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一個月之前的事情,龍平安依然記憶猶新。
“一個月之前,有天晚上,我父親渾身帶血的回來了,我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奄奄一息,受了很重的傷,將他的寶劍交給我,並囑咐我一定要去燕京。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說……”
說到傷心處,龍平安這個大男人也有點哽咽。
“身上的傷痕呢?你能不能看出來,是什麼樣的傷?”
“當時我父親吐了很多血,身上有幾處劍傷,剩下的沒有其他傷口。”
僅僅是劍傷太普遍了,根本無法判斷,到底是何人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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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去燕京幹什麼?找無罪?”
“對。”
“知道他的具體地址嗎?”
龍平安搖頭:“不知道。”
“僅僅只有一把寶劍一封信?”
“對!”
吳建國嘆了一聲:“大海撈針啊。”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去,這是我爸最後的遺願。”
“平安,你沒出過遠門,江湖經驗幾乎是空白,實力也不行,燕京那臥虎藏龍之地,人心險惡啊,我陪你去吧,反正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
龍平安想都麼想就答應了:“吳叔,那再好不過了。”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說完的吳建國轉身走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龍平安,終於要去燕京了,他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見到無罪。
……
第二天,楊帆起了個大早,依然在想昨天的事情。
想要調查清楚,無罪或者龍千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一時半會恐怕做不到。
繼續等下丟失,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楊帆有點犯難了。
短時間內,通過楊家的力量,恐怕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正在楊帆不知道從哪入手的時候,喬安然掌管的安保公司,卻出了點事情。
早上十點鐘的時候,楊帆接接到了喬安然的電話:“楊總,出了點事情。”
“怎麼了?”
如果不是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以喬安然的個性,她是不會輕易打電話給楊帆的。
“楊總,一夜之間,我們公司的二三十個最核心的保安全都辭職了,這對我們公司影響很大,連現在正在進行中的生意,幾乎都派不出去保安了。”
“怎麼會這樣?”
“暫時,我也不知道,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最有可能是競爭對手惡意挖牆腳。”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開着車的楊帆,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安保公司。
見到喬安然的時候,這個女人明顯有點不淡定了:“楊總,這是我的失職……”
楊帆打斷了她的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馬上給我調查清楚,什麼人乾的,對方什麼來頭?”
“已經在調查之中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楊帆並沒有亂了陣腳,他一直等在辦公室裡,一直到下午三點鐘,外邊才反饋回來各種各樣的消息。
最後由喬安然統一彙總,彙報給楊帆。“楊總,這是一家成立只有三個月的安保公司,老闆是本地的一個普通商人,我們之前沒有任何過節和恩怨。”
“難道說僅僅只是商業上的行爲,只是單純的想要挖我們公司的的這些人?”
喬安然不明所以,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有這種可能性。”
“不用去猜了,沒什麼用,馬上招人已經來不及了,我會從星海市給你調一批人過來,這件事我會親自查清楚的,我倒要看看對方到底什麼來頭。”
喬安然總算鬆了口氣,暫時沒什麼問題了。
楊帆立即打電話給夏薇,讓他馬上從星海市派二三十人過來。
……
蕭家別墅裡,此時,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走了進去。
那人三十歲左右,恭敬的站在蕭雲軒面前。
“老爺,事情已經按你的吩咐辦好了。”那人恭恭敬敬的開口。
“這幾天,你就不要來蕭家了,呆在公司哪都不要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老爺,我明白了。”
“去吧。”蕭雲軒揮了揮手。
那人離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五十多歲的老頭,一路將他送到門口。
“李叔,我有點不明白啊,老爺要幹什麼?高薪挖了那麼多保安,對我們公司來說用處不大,也沒辦法消除對方的實力,這……”
管家李叔開口了:“不該問的別問,如果你能猜到老爺心中所想,你就不是今天的你了。”
似懂非懂的話讓那人轉身走了,管家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知道不該問的堅決不能問。
管家李叔返身回來,蕭雲軒依然坐在客廳裡。
“老爺,都安排好了。”管家李叔站在蕭雲軒面前,一臉的虔誠。
“不要太大意了,楊帆回來了,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管家搖頭:“請老爺明示。”
“楊帆會想辦法調查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對決的。”
“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對決?”對管家李叔來說他的義務是辦好老爺交給他的所有事情,只是他也糊塗了,和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那僅僅只是一場當時的對決而已。
“暫時什麼都別問,有一點可以確定,楊帆絕對會去調查的,你所要的做的是,和之前一樣,讓有關這場對決的任何信息他都調查不到。另外,通知所有人最近這段時間,都低調點各司其職,尤其要注意楊帆的動靜,隨時向我報告。”
“老爺,我知道了。”管家認真的答道。
蕭雲軒什麼都沒說,再次揮了揮手,管家轉身離開了。
屋中的蕭雲軒沉默的坐在沙發上,背靠着沙發的後背,翹着二郎腿,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
二十五年前的一幕幕,放佛放電影一般,回放在腦海。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暮然回首,物是人非一場空。
站的久了,蕭雲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揹着雙手,來回在屋中踱步,沒有停下,就那麼一直走着。
時而嘆息一聲,時而又恢復了常態,臉上的表情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堅定如初。
他一直在想,時間改變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