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聶家老祖死,慘烈的死!
死不瞑目。
一雙凹陷的眸子,至死,都是妖異的血紅,是怨毒,是不甘,是後悔,是濃郁的詛咒。
“還不錯。”聶孤則是心神一動,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晶體瓶子,將聶家老祖的鮮血都放了進去。
一共,聶家老祖的鮮血就只有五十毫升的樣子,算是非常非常少了。
聶家老祖的確是油盡燈枯了。
但,聶孤已經滿意,這一瓶子鮮血,足夠煉製一枚黑魔丹。
“老祖,一路走好。”聶孤收起那瓶子,掃了一眼聶家老祖的屍體,右手的中指上,攢起一撮小火苗,那火焰,乃是灰藍色的,火焰就像是一個灰藍色的小點,一閃而過,落在了聶家老祖的屍體上。
呼!!!
那火焰,太恐怖。
聶家老祖宗的屍體,一下子就被燒了,簡直像是汽~~~~~油碰上了明火。
眨眼之間,聶家老祖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繼而。
聶孤盤坐在地。
他面色安靜,沒有一絲絲的情緒,淡漠的如古井裡的水。
他開始煉製黑魔丹。
兩隻手盪漾在空氣中,聶孤的雙手繚繞,很複雜、詭異,但,卻有非常清晰的感覺,他一點點都不着急,條理清晰。
很快,當足足數十種天才地寶和一瓶子的鮮血都被煉製成一黑血色的粘稠狀液體後,聶孤笑了笑,頗爲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的雙手之上的灰藍色的火焰越發的妖異、放大。
藥鼎內的那黑血色的粘稠狀液體則是快速的收水。
又是一炷香後。
藥鼎內,只剩下一枚丹藥,一枚大拇指大小的丹藥,深黑色,渾源無比,閃爍着剔透而又有一絲絲血色的詭異光芒,彷彿,有一個惡魔在齜牙咧嘴的笑一般。
聶孤拿起那枚丹藥,收起藥鼎,嘴角的邪笑清晰了許多:“品質還不錯。”
他把玩着黑魔丹,很快,一下子扔入了嘴裡。
接着,聶孤沉寂了!!!
時間匆匆流逝。
次日。
一大早。
聶孤睜開了眼睛,他身上的氣息,更是如鬼影一樣聚攏在身上,繚繞、肆擾着,黝黑黝黑,他微微一笑:“半步融字恆古境了嗎?黑魔丹的確是很不錯的丹藥,可惜,老祖啊!你一身的鮮血都燃燒化作壽命了,浪費了,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呢?窮極一生九百萬年,最終,才定格在融字恆古境三層的低層次,真是可惜,真是可笑,你就應該早幾百年就把一身鮮血的貢獻給我的,可惜,真是可惜。”
感嘆着,聶孤站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房門:“是該大婚了呢。仇爽?魅陰體?天生就是我聶孤的女人。”
仇爽,是魅陰體。
這纔是聶孤要娶仇爽的最重要的原因。
“咯吱。”聶孤打開了門。
門口。
聶家家主聶震孔、聶家大長老也是聶震孔的親弟弟聶震豐、聶震豐的兒子聶亢、聶家的二長老聶崔英、聶家的三長老聶胥正站在門口,他們看起來,似乎是等了很久,應該是昨晚就出現在這裡了。
見聶孤走了出來,明顯的,聶亢的眼睛裡多了一些羨慕之色,整個聶家,能夠得到老祖宗召見的,只有聶孤,而且,是三天兩頭聶孤就被召見,而聶家其他人,就算是大伯聶震孔,作爲家主,也只能等在紫玄雲閣外面。
“聶孤,老祖宗怎麼樣呢?”聶震孔開口了,他有些擔心的問道:“老祖宗的壽元……哎……”
“老祖已經死了。”聶孤淡淡的道。
“什麼?!!!”聶震孔先是一愣,接着,一下子窒息,臉色狠狠變化,都蒼白了,聶震豐、聶亢、聶崔英、聶胥也都差不多了。
“怎麼……怎麼會?老祖宗壽元已經盡了?”足足幾個呼吸,聶震孔顫顫巍巍得到:“聶孤,你沒有騙爹?”
“沒有騙你。”聶孤淡淡的道:“我親眼看着老祖宗死在我的眼前。”
“聶孤,你……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老祖宗對你那麼好。”大長老聶震豐皺起眉頭,盯着聶孤,有些不滿,應該說,十分不滿。
“我殺老祖的時候,都沒有傷心。”聶孤淡淡的掃了一眼聶震豐。
“…………”
什麼?!
老祖是聶孤所殺?
聶孤此話一出,聶震孔、聶震豐等人都差點昏厥過去,牙齒都咬斷了,臉色更是一下子徹底沒有血色了。
“聶孤,閉嘴!!!”聶震孔更是怒吼道,他一直以自己這個兒子爲榮耀,可是,聶孤的性子太冷了,似乎,對待誰,都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包括他這個父親,以前,聶震孔就覺得聶孤沒有什麼人情味,但,沒有說出來,在他看來,修武者,性子冷一點,或許是優點,可哪裡想到……
性子冷,和狼心狗肺,不是一個概念啊!
如果老祖宗真是死在聶孤手裡,那……那自己這個兒子簡直不是人!簡直殘忍到了和惡魔一樣!簡直是冷的鮮血!簡直令人心寒!
下一刻。
咯吱。
怎麼也等不及了。
聶震豐一下子推開門。
紫玄雲閣內,果然,什麼都沒有。
老祖宗消失了。
“大哥……”聶震豐聲音都變了,指着紫玄雲閣內:“大哥,老祖真的不在裡面。”
難道,聶孤說的是真的,老祖死在他手裡了?
“小畜生!!!說!老祖呢?老祖去了哪裡?你告訴爹,老祖沒有死,你沒有殺死老祖。”聶震孔簡直要瘋了,氣息都要混亂了。
他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畢竟,老祖宗是消失不見了,不代表就死了。
“我殺了老祖後,用他的鮮血煉製了丹藥。難道,爹沒有感受到,兒子的氣息有所長進嗎?”聶孤淡淡的道。
聶孤不說還好,一說,聶震孔等人才一下子發現,是啊!聶孤的氣息變得更壓抑了!
“那……那老祖的屍體呢?”聶震孔把自己的牙齒都要咬碎了,該死的畜生,難道真的殺了老祖?不僅如此,還煉了老祖的鮮血。
“自然是被兒子湮滅了。”聶孤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