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些七品靈丹六陽歸元寶丹,不僅可助金丹修士增長修爲,而且對精純凝鍊真元法力有大效用,不過藥力甚是猛烈。金飛揚你們四人如今倒可接連服用兩粒,金真人和冷月長老你們卻需得分開服用。”分賓主落座後,葛東旭取出六陽歸元寶丹,說道。
“七品靈丹!”金真人等聞言都是渾身一震,目透震驚之色。
不過很快他們便平靜了下來,然後接過靈丹,並沒有推脫,只是眼中感動和堅定之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如今該安排的我都已經安排了,趁着還有時間,大家都靜心修行吧,多一點實力總是好的。不過秀才你要先把戰書擬好,命人發佈出去,然後再服用丹藥提升修爲。”葛東旭分給了金元毅六人六陽歸元寶丹之後,說道。
“是,老大。”皇甫軒應了一聲,然後退到偏殿一個人去起草戰書。
其餘人則都留在大殿中,或服用丹藥煉化吸收,或盤腿靜修。
葛東旭也閉上了眼睛,一門心思琢磨劍訣。
他如今識海中已經修煉出一滴神念液滴,這神念液滴讓他在操縱劍訣上有着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妙用,所以劍訣參悟得越深,修爲雖然沒有提升,但接着神念液體戰鬥力卻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金龍雲山劍訣、大日玄山劍訣、星辰分光劍訣,不斷在腦海裡翻騰,漸漸地似乎融爲了一體。
一會兒葛東旭看到了金龍騰空,一會兒又看到了山體轟隆落下,一會兒又看到了漫天星辰墜落……
葛東旭入定了。
他渾然忘了時間的流逝,也似乎忘了跟長虛子的約戰。
他的腦海裡只有變化莫測的劍訣。
外面,經皇甫軒之手擬定的一紙戰書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一塊巨石。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整個括蒼山大洞天幾乎都轟動了。
已經有近百年,沒人敢挑戰四大宗門的威嚴,更別說是向四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十大宗師之一的頂尖人物發出挑戰!
而且發出挑戰之人,竟然只是默默無名的一位名爲九陽真人的天魔宗宗主!
所爲之事,也只是因爲太易宗鎮壓了龍騰大河中游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二三流門派。
不過因爲這件事牽扯到了十萬大山金屍寨寨主申屠池,並且申屠池還是天魔宗的一位堂主,人們還是能推測出,這位天魔宗宗主還是有些本事,對這件事也就有了很大期待。
否則真要是一個無名小卒挑戰長虛子,那不過只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自尋死路,不過只是一個笑話,長虛子隨便派一個弟子就能把他捏死了,又哪會應戰?又哪有什麼看頭?
不過就算如此,也沒人認爲長虛子會應戰。
十大宗師何等尊貴,又豈會爲一位無名小卒屈尊紆貴,當着天下英雄之面與他比鬥?
不過這天魔宗膽大妄爲,竟然扣押了太易宗的門人於青擎峰,並且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跪與大殿之前,太易宗必然會派金丹後期長老出馬,殺上金劍門救下門人,並鎮壓天魔宗和金劍門,然後這件事就結束了。
絕大部分人,認爲這並沒有什麼懸念!
因爲太易宗實在太強大了!
以前也有門派挑戰過他們的權威,但都已經如雲煙消散,而太易宗依舊屹立在龍騰大河。
不過就算如此,這也算是近百年內難得的一件轟動大事,已經足夠引各方門派的關注。
……
高高屹立在龍騰大河源頭的龍騰大山,一座高聳入雲的雄偉大殿。
大殿之內,穹頂如星空,點點星光閃爍。
大殿半空,高高漂浮着數十個蒲團。
最高處,也是最靠裡,平列漂浮着四個蒲團。
這四個蒲團代表着太易宗的四大太上長老,其中兩位位列十大宗師,一位是位列四大煉丹大師,還有一位則稍遜,但也是極爲厲害的人物。
不過如今那後面的四個蒲團只坐着一位穿着陰陽八卦道服,髮髻高束,留着三縷長髯,面容清瘦,本應該看起來仙風道骨,如今卻透着一股寒意煞氣的道士。
這道士正是太易宗的太上長老長虛子。
四個蒲團之下,則是單獨一個蒲團。
這是代表着宗主之位。
此時這蒲團上坐着一位國字臉,看起來很是威嚴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正是太易宗當代宗主青雲子。
宗主之下,漂浮着兩列,二十來個蒲團。
這些蒲團代表着太易宗內門長老,客卿長老和秘傳弟子。
二十來個蒲團只有八個蒲團有修士盤坐着,這八個修士無一不是金丹後期境界。
這些修士有一半與長虛子一樣,透着一股寒意煞氣,還有一半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安然盤坐。
“師叔,這件事您看怎麼處理比較合適?”青雲子轉身,微微對着身後的長虛子躬身問道。
“區區一無名小卒也配挑戰老夫嗎?你派一些人去青擎峰,將那些狂妄之輩鎮壓了!”長虛子面帶一絲慍怒之色道。
“那自稱爲天魔宗宗主的九陽賊子,竟然能讓申屠池也投入帳下效命,顯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派的人少了,恐怕難以鎮壓啊!”青雲子拱手道,眼眸深處有一抹不滿之色一閃而逝。
有關金劍門之事,因爲牽扯到長虛子和他的關門弟子車鴻,青雲子身爲宗主本也有耳聞,只是此事長虛子既然已經出手解決,他不好再插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詳細始末他倒不是很清楚。
結果天魔宗突然發了戰書,不僅說了約戰之事,還把前因後果,事情始末都說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天魔宗顯然也有幾分實力,這就讓青雲子這位宗主不僅頗感丟臉,對長虛子這般溺愛放縱車鴻暗地裡也有些微詞。
只是長虛子乃是太上長老,又位列十大宗師,青雲子卻是不敢把心裡頭的不滿表露出來。
“那就多派幾人。”長虛子面上慍怒之色更濃了一些。
他原本以爲區區一個金劍門背後有金屍寨撐腰頂了天,而且以金屍寨那點實力也絕不敢跟他這位宗師級人物對抗,結果卻沒想到這金劍門背後還冒出了一個天魔宗,而且連金屍寨寨主都只是天魔宗的一位堂主。
這倒也是其次,最讓他惱火的是,那天魔宗宗主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地將事情公開昭告天下,並且還向他發出約戰,讓他不僅有失顏面,而且還不好再出手。
他什麼身份?上次出手只是出於愛護之心,隨意而爲,不上臺面,而這次要是再出手,那就是正式應戰,那豈不是太高擡對方,自降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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