,拉下車窗詢問葉凌飛下一步打算。
“去郊區,把這小子處理了。”葉凌飛開着車,不經意掃了車前鏡一眼,微微笑道:“野獸,看來我們有事情要做了。”
野獸也留意到他們車後跟了一輛中巴,他大大咧咧道:“老大,看來有人和我們要玩一玩。”
“好吧,既然有人想找死,那就不客氣了。”葉凌飛嘿嘿冷笑道,“天堂右路兒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葉凌飛說着,一踩油門,車速一下子提到八十速,衝上了東北快速路。後面那輛中巴以爲葉凌飛要跑,緊追不捨。
這東北快速路是通向郊區的快速公路,葉凌飛一上了快速路,就把車速提高到120,直奔郊區飛馳而去,後面那輛中巴一直緊跟着葉凌飛。
葉凌飛沿着快速路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下了快速路,沿着向山區的路開向連龍山。當他把車開到一處偏僻的道口後,葉凌飛突然停下車,把車熄滅了火。
後面那輛中巴終於跟了上來,就看見這輛中巴車門一開,從裡面竄下來七八名手拿棍棒的男人,氣勢洶洶奔着這輛寶來車而來。
葉凌飛和野獸倆人下了車,葉凌飛揉着手腕,漫不經意問野獸道:“你要幾個?”
“全給我,我包圓。”
“別一個人玩,我要三個,剩下給你,給你半分鐘把剩下解決掉。”葉凌飛絲毫不把這些氣勢洶洶的男人放在心裡,那輕描淡寫一般的說法方式就像是面前這拿着棒子的男人只有捱打的份。
野獸答應一聲,衝了過去。而葉凌飛則站在車前,只是揉着手腕。當三個拿棒子的男人已經舉起手中的棒子打算砸向葉凌飛腦袋時,葉凌飛嘴角浮現一絲殘酷的冷笑。身體驟然一動,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迎了上去。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聲響過後,那三個男人高舉的棒子沒有落下去,鮮血從他們的嘴裡流淌出來,被葉凌飛擊碎的牙齒從他們的嘴裡吐了出來。
葉凌飛用手輕輕推了其中一人的後背,那人撲通摔倒在地上。另外兩人也撲通、撲通摔倒在地上,手裡的棒子掉在地上滾得很遠。
葉凌飛以閃電一般的手法連續給了這三個人下巴重重擊打,這三個人下巴被完全擊碎。
葉凌飛打倒這三人後,依靠在車門上,看了看手錶,輕輕笑道:“二十五秒,野獸還差五秒。”
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到野獸發出一聲怒吼聲,右手扣住一名男人的脖頸,緊跟着用力一扭,就聽得咔嚓一聲,那男人的腦袋垂了下來。
“該死的野獸,你總是給我惹麻煩,竟然又殺人了。”葉凌飛臉上的笑容收起來,皺着眉頭,轉過身去,打開後車蓋,把孟學智那傢伙從後車蓋裡拖了出來,扔在地上。緊跟着拍着兩手道:“野獸,我可不想惹這些麻煩,你小子處理乾淨,別給我惹麻煩。自己處理吧,噢,順便問問這些人是誰派來的。該死,又見到死人。”葉凌飛連連抱怨着,上了自己的車。
野獸又以重手法幹掉了兩名男人,只剩下一名男人還活着,野獸踩着那男人的胸口,對已經發動起車的葉凌飛嚷道:“老大,你放心吧,這些後事我會處理的很好。”
“你這小子啊,咳,自己想辦法回去吧,別給我惹麻煩,不然我把你趕回英國去。”葉凌飛又無奈搖了搖頭,開着自己的寶來車從野獸面前駛過。
野獸瞪着大眼睛對那活着的男人吼道:“孃的,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男人被嚇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野獸擡起右腳對着那男人的胸口一腳踹去,踹碎那男人的胸口。彎着身子在這些人的身上找着能查到這些人身份的證件,恰恰在這時候,從一個男人身上傳來手機聲,野獸抓過電話,接通了電話。
“事情辦的如何了?”那是女人的聲音。
野獸一聽到這聲音後,咧着嘴笑了起來,他對着電話道:“很不幸,你的手下都掛了,你也要小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要你的命,死女人,連我都敢動手,你等着死吧。”
……
又到年終了,白景崇像往年一樣,舉行了年終總結大會。在大會上,白景崇總結世紀國際集團在這一年間取得的成績,在肯定大家工作成績時,又對某些部門提出了批評。白景崇把明年確定爲維持、調整年,他將會對世紀國際集團某些部門以及人員進行大的調整,促使世紀國際集團更具有競爭力。
無疑,白景崇給所有的人都透露了一個強烈信息,那就是世紀國際集團需要大刀闊斧的改革,以期望避免再出現類似今年尷尬局面。
對於集團一些高層來說,白景崇讓他們感覺到危機;而對於一些人來說,這確是一次機會,說不定他們能步入高層。
會議結束後,進入晚餐時間。所謂的晚餐無非是自助餐,大家在一起吃飯、聊聊天,促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白晴婷一人獨坐在桌子前,不時和葉凌飛發短信聊天。如果不是礙於身份的話,她早就離開。白晴婷現在愈發感覺自己內心被葉凌飛佔據,雖說她今天早上剛和葉凌飛分開,但不知道爲何卻感覺分隔了很久,愈發想見到葉凌飛。
不時有世紀國際集團的高層來和白晴婷打招呼,白晴婷總是處於應付之類聊上幾句,之後便低着頭和葉凌飛發短信聊天。
“白副總,幹什麼呢?”陳翰林端着酒杯坐在白晴婷身邊,他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頗有風度問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沒關係。”白晴婷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向陳翰林臉上,禮儀性一笑道:“我認爲作爲世紀國際集團的執行副總,你更應該和你的下屬們多交流。”
“噢,看來白副總向我發出了某種不歡迎的信號。”陳翰林微微笑道,“白副總,我認爲我這個執行副總最應該得到的是您的支持,只要有您的支持,我才能大膽執行我的方案。雖說總裁全力支持我的改革方案,但我很需要一個更有力的執行者幫助我。我的那些下屬沒有能力完成我所希望的工作,這就需要白副總協助我。”
“如果能讓世紀國際集團發展的更好,我當然會全力幫助,這不需要任何擔心。”白晴婷右手捏着小勺,挖了一小口面前放着的甜點,放在小嘴裡輕輕咀嚼着,“但現在是在晚餐,工作的事情還是等上班再談。噢,對不起,我有點事情。”白晴婷感覺到手機又顫動起來,她低頭一看,就看見葉凌飛發來短信上,上面寫着:老婆,我想你了。
白晴婷抿嘴嫣然一笑,她低着頭飛快回過去,“你想我就來吧。”
陳翰林微微掃了一眼,他不動神色,起身離開。
當白晴婷發完短信後,才發現陳翰林已經離開了。對陳翰林這人感覺好了一點,看樣子還是一個很識趣的人。要說這陳翰林舉止談吐都是無可挑剔,在白晴婷接觸這些男人中算是最優秀一個,但白晴婷不知道爲何總感覺這陳翰林身上帶着某些讓她感覺不愉快的東西。這是出於女人一直都具有的第六感角度,說不清楚,但能感覺到。
白晴婷站起身,走到白景崇身邊,低聲在白景崇耳邊說道:“爸爸,我先走了。”
白景崇點了點頭,他看見自己女兒有點魂不守舍,想到可能是因爲葉凌飛回來的緣故。白景崇對於葉凌飛和白晴婷關係進展到這步,內心也是很欣慰,就等着過完年給他們完婚。
白晴婷和白晴婷打完招呼後,拿着自己的手包出了大廳,一直來到電梯前。就在等電梯時,陳翰林也走出來。
“白副總,你要離開?”陳翰林問道。
“有點事情。”白晴婷回道。
“我也有點事情要回家,不知道白副總能不能送我回去,今天我的車壞了,現在還在修車廠。”陳翰林說道。
“我想不太方便。”白晴婷沒任何猶豫拒絕道,“陳副總你可以搭乘出租車,這個時候出租車很多的。”
陳翰林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因爲被白晴婷拒絕有任何反應。等電梯門開了,陳翰林很有紳士風範的請白晴婷走進電梯。
陳翰林站在電梯裡,微微笑道:“看來白副總是準備約會,不過我認爲白副總這套套裝並不適合去約會。我在時裝方面還有點研究,像白副總這般身材、皮膚白皙的少女,選擇一套歐版休閒長褲,上身打扮黑色高領毛衫,外面最好是一件白色風衣,這樣更能體現白副總的高貴的氣質。”
“噢,看來陳副總真是多才多藝,連時裝都懂,只可惜,我只喜歡這套套裝。”白晴婷面帶不悅神色,她語氣不善反駁道:“這套衣服是我最喜歡的,我想穿衣服最重要的是需要自己喜歡,如果連自己都不喜歡,那何必穿出去呢。”
其實,陳翰林剛纔說的那番話並沒有錯,白晴婷也知道或許陳翰林剛纔所說的搭配能比自己現在穿的套裝更襯托自己,但這衣服是葉凌飛送給她的,光憑這點就足夠了。這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傾心於男人,那就變得弱智起來。白晴婷也是女人,她不願意聽到有人說她穿的衣服不合適,剛纔感覺陳翰林還不錯,現在全消失了。她哼了一句,不理會陳翰林。
陳翰林一看白晴婷這種反應,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本想和白晴婷找到話題,扭轉白晴婷對自己的印象,卻沒料想適得其反。這陳翰林那是見多識廣,心知自己如果此刻再說下去,勢必會惹得白晴婷更加不悅,呵呵一笑,也默不作聲。
電梯門打開,白晴婷率先走出電梯,直奔門口。陳翰林沒有跟着白晴婷的腳步,而是慢悠悠走着。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白晴婷身上,目光從白晴婷的腿上挪到白晴婷的後背,他在考慮該如何吸引白晴婷的注意。
當白晴婷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葉凌飛正依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目光漫不經心飄向大門。
“葉凌飛,你怎麼來的這麼快?”白晴婷對於葉凌飛出現在自己面前頗感意外,帶着喜悅的語氣問道。
“我早就到了,只是沒老婆的命令不敢上去。”葉凌飛呵呵一笑,迎向白晴婷。他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過白晴婷身後,看見陳翰林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撇了撇嘴。很自然右手摟住白晴婷的小蠻腰,奇怪問道:“晴婷,你身後那傢伙似乎是上次我在你公司見過的人,他是幹什麼的?”
“我們公司執行副總,剛招聘來的。”白晴婷隨口說道。
“噢,原來這樣。”葉凌飛沒再多說,在摟着白晴婷走向自己那輛寶來車時,漫不經心瞟了陳翰林一眼,陳翰林的目光剛和葉凌飛的目光對到一起,就感覺後背一涼,不由自主停下腳步來。
“好寒的目光,這男人難道就是李老闆說的那名白晴婷的未婚夫。”陳翰林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隱約感覺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他現在很擔心這令他感覺不安的男人也插手世紀國際集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