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早就應該想到,是齊龍康綁架了果果,在喬安然店裡那裡壞了他的事情,那一刻起,或許就註定了今晚的事情。
“楊帆,很意外嗎?”齊龍康站在楊帆不遠處的地方,勝券在握的眼神,讓齊龍康臉上的自信和狂妄,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楊帆能打,但是果果在他手上,這裡又有一百個精心挑選的打架好手,手中還拿着武器,一百人對一個,除非有奇蹟出現,否則楊帆必死無疑。
這是齊龍康所要的結果,也是他必須給肖少的結果。
“沒什麼好意外的,誰也沒辦法綁着你的雙手,不讓做壞事不是?”看着圍了自己一圈的那些人,輕描淡寫的楊帆,臉上沒有半點意外的表情。
這樣的回答,讓齊龍康皺了皺眉頭,女兒在他手上,這小子竟然可以這麼淡定的和他談笑風生,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齊龍康不相信,他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很好,那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綁架你女兒。”
楊帆搖頭:“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要你的命。”要你命這三個字,齊龍康故意加重了語氣。
楊帆攤開雙手:“看來,今天要命喪於此了,不過,死之前,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女兒。”
“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在你死之後,我會帶她來見你,聽明白了,是你死之後。在你死之前,你不會見到她。”爲了以防萬一,齊龍康不會讓在楊帆在沒死之前,見到自己的女兒的。
“你食言了。”冰冷的帶着點譏誚的目光,從齊龍康身上一掃而過。
齊龍康輕輕一笑:“你女兒在我手上,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不用浪費時間了,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閒事,給老子上。”
一百多人,揮着手中的東西,衝向楊帆。
眼中一抹寒芒閃過,放佛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瞬間將整個世界都冰封了。
面對着朝自己衝來的人羣,再也沒有半點遲疑的楊帆,鬼魅的身影,衝進人羣,對着面對的第一個人,一拳猛轟,那人飛了出去,跌落地面之時已經沒了聲息。
伸手奪下了一截鋼管,羊入虎羣一般,雨點般的鋼管,不斷地敲擊着那些人的腦袋,和渾身上下的要害之處。
腦袋爆了,胳膊斷了,清脆的咔嚓聲,隨時想起,在黑夜中一場鮮豔的血液,嫣然一片片殷紅的花瓣,飄飄灑灑的四散而飛。
有人在呻、吟,有人自慘嚎,直到最後一點聲息也沒有了。
一百多人,就這麼一個個倒下,一個個走向地獄,慘不忍睹的身體沒有一處完整的,很多年不曾有過人的造紙廠,嫣然人間地獄。
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楊帆全身,楊帆如同一個地獄修羅,手揮着帶血的鋼管,死神般恐怖的雙眼,是這些人留在人間的最後記憶。
楊帆說過,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他底線,更何況果果,觸碰了他的底線,只有死才能讓他們贖罪,在地獄裡懺悔。
看着那個魔鬼,那個惡魔,齊龍康傻了,劉權不斷的後退,雙腿在打顫,渾身在不聽使喚的顫抖;黑子張着嘴巴,慘然的看着廠中的一幕,那血腥的味道,慘絕人寰的死亡的嚎叫,似乎早告訴他這就是他的下場。
沒有後悔,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盡數屠戮了一百人,手握着鋼管的楊帆面對着三人,一滴滴帶着熱氣的鮮血,從楊帆身上滴落而下,吧嗒掉落地面的聲音,如同死亡的召喚一般,讓三人沒有了半點意識,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魔鬼啊。
“我女兒呢。”魔鬼發話了。
“她……”因爲恐懼到驚悚的緣故,嘴巴不聽使喚了,齊龍康頓了一下,看到了那雙眼睛,一聲驚叫,倒了下去。
恐懼也會傳染,另外兩人,同樣的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不用你說了,去了地獄好好告訴閻王爺,你這一輩子都幹了些什麼。”
嗖,鋼管飛出,洞穿了齊龍康的胸口,又是凌空一腳,劉權的腦袋撞向那邊的鐵欄杆,一身悶響再也沒有了半點聲息。
剩下的黑子,整個人定在了那裡,直到那排山倒海般的一腳,讓他和那邊的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他才知道死亡是什麼味道。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告訴別人,原來是這樣的。
幹完了這一切,楊帆頭也沒回的往外走去。
在造紙廠門口,幾百米的地方,一個男人牽着小姑娘,遠遠的就能聽到小姑娘高興地叫聲:“爸爸。”
楊帆緊走幾步,一把抱起跑過來的果果,仔細檢查了一遍,又親暱的問了一聲:“果果沒事?”
“我沒事。”似乎一點都不緊張,楊帆在果果的眼中看不到半點恐懼。
到了那邊的車中,楊帆將果果放了進去,對身後的冷鋒道:“沒有讓果果看到血腥的東西吧?”
“這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她什麼都沒看到。”冷鋒答道。
楊帆點了點頭坐進了車中,冷鋒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唐子墨等了好久了,直到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飛快的跑過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緊接着是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媽媽,我回來啦。”
一如既往的聲音,看不出半點驚慌失措。
一把抱起女兒,坐在沙發上問這問那,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果果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唐子墨問她怕不怕,果果搖頭,一把將女兒摟進懷中,帶着她進房間去了。
過了會唐子墨從房間裡出來,看着楊帆的眼中,盡是少有的平靜,活了那多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論發什麼事,都不用過分操心,眼前的這個人,什麼都能辦到,那種安心是發自肺腑的。
“果果沒事了,你沒受傷吧?”她擔憂的問。
楊帆輕輕一笑:“幾個垃圾傷不了我。”
唐子墨沒有問到底是誰綁架了果果,那已經不重要了,問了也沒用,確實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