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不是楊天烈,他也更不會學這個老子,這事確實是自己辦的欠考慮,歐陽明月雖然有點傲慢,不將人放在眼中,但秉性不壞,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開車離開家裡的楊帆,半路上給歐陽明月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電話倒是接通了,歐陽明月說了一句就掛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抱歉,你看不到了,一個只能給你當小三,當小妾的人,你也不用去關注了,再見,不對,永遠不見!”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楊帆拿着手機無奈的一笑,開車直奔歐陽家。
……
在楊帆去歐陽家的路上,楊家的客廳裡坐着兩人。
楊天烈翹着二郎腿,還是他那一貫的不可一世的架勢,坐在他對面的歐陽文淵,儒雅很多,或許是從小的家教,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尤其還是在別人家裡。
兩人聊的不是別的話題,正是兩個孩子的事情。
一大早的大新聞,讓歐陽文淵坐不住了,事情鬧大了,兩個孩子能不能在一起都成了問題,尤其是當楊帆那番話說出去之後,覆水難收啊。
“楊老弟,我不知道楊帆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按說他生活在農村,沒怎麼見過大世面,見到我女兒明月,必然驚爲天人,結婚對他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現在,他的表態,他的那番話,實在讓我看不懂,他在想什麼?”歐陽文淵將自己的疑問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歐陽兄,楊帆這次確實挺過分,不過,也可能兩個孩子之間存在着點問題,就讓他們兩人去解決吧,我們不用幹涉了。”楊天烈只能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希望自己早上說的話,能對這個臭小子有用。
“兩家的聯姻至關重要,絕對有別有用心的人,想辦法破壞兩人的婚事,這個時候我們兩個老傢伙必須要堅定立場了。”
楊天烈哈哈一笑:“這你放心,沒有人能破壞兩家聯姻,就讓其他兩家先難受煎熬一會。”
歐陽文淵也笑了,楊天烈的兒子突然回來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要抓住。“你說得對,現在最緊張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趙宋兩家了。”
兩人達成了共識,明確了目標,其他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很好的解決。
……
兩個老傢伙說的沒錯,最緊張的是趙宋兩家,如今兩家用熱鍋上的螞蟻來形容,雖然有點誇張,但說風雨欲來風滿樓一點都不爲過。
更麻煩的是,趙宋兩家本來就有點未了的恩怨,現在這種情況,逼得兩家不得不從新調整策略。
反應最大的自然是趙家,作爲燕京土著的代表,一旦楊家和歐陽家聯合,趙家以後在燕京的生存空間將被這兩家壓縮,那是趙家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此時,趙家的書房裡,一男一女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不同表情,代表着不同的想法。
男的三十歲左右,短頭髮,乾淨利落,略帶着滄桑的臉上,多了很多成熟男人的氣息。
他叫趙明誠,趙家的第三代中排行老三,負責趙家一大塊生意,常年奔赴世界各地。
女的至多二十五六歲左右,冷豔的長相,也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女,如果有人見過石川靜香,一定會覺得兩人怎麼那麼像呢?
沒錯,她就是石川靜香的姐姐石川惠子,專程從島國而來,她只有一個目的爲妹妹報仇雪恨。
十幾天之前,她就來到了燕京,只可惜,楊帆身邊高手如雲,再加上他本身的實力,想接近他或者殺了他,以她的實力,以及她所帶來的這些島國高手,完全不可能完成任務。
他曾經想過,通過威脅綁架楊帆身邊人的方式脅迫楊帆,可是妹妹的死,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教訓,那就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不能輕易動手,妹妹當初就是通過綁架楊帆身邊的人這種方式,最後的結果不僅功虧一簣,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石川靜香不會讓悲劇重演,更不會重蹈妹妹的覆轍。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人,燕京最大的地頭蛇趙家。
她和趙明誠的相識於三年之前,曾經他們一起在國外同一個買家手上買過軍火,後來熟悉了,兩人還有過多次合作,趙成明曾經親自去過山口組拜訪過石川家族的人,兩人彼此知根知底,又有共同利益,合作起來,自然沒什麼太多的障礙。
而楊帆的出現,又讓兩人有了同一個敵人。
趙家會不顧一切的阻止楊家和歐陽家聯姻,那段視頻就是趙明誠高價買來,讓人發佈出去的。
效果不錯,至少目前來看,兩人之間的矛盾還是很大的。
“趙公子,其實我覺得阻止兩家聯姻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了楊帆,沒了楊帆,歐陽明月和誰結婚?楊帆死了,聯姻自然就不存在了。”站在趙明誠面前,石川惠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趙明誠呵呵一笑:“石川小姐,我們雖然是合作伙伴,但你也不能這麼坑我啊!”趙明誠很謹慎,這個女人處處都在挖坑啊。
“趙公子,我說真的,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不不,石川小姐,我要是和你聯手殺了楊帆,楊天烈這個魔頭,會放過我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命都搭上了。你應該知道楊天烈那個魔頭有多恐怖,更何況,楊帆是他剛剛找到的失蹤十八年的兒子。我們趙家雖然根基深厚,但要是和楊家死拼,最後兩敗俱傷,有什麼意義呢?唯一拿到好處的就是你石川小姐,你爲自己的妹妹報仇了。石川小姐,你這借刀殺人之計,確實厲害,但你也不能將我當成一個傻子去忽悠,你應該知道,孫子兵法出在中國,我從小就將孫子兵法倒背如流,要是連你這點計謀都看不出來,我還怎麼混?”
趙明誠一字一頓,字字清晰,這個女人爲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真把他當成傻子了,這種蠢事他纔不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