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帆是顧傾城,或許他也會這麼做。
雙手交叉放在面前,楊帆依然是看向前方的姿勢:“我不需要牛和馬,我只要女人。”
一句近乎不加掩飾,赤果果的話,讓顧傾城猛然間轉向楊帆,沒有半點猶豫:“如果,你真的殺了白天佑,從今之後,我的命就是你的!”
“別急,白天佑早晚會死,但是他死了之後呢,我需要一個人,全面接收白天佑旗下的所有產業,而這個人非你莫屬!”
顧傾城明白楊帆的意思:“沒問題,現在新義會早已不存在了,我就是個光桿司令,如果以後你需要新義會這面旗幟,我隨時可以站出來,聽候你差遣。”
“這就是我說的,新義會東山再起。”
楊帆不會白白做了這麼多事,有付出就必須要有收穫:“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新義會東山再起,以後只聽命你一個人!”顧傾城脫口而出。
新義會東山再起,相當於重建,沒有楊帆,顧傾城知道永遠都做不到,如果能保住父親留下的這份基業,顧傾城由衷的感謝楊帆,她做什麼都願意。
和聰明人講話,不需要說的太多,楊帆繼續往下說:“我從來不會強迫任何人,也不會乘人之危,鄉下來的很明白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上次的事情,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我拿走了你作爲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殺了白天佑,讓新義會東山再起,也算是給你的補償吧。”
“楊帆……”
楊帆打斷了她的話:“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楊帆背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他很喜歡這樣的地方,可以靜靜的坐在那裡,想任何事。
顧傾城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一大早楊帆就起來了,到了樓下才發現,自己依然是起的最遲的,兩個女人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很自然的走過去,坐下就吃,心情格外的好。
小時候,楊帆就在做白日夢,有朝一日,取了漂亮媳婦,天天睡到自然醒,餓了,媳婦把飯做好了喊自己;沒有過多的奢望,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想法。
或許這樣的想法,如同一張白紙,讓人發笑,但楊帆依然認爲人還是不要喪失純真的本色爲好。
看着楊帆邊吃飯,嘴角掛着淡淡的抑制不住的笑意,於婉蓉便問:“怎麼了?笑什麼?”
“我笑了嗎?”楊帆或許笑了,自己不知道而已,笑由心生,就這麼不經意間的流露而出。
於婉蓉不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手拿着筷子,和顧傾城聊幾句,懶得去管,楊帆這個年齡很小,卻處處色心大起的傢伙,指不定剛纔腦子裡催生了什麼齷、蹉的念頭。
吃完了飯,楊帆接到了石慶華的電話,他給楊帆帶來了好消息:“白家和邱元豐的黑材料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彙總給你了!”
石慶華的速度出乎楊帆的意外,本來他還以爲需要時間。“好,我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我們隨時聯繫!”
“好,對了,你讓我找的星海市各大藝術院校的學古琴的人,我幫你找了個教育局的人,他可以陪着你去各大院校轉轉。另外,公開招聘的會談古琴的人,有一百多人應聘,有時間你可以過來看看。”
“我馬上過去!”這事楊帆不會馬虎,要想熟練的使用噬魂而不被反噬,他會嚴格鵝按照師傅的話去做的。
去了石慶華那裡,結果是失望的,一百多人,要麼一部分簡直狗屁不通,純粹濫竽充數。剩下的水平還說得過去的,要麼賣弄技巧,毫無靈氣,要麼寡淡無味,聽不出任何琴聲中所寄託的感覺,和聲由心生的境界。
這裡行不通,楊帆只好跟着石慶華找來的那位教育局的熟人,去了星海市各大藝術院校。
一直到了十二點,跑了所有的院校,結果依然是失望。
這些學生,全都處在進入門檻的階段,沒有經歷,沒有閱歷,彈出來的聲音,嫣然白開水,別說配合《天籟清心咒》的曲譜,幫助楊帆解決噬魂的反噬,就這水平拿出去,也是貽笑大方。
楊帆不會彈琴,也不懂音樂,但聽力卓絕,知道什麼樣的聲音,能穿透人心,達到震撼的地步。
跑了一上午,一無所獲,楊帆並沒有多麼灰心喪氣,師傅說過,凡事講究個緣字,強求不得。
……
段志興一直呆在白天佑家裡,時刻等着楊帆的消息,他迫不及待想要幹掉楊帆,完成這件事,回到自己的農家小院,繼續過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
白天佑告訴他,這事不能急,楊帆行事謹慎,想找機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到了中午,派出去的人,終於傳回來了好消息:“佑哥,找到楊帆的行蹤了,今天中午,他一直在星海市各大藝術院校到處跑,不知道在幹什麼?”
“藝術院校!”白天佑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這不是重點,知道了楊帆的行蹤,足夠了。
“既然知道了楊帆的行蹤,剩下的事交給我吧!”段志興立即站了出來。
白天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段哥,拜託了!”
“什麼話,客氣幹什麼,在家裡好好等消息吧!”說完的段志興,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坤慢悠悠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總害怕說錯了話:“佑哥,段哥能殺了楊帆嗎?”
白天佑狠瞪了一眼常坤,冷哼一聲:“你以爲這個世界上,只有楊帆一個高手嗎?楊帆多大,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小屁孩,段哥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十個楊帆也不是他的對手,楊帆必死無疑。”
常坤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再次謹慎的提了一句:“楊帆詭計多端,段哥……”
“愚蠢,一個老江湖,還怕楊帆這小子的小兒科嗎?幹好你自己的的事情,尤其是給我盯着顧傾城那個女人。”
常坤連連點頭:“佑哥,你放心,這個女人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