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淵古戰場,準確的說如今已經不是黑淵古戰場了,因爲整座古戰場都已經被煞域籠罩,僅僅只是那座煞域的入口及入口瀰漫出的煞蘊,就在煞域瞬間擴張時,將身處黑淵古戰場的無數修士滅殺。
那些煞靈對此不以爲意,因爲人族貪圖煞靈堪稱完美材料的身體,對他們來說能殺的話都想將人族盡數滅殺,將人族徹底滅種。
只可惜這世間終歸是人族掌控的天下,平日裡各大仙門之間雖然爭奪得厲害,且如果他們向其中一兩座仙門出手,其它人族仙門或是聖宗都會當熱鬧看,甚至渾水摸魚一番。
但若是他們煞靈一族將刀鋒揮向所有人族,那它們就不佔任何優勢了,乃至於會被堵在煞界區域無法走出半步。
人族就是這麼個奇葩的族羣,忘恩負義,爭強好勝,互相殘殺,偏偏當整個人族都面臨威脅時,人族卻會成爲最團結的族羣。
無盡歲月前,人族能從妖族手中搶過天下掌控權,便歸功於人族基礎雖不行,其中的驚才絕豔者卻如同沒有上限,且近乎整個族羣在敵對的妖族面前,都好似成了一個整體,一個完整的蒼天巨人一般。
“不對啊,第二重天那些聖宗應當受到消息了,爲何不跑來阻止我們滅殺那個無知土著?”
一名半步仙聖層次的煞靈皺眉,如今的他身在煞域之中,便也擁有了仙聖層次的戰力。
而他們又被第一重天的蒼天之靈特赦,在滅殺林南之前不會被壓制,可以一直停留在第一重天,故而倒是真期盼着第二重天的十九聖宗有人殺下來護着林南。
“對,這是個很奇怪的地方,畢竟那無知土著雖然得罪了北氏和天族,方纔蒼天之靈又說那小子招惹了萬石聖地。但不管怎麼說,其餘十六聖宗沒有理由不下來阻攔我們,畢竟那無知土著的天資不得不說極強,在下界居然都能修煉到仙聖層次。於人族而言是不出世之奇才,與他無冤無仇的其餘十六聖宗,沒有理由不下來護着他,或是乾脆直接將他接引到第二重天!”
另一名半步仙聖層次的煞靈也是疑惑不解。
“沒什麼好奇怪的,蒼天之靈既是安排了我們,自然也是去警告過那些聖宗的。那些聖宗不將我們太看在眼裡,卻是絲毫不敢忤逆蒼天之靈,哪怕只是第一重天的蒼天之靈,也是忤逆不得的。”
那名仙聖層次的煞靈,對其中緣由雖也不清楚,但倒也猜測出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個局面。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這般。
若不然,第二重天的浩氣聖地,最多也只是奇怪煞靈一族如此興師動衆做什麼,會派人下來查探一下,查探清楚之後纔會考慮是否安排人手幫助林南。
但浩氣聖地絕對無法直接知曉,煞靈一族竟是受第一重天蒼天之靈指使,這才興師動衆的下界要滅殺林南,如此便也不會在這九隻煞靈剛下界時,就派遣了那個半步仙聖來找林南。
“轟隆隆……”
魔蘊繚繞,看不到天穹的上空,黑雲滾滾,向兩邊分散而去。
“天門再度開啓,是兄長他們來了!”
那名仙聖層次的煞靈擡頭看一眼,繼而露出笑容。
兩尊仙聖絕巔層次的絕世至尊,坐擁黑淵煞域之後,直接突破仙聖層次戰力,步入他們所不知的更高領域之中。
縱使那個名爲林南的無知土著,因爲某種原因讓第一重天的蒼天之靈不願親自出手,但煞靈一族則去確信,僅憑他們的二哥和三哥,就足以輕易滅殺林南這個無知土著。
至於他們以及即將到來的其餘人,都不過是看戲的罷了,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土著,才能使得蒼天之靈都不願親自動手,竟說那隻土著身上有着靈天道都忌憚的因果羈絆,唯有煞靈一族纔可以不受因果影響,將那隻土著完全鎮殺。
與此同時,黑淵煞域百里外,林南已帶着柳如卿母女三人,以及月詩等人抵達此地,再行百里便將步入曾經的黑淵古戰場,如今的黑淵煞域。
“前輩……我自卷軸上看到的對黑淵古戰場的描述,不是這樣的啊!”
當看清黑淵煞域的時候,伏菡公主就愣住了,直到現在纔回過神來。
伏菡公主並沒有步入過浩氣宗轄區,故而自然是沒有親身來過黑淵古戰場的,但對整座玄武星域的大大小小秘境、絕地、凶地的信息卻瞭如指掌,因爲伏春樓的情報系統,在整座玄武星域都是數一數二的。
她在卷軸中看到對黑淵古戰場的描述,雖煞氣縱橫,但絕對不是絕兇之地,畢竟金仙境修士就能夠嘗試摸索內圈了,這樣古戰場在玄武星域連前一萬都排不進去,所以煞氣不會很濃郁纔對。
但如今的情況,卻彰顯着黑淵古戰場的威勢之強絕,怕是整座玄武星域其它絕地、死地、凶地的煞氣凝聚在一起,也無法與如今的黑淵古戰場相比!
這實在太不合理!
“有從第二重天下來的傢伙改變了黑淵古戰場的格局,你怎麼說也是第二重天伏春聖地的天之驕女,應該知道第二重天煞界內聚居的煞靈一族吧?”
林南並沒有覺得不耐煩,而是很平和地開口。
他如今將林沫沫抱在懷裡,小丫頭也用兩隻小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而靈兒則乖巧地抓着柳如卿的手。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林沫沫這小不點曾在這委屈落淚,此次林南將煞靈一族引下來,說是爲兩個寶貝女兒和清月出氣,實則最多的還是因爲林沫沫的原因。
畢竟在林南的心裡,這世間唯有老婆大人將寶貝女兒惹哭沒什麼大礙,他自個將兩個寶貝女兒惹哭的話,都會心疼無比,更何論是本就與人族不對付的煞靈一族?
所以,他要好好讓林沫沫在他身邊,以讓她明白,不只是如今,今後,直至永世,除了她們的母親大人,沒人有資格欺負她們。
所有人膽大包天,那便只有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