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弟子?也就是說他還不是本門正式弟子了,可此人修爲又怎會如此之高,看樣子至少要比自己強許多,居然來到自己跟前了才發覺到,一個編外的弟子又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爲?
心中狐疑,凌飛鶴並沒有放下戒備.
“你說是本門化外弟子,那你的領路人是誰?”
張睿本來興沖沖的來見祖師,可沒想到精舍外面遇到有人阻攔,看對方年紀和自己相仿,也許還不如自己大,可修爲不低,知道一定是天龍門弟子,而能在祖師身邊伺候的一定不是普通弟子,所以也恭敬有加,可對方好象根本不買帳,還問自己的領路人是誰.
“在下的領路人是吳明,也是在下的結拜大哥,不知道閣下您是?”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吳明將你領進門的,那麼說按輩分你還要喊我聲師爺呢,我乃天龍門第十七代弟子,恕個罪說在下恩師道號天塵.”
心裡一驚,看對面這個一身便裝,樣貌平凡的年輕人居然是自己祖師天塵子的弟子,那此人的輩分的確當的起自己喊聲師爺了.
雖然對方的態度傲慢,而且喊一個還沒自己大的年輕人師爺有點彆扭,可禮不可廢,張睿還是硬着頭皮想見大禮,可這個時候精舍內確傳出了一個聲音.
“飛鶴怎可無禮?!還不請客人進來.”
“什麼師傅?他不是吳明的”
“怎的如此羅嗦?難道爲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是是,師傅.”
儘管有些不樂意,可凌飛鶴還是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張睿讓進了精舍內.
精舍內裝飾清幽古樸,竹蓆上盤坐一素衣長袍老者,正是昨天出手相助自己的祖師天塵子.
急忙急上兩步大禮參拜,“祖師,弟子張睿拜見祖師.”
“恩你這一禮我受了,不過稱呼上我昨天回來想了下,覺得你還是變一變的好,雖然十九代弟子吳明傳授了你一些本門的心法和外功,但那也只不過是些許皮毛,而且你們也沒有立師徒名分,所以以後不要在稱呼我祖師了.”
“什麼?!祖師難道您不想收我入門了?!”
“莫急,我並不是不想收你入門,而是我覺得不應該以徒孫的名義收你.”
“那祖師您的意思是?”
“我本來想讓飛鶴做我的關門入室弟子,可見到你後我實在是起了愛才之心,我本想讓我的大弟子繼雲道人收你做弟子,可又怕他糟蹋了你這塊材料,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我親自教導你比較好些,雖然這樣做我是失言於自己,可我還是很高興的,不知道你願意與否.”
張睿一聽簡直是喜出望外,急忙跪倒磕頭,口喊“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天塵子古井不波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他馬上就把臉沉了下去,原因是他瞥見了在門口處站立的凌飛鶴面色不善,知道他心中起了妒意,這讓他很不豪興.
“張睿啊,過去見過你的師兄凌飛鶴,飛鶴自幼無父無母,是我自小照看長大的,如同我親子一般,你們師兄弟日後要多親多近.”
張睿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來到凌飛鶴身邊深施一禮口中道;“師兄在上請受師弟一拜,還望師兄以後多多教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心裡不滿意可凌飛鶴當着師傅的面還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連忙堆起笑臉道:“師弟你好,以後你我兄弟無須見外,師兄對你也定不會藏私的.”
見二人見過禮了天塵子對着凌飛鶴道:“飛鶴啊,你回門裡告訴你大師兄準備香火儀式,祭奠門派先人的同時我還要爲你師弟安排個正式的入門儀式.”
心中再怎麼不滿意可凌飛鶴還只能口中應是,然後退出了精舍.
張睿是什麼人,聰明睿智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未來的師兄不是善茬,而師傅將他支開也明顯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不過他表面沒有露出任何想法,又回到天塵子面前規矩的站好.
“小睿啊,既然我們已經是師徒你也就不需要在如此拘謹了,還是坐下吧,爲師有話要對你說.”
待張睿盤膝坐下後,天塵子才悠悠的說道:“本門始創於大唐年間,開山祖師乃是逍遙散人龍天行,天龍門這個名字就是由祖師的名諱而來,從祖師創立天龍門到現在,掌門更迭已歷經十七代,我乃是本門第十六任掌門,而現任掌門就是你的大師兄繼雲道人,李靜初,我是在十五年前把掌門衣鉢傳給他的,你師兄雖然天資差點,可是爲人勤勉,把門派打理的尤勝與我,也正是因爲你師兄很讓我放心我才能安心的在這青竹林的靜修,以後你要和你大師兄多學學.”
“是,師傅,我一定會虛心向大師兄學習的.”
點了點頭天塵子繼續道:“另外你的七師兄飛鶴,別的什麼都好,就是心胸過於狹隘,這也是我教導無方啊,以後萬一他要和你有什麼磨擦你可千萬要大度處之,如果他做的實在過分你就來找我,爲師定會爲你做主,不過你自身修爲已經遠超於他,恐怕到時候吃虧的是他也說不定.”
“師傅您放心,別說飛鶴師兄不會爲難徒弟,就算真有那麼一天徒弟也絕對會忍讓的,絕不會讓師傅爲難就是.”
“你的品性我信的過,從吳明對你的形容和我對你的觀察,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可你也不要把爲師的話當成是戲言,飛鶴的品性我瞭解,當初收養他是看他天資過人又身世可憐,一念之差收他做了入室弟子,可此子隨着年齡和修爲的增長,驕嬌二氣卻也是與日俱增,除了我與他大師兄外其他人一概不在他眼中,我雖然屢經教導可就是不見效果,前些時推算了一卦,發現他日後還會惹出大禍事,本來因果循環,福禍天定,有些事是不可以強求的,可飛鶴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實在不忍看他墮落深淵,而你恰巧又是天命之相,也許只有你日後能拉他一把也說不定,所以爲師在這裡帶他求你,日後見他有難一定要救他一救,也算是你對爲師的一點報答.”
“師傅,您這樣就折殺徒弟了,別說飛鶴師兄是本門師兄弟,就是個不相干之人有難我看到了,也斷無不管之理,所以請師傅您老人家放心.”
“哎我相信你,爲師也是爲了這親情二字而起了護短之念,難怪修爲十數年了還是一無寸進,以後天龍門要發揚光大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一輩的了.”
天塵子剛剛對張睿說完這段話,突然眼眉一挑.
“閣下既然到了青竹林,爲何還要藏頭露尾呢,還是出來一見吧.”
精舍外面傳來了一陣狂笑聲,“哈哈天塵老鬼,一別十數年,別來無恙啊?!沒想到你功力更加精深了”
天塵子站起身來對着也跟着站起來的張睿道:“徒弟,今天就介紹你認識一位前輩高人,雖然這位高人做事喜歡偷偷摸摸有欠光明磊落.”
“天塵老鬼,你不要在小輩面前揭我的短,小心我把你的陳年舊事也抖落出來,讓你在晚輩面前丟臉.”
張睿隨着師傅天塵子出了精舍,看到一名老者掐腰站在那裡,老者身材精瘦,一身青色綢衣綢褲,腳上踏着一對黑布板鞋,面白無鬚,一臉的玩事不恭,那造型絕對稱的上是奇特.
“莫道森,你這老傢伙今天怎麼想着跑到我這裡來了?是不是身子骨不行了,雲遊不動四海了?”
“胡說,我老人家身子骨強健着呢,這次正好路過黃山特意來看看你這老小子,沒想到你居然不歡迎我老人家,真是掃興.”
“莫兄何出此言啊,我看你莫大高人是無事不蹬三寶殿吧.”
“還很讓你老小子說着了,我這次來還真是有事,不過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你看我走了這麼久,大老遠的跑進深山老林裡來探望你”
“茶水沒有,不過請你進去歇歇腳到沒什麼,請吧莫兄.”
天塵子將這姓莫的古怪老者讓進了精舍,這老者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竹蓆上.
“小睿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前輩姓莫,名道森,乃是爲師多年的好友,一身修爲以至化境,與我性喜清幽不同,他這老傢伙是個好動不好靜的主,幾十年如一日的喜歡到處閒逛,故此人送綽號閒雲鶴.”
沒等天塵子說完莫道森就接過過去,“我是喜歡到處遊歷,可我老人家也是沒辦法啊,我沒你老兄那麼好的命,坐在家裡也能揀到好徒弟,將來衣鉢也不愁沒人接了,我不行啊,天生苦命,遊歷了數年卻連個象樣的徒弟都找不到,眼看着我也快入土了,可還得磨破腳板的到處尋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別在那裡叫苦了,我看你徒弟士傑不是很好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士傑品性是沒的挑,可受天資所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了,想我無極門,歷朝歷代都不曾衰敗過,難道要在這手裡沒落下去不成?哎”
“行啦,行啦,這麼多年了,你總是這麼一套嗑,就不能換點新鮮的?”
“行啦,不和你訴苦了,還是給我介紹下你這個徒弟吧,看樣子又讓你老小子揀到寶貝了,爲什麼我就沒那好命呢?”
“來,小睿,去給莫前輩見禮.”
“張睿怎敢怠慢,急忙上前行禮.”
莫道森也沒有客氣直接受了張睿一禮,他仔細的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張睿,眼裡的光芒越來越盛,突然轉頭對天塵子道:“老鬼,把你這徒弟讓給我吧,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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