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吳鴻生的莊園別墅後,王星讓謝劍雄把李青青和樑少宇安排好之後就和石天一起進了那間秘密地下室。
不得不說,吳鴻生對王星也是真的夠意思,把謝劍雄留在王星身邊當保鏢。
到了地下室後,王星見到了吳鴻生。
不過吳鴻生卻是一臉愁容,看到王星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王星,我對不住你,沒攔住他們,讓他們把你父親帶走了。”吳鴻生一臉焦急的說道。
王星倒是沒有吃驚,因爲孟佳琪已經給他通過風了。
“是不是孟佳琪帶人來的?”王星問道。
雖然吳鴻生之前並沒有見過孟佳琪,但王星相信既然吳鴻生提前調查過他,肯定知道孟佳琪的存在。
果然,在王星問完之後,吳鴻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她。”
“沒事,讓她帶走吧,或許她有辦法能救他醒來。”王星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王星並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吳鴻生倒是有些意外。
“真的嗎?”吳鴻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主要是因爲他對孟佳琪不瞭解,對龍淵不瞭解。
王星再次點頭,說道:“沒事的。”
“能給我說說珠寶展的事嗎?”王星又問道。
吳鴻生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次珠寶展的劫案因何而起,但確實幫了我很大的忙,老鬼經此一事,失去了很多資源,實力要大打折扣了,畢竟那天的珠寶都是他從四面八方籌集而來的。”
“最重要的是海洋之心的丟失,讓他損失巨大。”吳鴻生說道。
王星微微點頭,並未說明海洋之心已經被石天送給顧媛媛的事。
而石天也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靜靜的聽着。
“至於那些人……”吳鴻生說到這裡,將目光轉移到了在一旁站着一直未說話的謝劍威身上,說道,“劍威對他們的瞭解更深,讓他給你們解釋吧。”
謝劍威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些人我認識,他們都是黑暗世界裡的精兵尖銳,這次是受到一個不知名人士的僱傭,分別潛入到展廳的。”
“而且,在潛入展廳之前,各個小隊之間互相不知道情況。”謝劍威不緊不慢的說道,“最先爆發的是血狼小隊,他們是黑暗世界裡出了名的兇殘毒辣的劊子手,行事根本不計後果。”
“不過這也正是這次劫案失敗的主要導火索。”謝劍威說道。
“那你摸清楚他們來的目的了嗎?”王星問道。
點了點頭,謝劍威說道:“我託以前的關係聯繫了幾個在黑暗世界的兵團,他們的目的都不相同,但都是爲了珠寶展上的某件珠寶而來。”
“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因爲太巧合了。”謝劍威分析着說道,“直到那一支奇兵出現,我才明白,或許,這次劫案,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那些珠寶,而是爲了引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
聽到謝劍威的這些分析,王星心中讚歎。
怪不得吳鴻生能夠在澳島混的這麼順風順水,別的不說,就淡淡是謝劍威的頭腦拿出去都能獨擋好幾面了。
加上謝劍雄那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他有什麼理由站不住腳跟?
“可如果他們想引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話,爲什麼會鬧出這麼大陣仗?”吳鴻生疑惑的問道。
“恰好說明了這個人,或者這些人的重要性。”王星接茬說道,“或許,他們的真正目的也並不是引出這些人,而是爲了試探這些人。”
“試探?”謝劍威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星。
點了點頭,王星說道:“他們在試探這些人的底線,以及他們的行事手段。”
聽王星說完,吳鴻生和謝劍威都點了點頭,覺得王星分析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完全沒必要選擇在彙集了成千上萬的珠寶展廳上幹出這種事。
因爲這件事一旦發生就會成爲熱點,讓相關部門不得不全力出手遏制。
所以說,試探底線比引出某些人這個論點更站得住腳。
不過,這時石天卻說道:“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聽到他提出不同的意見,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王星問道:“你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嗎?”
石天看了看王星的父親王錚之前躺過的玻璃病房,說道:“或許,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爲了你父親。”
“爲了他?”王星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思考這件事存在的可能性。
但吳鴻生卻立馬否決道:“這不可能,他在我這裡已經待了有二十年了,一直都沒走漏消息,他們怎麼可能會是爲了他來的?”
“是啊,這個秘密地下室除了你們,就我和吳先生還有劍雄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的。”謝劍威也說道。
石天表情嚴肅的看了看每個人,有些話他不方便說。
但吳鴻生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中有內奸?”
“不會的。”王星立馬說道,“這件事牽扯到武者,而武者又是我們都所不屬於的領域,他們的手段絕對超出我們的預料。”
說着,王星將目光轉移到了謝劍威身上,問道:“當年你是不是見過武者和黑暗之手的人鬥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謝劍威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星。
哼笑一聲,王星說道:“這樣的話,就對得上了。”
“什麼意思?”吳鴻生疑惑的問道。
“我遇到了黑暗之手的人,也因爲如此,我纔會淪落孤海。”王星說道。
等王星說完,三人全都沉默了。
因爲王星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的背後,應該隱藏着一個很大的陰謀。
就在衆人思考這件事的時候,謝劍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是陳朝年,他要見王星。”
“他?他見王星幹什麼?”吳鴻生疑惑道。
笑了笑,王星說道:“因爲他兒子現在癱瘓在牀。”
看到王星一臉笑意,石天已經明白了。
但吳鴻生和謝劍威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走吧,一起去見見。”王星笑着說道。
帶着疑惑不解,吳鴻生和謝劍威以及石天一起離開了地下室。
很快,四人一起來到了會客廳。
陳朝年的面前着這一杯茶嗎,但他卻沒動分毫,而是一臉焦急的模樣。
看到吳鴻生帶着王星走來,他趕緊站了起來,也沒給吳鴻生打招呼,直接到王星面前質問道:“混蛋,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看陳朝年要去提王星的領子,吳鴻生快速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笑呵呵的說道:“陳先生,你看你,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
“說?說什麼?”陳朝年好歹是特首的身份,所以對吳鴻生並沒有客氣,冷聲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對我兒子動了什麼手腳,現在他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牀上,生不如死。”
聽到陳朝年憤怒的聲音,吳鴻生心中冷笑。 www¤тт κan¤¢ ○
就你那混蛋兒子,早就應該這樣了。
至於是不是王星做的,吳鴻生也不知道。
但他感覺差不離,因爲王星給王錚治療的手段他見識過。
“陳先生,就算您是特首,說話也要講求證據吧?我什麼時候讓你兒子像爛泥一樣生不如死了?”王星不卑不亢的問道。
“小子,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天喬給我治好,我讓你永遠留在澳島。”陳朝年憤怒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就算您是特首,說話也要講求證據。”王星乾脆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風輕雲淡的說道,“再說了,您那兒子本來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現在成了一灘爛泥能怪誰?”
“你……”
陳朝年更加憤怒了。
而吳鴻生已經看出來了,這事八成真是王星乾的。
但他爲什麼要得罪陳朝年呢?
吳鴻生有些不大理解。
“吳鴻生,這小子是你的人,你今天給我一句話,我兒子的病,他給不給治。”陳朝年對吳鴻生逼迫道。
吳鴻生笑了笑,說道:“陳先生,這治病倒是可以,但您這態度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吳鴻生,你什麼意思?”陳朝年沒想到吳鴻生竟然說着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
謝劍威眼神一凜,已經做好了隨手將他制服的準備。
在別人眼裡他是特首,位高權重。
但是在謝劍威眼裡,他就和那些被他當成靶子擊碎腦殼的人沒區別。
陳朝年知道謝劍威的厲害,所以看到謝劍威的眼神後,氣勢上立馬矮了一大截,但還是強壯硬起的說道:“我陳朝年就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事,吳先生,今天你賣我個面子,日後我記你這份恩情。”
能讓陳朝年說出這句話,已經說明他退讓了。
但真說然他求人,估計他還真做不到。
王星看時機到了,開口說道:“其實你兒子的病也不難治,不過我這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如果陳先生真的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去給他看看。”
陳朝年早就料到了王星的目的,雖然憤怒,但爲了兒子的安危,他也只能強忍着憤怒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不多,只不過是陳先生的態度和支持。”王星笑着說道。
這一步妙棋在他和陳天喬對賭的時候就已經下好了。
當時他在陳天喬脖子上按的拿一下,就是爲今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