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那可是很瞭解澳門賭場的,他和野獸、野狼沒少去澳門那邊玩。澳門經濟來源主要是賭博業,除了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就是這澳門賭博合法化了。
澳門不要說那些年輕人,就連買菜的老太太也會每天留出買菜錢的錢後,把剩餘的錢拿到賭場裡面去賭上兩把,輸贏都走,也不留戀於賭場。
而澳門的賭場都是管理正規化,而且也有人情味,如果你在賭場裡面輸得太慘,沒有錢回家的話,人家賭場會給你打車的錢,讓你回家。
就算在一些地下的賭場裡面,也不會讓你輸得太慘,要不然以後你還怎麼玩。這就是澳門的賭場,不是內地的那些地下賭場所能比得。
正因爲葉凌飛了解澳門賭場的規矩,才相信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簡單,那個白晴婷所謂的叔叔根本就不可能在賭場裡面輸一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想要白晴婷那個叔叔的性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不是那樣簡單的一件事情。就算帶着一億現金過去,可能人財兩失。
這錢不帶過去或許那個男人還能活得久一點,但是,要把錢都帶過去的話,那個男人一定必死。
葉凌飛沒有和白晴婷說得太清楚,他摟着白晴婷回到別墅。此刻,白景崇已經和那名老頭聊了起來,而那名少婦摟着那名五六歲的小男孩,可憐兮兮地坐在沙發一邊,那少婦手裡拿着一塊手巾,在擦着眼淚。她臉上化好的妝也被眼淚衝出兩道淚痕來。
張雲已經按照白晴婷的吩咐爲這三人準備好房間,只是那老頭和少婦都不肯睡覺,就坐在客廳裡面等着。至於那小男孩,倒嚷了幾次要回去睡覺,但被她的媽媽呵斥着,不讓其睡覺。
張雲把這些都告訴白晴婷,尤其提到那少婦訓斥小男孩不要睡覺。白晴婷聽完,當時就感覺這少婦做得有些過了,怎麼能不讓自己的孩子睡覺呢!
今天晚上白景崇和吳媽也要住在這裡,好在這裡的房間多,倒也不擔心。只是吳媽堅持要和張雲住在一起,倆人都是保姆,雖說吳媽和白景崇的關係比較近,但吳媽一直堅持自己是一個保姆,她想和張雲閒聊下,就在白景崇和白老爺子全家閒聊時,吳媽幫着張雲把樓上的客房收拾出來。
白景崇看見葉凌飛和白晴婷從外面進來,他招呼道:“小葉,過來,我來給你介紹下!”
葉凌飛現在感覺有些累,他今天剛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開車去機場接白景崇。另一方面,主要是葉凌飛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來,他看得出來,這件事情不簡單是用錢贖人那樣簡單,其中或許還有其他的事情,一旦摻合進去,麻煩事情可就來了。
只是,白景崇叫他過去,葉凌飛又不能不過去。心裡感覺有些厭煩,但葉凌飛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和白晴婷來到客廳中央,白景崇笑着介紹道:“白大叔,這位就是我的女婿葉凌飛,晴婷你見過了,就不用我介紹了!”
那老頭剛纔也不知道和白景崇聊了什麼,總之現在顯得比今天下午葉凌飛見到他的時候要傲氣了許多,也許是下午那白老爺子剛來,白晴婷並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恭敬,只是出於禮貌性地對白老爺子比較客氣,這讓白家老爺子感覺很不爽,但又不能發出來。
那白晴婷只見過白老爺子一面,而且還是小時候,早就不記得白老爺子,更談不上什麼感情。現在,白老爺子都在白晴婷家裡,白老爺子心中也明白,就算他在這裡擺什麼架子,人家也不會理自己。
但面對白景崇時,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白景崇對白老爺子那是十分地恭敬,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白老爺子不高興。這老爺子那脾氣就上來了,打從白晴婷接他來時,白老爺子就有些不悅,他可是長輩,在通陽那邊,誰看見白老爺子不恭恭敬敬的,但在這裡,白晴婷和葉凌飛這倆人簡直把白老爺子當成陌生人一樣,除了白晴婷和白老爺子客氣幾句外,葉凌飛那幾乎壓根就沒有怎麼理白老爺子。
當白景崇介紹完後,白老爺子打量了葉凌飛一眼,葉凌飛不知道爲何,特別不喜歡這老爺子看自己的那目光,本來還想和這老爺子客氣幾句,卻被那老爺子的目光給搞得有些心煩,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道:“岳父大人,我下午就已經見過老爺子了,晴婷和我介紹過,我今天也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感覺有些累,我想先休息了!”
白晴婷瞧出來葉凌飛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想必是被那老爺子的眼神給惹生氣了。白晴婷瞭解葉凌飛的脾氣,擔心葉凌飛惹得大家不愉快,趕忙說道:“爸爸,他今天也是從北京坐飛機回來,這回來還沒有休息,就去接你,這路也不好,他這來回就花了將近五個多小時,要是爸爸你有什麼事情的話,等明天再說吧!”
白景崇也感覺葉凌飛臉色有些不好,應該是太累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今天可真累到了葉凌飛。白景崇就想讓葉凌飛回樓上休息去,偏偏這個時候,那白老爺子說話了。
“景崇,咱們白家一直都講究規矩的,你爸爸還活得時候,就很守規矩,咱們白家之所以現在能受到別人的尊敬,那也是因爲咱們白家守規矩!”
白老爺子這句話就是指着葉凌飛,白老爺子這是在挑理呢。這老爺子也怪有意思的,明明是來求人家的,卻擺出了長輩的架子來。那少婦拉着只打哈欠的孩子,只顧着抹眼淚。白景崇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這葉凌飛被白老爺子挑出不是來,自然他這個當岳父的也感覺面子無光。本來白景崇還想讓葉凌飛早點回去休息,但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白景崇把臉色微微一拉,聲音不免嚴厲起來,帶出一絲訓斥地口吻道:“小葉,你是晴婷的丈夫,也算是我們白家的人,我們白家一直都很講究規矩,你現在看見長輩,應該恭恭敬敬的,瞧瞧你,怎麼能用那種說話的口吻和長輩說話,快點過來認錯!”
葉凌飛看了白老爺子一眼,心裡反感起來。依着他的脾氣,那是自然不會認錯。白晴婷瞧葉凌飛的反應,心裡暗叫糟糕,她趕忙拉着葉凌飛的胳膊,嘴裡說道:“老公,論輩分,你和我應該稱呼白爺爺!”白晴婷暗中捏了把葉凌飛的胳膊,葉凌飛心裡輕嘆一口氣,自己沒有必要和這個老頭慪氣,沒啥意思,想到這裡,葉凌飛淡淡說道:“白爺爺,我累了,失陪了!”
說完這句話,葉凌飛一轉身,就上了樓。白晴婷感覺到葉凌飛心裡有火氣,她趕忙說道:“白爺爺,你和我爸爸慢慢聊,我上樓去一趟!”說着,白晴婷也跟着葉凌飛上了樓。
“像什麼話,沒大沒小的!”白老爺子顯然有氣,用訓斥的口吻對白景崇說道:“景崇,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從小就知道尊重長輩,但是,你這女婿可是一點教養也沒有,以後要是你帶着你女婿回咱們通陽的老家,小心被咱們白家的人笑話,咱們白家可是大家族,是很講究規矩的!”
白景崇剛纔瞧出來葉凌飛有些不高興,他心裡就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剛纔就不應該把葉凌飛叫過來,讓葉凌飛直接上樓多好。白景崇現在還指望着葉凌飛,偏偏出了這種事情,要是葉凌飛因爲白老爺子而不管這件事情,那事情可就變糟了。
一聽到白老爺子這樣說,白景崇那是連連點頭,嘴裡說道:“我記住了,我會提醒小葉的!”說道這裡,他話音一轉道:“小葉這孩子很不錯的,可能是今天有些累,所以沒有什麼精神。我現在已經把我的公司交出去,我在美國待了很久,如果不是您有事情的話,我可能還在美國待着呢。至於望海市這邊,世紀國際集團是由我女婿管理的,他控制着我的集團大部分的股份,老爺子,我現在可是孤家寡人,論資產,可能都不見得比您多!”
白景崇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少婦有些不相信地說道:“我聽翠柏提過您,他說多虧了您,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那家建材企業,他說您經營着大型集團公司,一年都賺好幾億!”
白景崇輕嘆口氣,說道:“弟媳,你不知道,我的集團公司早不像前幾年了,集團連續兩年純利都沒有超過兩千萬,就在今年,我已經把我名下的所有股份轉給我的女兒,目前我的集團最大的股東是我的女婿,其次纔是我的女兒,而我呢,也就領着養老金過日子!”
白景崇說得有些誇張,但是,那名少婦和白老爺子都聽得出來,白景崇這是在告訴他們,真正有能力幫他們的是他的女婿。白老爺子一聽,目光中閃過一絲後悔的神色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名年輕人會擁有如此多的資產。
白老爺子心裡後悔起來,他本以爲白景崇還是多年之前那個手握着鉅額資產的有錢人,而那名年輕人不過是白景崇的女婿,沒有什麼本事,這白老爺才擺出一副長者的口吻,想訓斥下葉凌飛對他態度的傲慢,卻沒有料想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自己無意中就得罪了能幫助他兒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