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又一個狙擊手被幹掉了。
可是這不可能,四周都有警戒的手下,楊帆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做不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幹這麼多事。
如果他有幫手,沒有幾十個人的精確配合,辦不到這麼多事。
鬼哥想不通,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子,走了****運,成了慕容嫣的未婚夫,他有什麼本事能有這麼多非凡的幫手。
“鬼哥,怎麼辦?那個女人怎麼辦?”旁邊的手下立即問。
“聯繫不上對面工廠裡的人,你帶着十個人,立即將這個女人給我幹掉,我要讓楊帆這混蛋,痛不欲生,痛苦一輩子。”
手下立即帶着十幾個人往那邊樓上趕去。
說完的鬼哥,立即給這些人信心,給他們打氣,穩定軍心:“我們還有六七十人,這小子有可能單槍匹馬,楊帆充其量只是一羣烏合之衆,今天我們見一個殺一個,不留一個活口。”
不管是不是被包圍了,這個時候不能亂,他還有六七十個手下,就算沒有狙擊手暗中協助,鬼哥堅信照樣可以殺了楊帆。
嗖嗖嗖!
接連三聲劇烈的慘叫聲在那邊響起。
鬼哥原本就是裝出來的自信,在這一刻徹底徹底坍塌,沒有狙擊手保駕護航,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剩下這些手下能衝出去,更不用說殺了楊帆。
“都別慌,這小子在虛張聲勢,我們的狙擊手根本沒事,他們都是狙擊界精英中的精英,僅憑着楊帆這幾個小毛賊,傷不了他們。”鬼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顧一切的穩定軍心,兵敗如山倒,軍心比什麼都重要。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鬼哥剛纔這番話,所產生的的作用徹底消失殆盡,陰雲籠罩在這些心裡沒底的手下。
那十幾個人還沒有跑到樓下,又匆匆返身回來了:“鬼哥,你快看大屏幕。”
鬼哥走到窗前,向着前方的大屏幕看去,趙天嬌那個女人不見了,屏幕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楊帆。
楊帆笑着打招呼:“嗨,鬼哥,你肯定能看得見,趙天嬌已經平安了,我說過,會讓你看到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地獄的,祝你好運。”
艹尼瑪!
鬼哥拿起手中的暗器,憤怒的扔了過去,對着屏幕,一通狂飛,噠噠噠……
幾十聲暗器之後,那塊屏幕成了黑黑的馬蜂窩,不斷的冒着火花。
“鬼哥!”那邊的工廠中,楊帆空着雙手,大大搖大擺的站在門口,看着對面樓上的鬼哥!
聽到聲音,看到了楊帆那滿臉的笑意,鬼哥二話沒說,朝着楊帆憤怒的罵了一句,只可惜距離太遠,就算是暗器,距離太遠,根本就打不到楊帆,似乎做什麼都成了白日做夢。
突然間人羣中有人喊道:“我們被包圍了。”又是一聲讓這些人徹底喪失信心,崩潰的話語
“兄弟們,我們殺出去,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活下去,到了最後決戰時刻,逃跑者殺無赦。”接着很有氣勢的話,鬼哥憤怒的大吼了幾聲!
這一立威的舉動很管用,沒有人敢逃跑,很多人打了雞血一般,立即振臂高呼:“殺出去,殺出去……”
嗖!
“閃開,臥倒。”反應迅速的鬼哥,大吼一聲。
緊接着楊帆的鐵釘的銀針,從窗口飛了進來,沒有來得及躲開的七八個人,立即成了倒了一地,恐怖的速度讓所有人臥倒在地,沒有擊中從牆上彈回來的暗器又擊傷十幾人。
二十個人就這麼報銷了,灰頭灰臉從地上爬起來的鬼哥,帶着上剩下的四十人,從樓上衝了下去。
剛到門口,無數的暗器了狂呼而過,鋪天蓋地而來,又有七八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眨眼的功夫,六十人就剩下了三十多人。
背靠着牆壁,雙手握搶的鬼哥,長出一口氣,今天真的衝不出去了。
更絕望的還在後邊,在樓上擔任警戒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下來:“鬼哥,他們從後邊牆上上來了。”
前有追兵,後有猛虎,沒有退路了,左右都是死路一條。
鬼哥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他做了那麼多事,楊帆不會放過他的。可是他到死都不明白,楊帆這小子到哪找到這麼多精銳,訓練有素的幫手?
這個疑問或許只能帶進棺材裡了,沒有投降的可能,只能最後放手一搏,就算死也要從楊帆身上撕下幾塊肉。
“衝出去!”滿臉是汗,準備放手一搏的鬼哥大喊一聲,衝在最前邊,帶着所有人衝了出去。
這些人都知道,樓上的人立即下來了,他們沒退路了,只能衝出去。
剛出門,就碰到了四面八方狂射而來的,雨點般的暗器,衝出去的三十多人,就剩下了五六人。
不怕死那是不可能,五六個人退了進去,剛進屋,他們的人生就結束了,樓上的人已經到達,暗器火力交叉飛出,五六個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聲音停止了,鬼哥拿着匕首站在原地,擡頭望天。
他現在明白了,當初白天佑罵他的那四個字,無知愚蠢,可是已經晚了,自己確實無知愚蠢,自以爲佈置好一切,最後卻功虧一簣,一敗塗地。
再做無謂的掙扎已經沒有必要了,在星海市混了二十多年,到了血牙堂副堂主的位置,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鬼哥不後悔,沒什麼可後悔的,成王敗寇,自己這麼多年,不也同樣將一個又一個人逼上絕路,用槍指着他們的腦袋,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現在輪到自己了,常常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這話他信了,一點都不假。
噹啷一聲!
鬼哥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面對那邊走過來的黑壓壓的一羣人喊道:“楊帆,可否站出來說幾句話。”
楊帆從人羣中走了出去,一步步走向鬼哥。
兩人相距一米的距離,鬼哥盯着楊帆:“我想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
“好,一個失敗者確實沒資格知道,你不回答那是你的自由,我只說最後一句,爲什麼要插手血牙堂吞併新義會之事?”鬼哥幾乎自問自答:“你不會告訴我,顧傾城也是你的女人。”
“你答對了。”
簡單的四個字,鬼哥笑了:“已無遺憾,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