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王小聰甚至連導航都沒用,很快就開車來到了當初就下楊凱的那個診所外面。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不過診所中的燈依舊亮着。停好了車,王小聰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陳老正躺在一張竹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黃的書籍仔細地看着。
見到王小聰走進來,陳老放下手中的書籍,笑着說道:“沒想到你怎麼快就把李家在省城的根基抹掉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王小聰笑了一下,說道:“哪裡,陳老過獎了。”
隨後,在陳老的示意下,王小聰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陳老找我到底要說些什麼事情?”王小聰開門見山地問道。
但是陳老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直上下打量着他,微笑不語,看地王小聰異常不自在。
“如果陳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請明說,只要我可以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王小聰說道,畢竟對方也是楊凱的救命恩人。
他的話說完,陳老呵呵笑道:“老朽還真的有一事相求。”
“請講。”王小聰道。
“可否把你手中的那塊令牌給我看一下。”陳老看着王小聰問道。
王小聰愣了一下,疑惑道:“令牌?什麼令牌?”
見王小聰一頭霧水的樣子,陳老吐出兩個字:“玉佩。”
聽這話,王小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您認識二爺?”
“你不給我看玉佩,我又怎麼知道我到底認不認識二爺呢?”陳老沒有直接回答王小聰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道。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王小聰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內容,他猶豫片刻,隨即從天戒空間中將二爺當初交給他的那塊玉佩殘片拿了出來。
雖然他不知道陳老的底細,但既然對方可以相救素不相識的楊凱,就足以證明他的人品了。
還有一點,如果陳老不認識二爺,也不可能知道玉佩的事情。
沒有再遲疑,王小聰直接將玉佩交給了陳老,陳老拿着玉佩仔細地看了一番後,擡頭盯着王小聰,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王小聰搖了搖頭,當初二爺給他的時候,就說得含糊不清,他也很疑惑,問道:“不知道陳老和二爺是什麼關係?”
陳老撇撇嘴,說道:“什麼二爺?從來沒聽說過。”
雖然他這樣說,但王小聰卻笑了起來,看這語氣和表情,哪裡是不認識的樣子,他眼神一動,滿心期待地道:“既然陳老認識這塊玉佩,可否知道它的來歷?”
陳老頭也不擡,扔出一句:“不知道。”
這心裡落差不可謂不小,本來王小聰以爲玉佩的秘密就要打開了,他也一直都非常好奇這玉佩有什麼用,爲什麼一定要他來保管,可最後卻得到這樣一個輕飄飄的答案。
關鍵是,你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偏要掛出一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的表情。
不過,陳老卻好像沒看見王小聰的白眼,手裡把玩着玉佩,話音一轉,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王小聰皺眉。
“你難道不好奇二爺爲什麼幫助你,又將這塊玉佩交給你保管嗎?”陳老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道。
王小聰怎麼可能不好奇,當初他可是沒少試探,但二爺就是閉口不談,怎麼也不告訴他。
“爲什麼?”王小聰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陳老嘿嘿一笑:“抱歉,無可奉告。”
聽這話,王小聰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無語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了,告辭。”
說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看着王小聰的背影,陳老揚了揚手中的玉佩,問道:“這東西你也不要了?”
王小聰頭也不回,擺手說道:“你要是喜歡,就自己留着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個鳥用,留在身上說不定還是個定時炸彈。”
眼看王小聰就要走出診所大門了,原本躺在椅子上動都沒有動過的陳老,卻突然出現在了王小聰面前。
王小聰腳步頓住,剛想做出攻擊姿態,卻現眼前的只是陳老的精神之體而已。
他回過頭去,望着躺椅中的老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和二爺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但不要把我牽扯進來,我也沒興趣知道。”
陳老笑呵呵道:“那可未必。”
在他說話的同時,原本空蕩蕩的左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塊形狀色澤和之前王小聰給他的那塊一樣的玉佩。
他將兩塊玉佩拼接在了一起,只見一道微光閃過,隨後兩塊玉佩竟然變成了一塊,只是圓形中還差一個缺口。
“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它?”王小聰聲音漸冷。
陳老聞言卻搖了搖頭,手一揚,將玉佩朝他扔了過來,淡淡說道:“如果你真想解開玉佩的秘密,就要找到第三塊,將它拼接成一個整體,到時候不用我們說,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王小聰伸手接過,站在原地,沉吟半響,知道再怎麼問也休想問出個所以然來,他索性扭頭,直接往外走去。
卻就在他邁出大門時,陳老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算起來,武者界已經有數百年未曾出世過還魂丹了,如今再次露面,免不了要掀起一番風波。懷璧其罪,你最好當心一點。”
王小聰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對方連他在秩序酒吧考覈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挑眉道:“你和那位考覈陣法的陳老有關係?”
“你說的是陳述吧,我知道他,但沒見過面,你也不用猜是誰告訴我的,武者聯盟本來就是各大家族聯合創辦,消息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內傳進我的耳朵,想來其他家族也早就知道了。”陳老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對我不利?”王小聰皺眉。
“人心是世間最複雜的東西,永遠不要去低估它的惡意。”說完,陳老埋頭於手中的泛黃書籍,一副不理外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