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在場,有一人尤爲緊張,比其他人都緊張。
正是許鎮雄。
許鎮雄幾乎都要癱軟了,他站在那裡,瘋狂的哆嗦着,頭低着。
旋即,蘇塵搖了搖頭:“沒興趣!”
直接拒絕。
追隨他人,呵呵……這個玩笑不好笑。
中年人笑了笑,似乎並不意外,而他身旁的年輕人則是再看了蘇塵一眼,眼眸深處明顯有一抹冷漠的怒意。
很快,中年人把眼神從蘇塵身上挪開了。
緩緩地挪開。
最終,眼神落在了許鎮雄身上:“你就是許逢的父親吧?”
“閣下說……說……說什麼,我不明白!”許鎮雄下意識的退後半步,搖頭,狠狠的搖頭。
“不明白?”中年人笑了,嘲諷的笑了:“我名吳運陽,他是我家公子吳殷,我家公子的父親,也就是我家老爺,名爲吳東仁,現在還不明白嗎?”
“不……不明白!”許鎮雄的臉色再蒼白了三分,但,還是搖頭,狠狠的搖頭。
“冥頑不靈,當年,你兒子許逢和我家老爺吳東仁一起考進明靈門,許逢和我家老爺還住一個閣樓,是過命的兄弟。”那中年人,也就是吳運陽,緩緩地笑道:“你兒子運氣不錯,竟是無意中得到了一件寶貝,那種級別的寶貝可不是他能夠擁有的,我家老爺出了高價收買,許逢卻不知好歹,呵呵,寧願逃出明靈門,也不願意交出寶貝,有些意思。對了,還有鄭怡,不得不說許逢還是有些手段的,進入明靈門不久,就追求上了鄭怡,甚至,還讓鄭怡爲他懷了孩子。”
說到孩子,吳運陽掃了一眼許鎮雄身旁的許夭夭。
許鎮雄的臉色已經蒼白到毫無血色!!!
眼神之中更蘊含着無盡的傷痛和後悔。
爲何他這些年對許夭夭都很好,甚至明知道很多事是許夭夭的錯,他也慣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許鎮雄一生只有一子,名爲許逢,許逢很爭氣,二十幾年前,許逢就是絕世妖孽級別的天才,或許比不上今日的蘇塵,但絕對比林齊鳴更加可怕。
正因此,許逢進了一個很強橫的宗門,名爲明靈門,乃是四品頂級勢力。
然而,事實上,當年,許逢不願意去明靈門,明靈門聚集太多天才,他去了明靈門,也只能算中等。
許逢想要去一個五品勢力,成爲五品勢力的年青一代中的領頭軍。
可許鎮雄不準。
硬生生的逼着許逢進入了明靈門。
這纔有了後來許逢因爲得到一件寶貝,匹夫無罪、懷壁有罪,慘遭同閣樓、同一屆弟子的吳東仁的追殺。
許鎮雄一直自責,覺得兒子的死,與他逼着兒子去明靈門有很大的關係。
當年,吳東仁帶領着吳家的大批強者,追殺許逢和鄭怡足足一年之久,吳家太強了,許逢和鄭怡時時刻刻都處於生死之中。
也正是那一年中,鄭怡生下了許夭夭。
許逢偷偷地找了個機會,將許夭夭送回家族,交給父親許鎮雄。
這些年,許鎮雄隱姓埋名,帶着許夭夭輾轉多地,最後來到風吟城,紮根風吟城這樣的小城池,其本意就是爲了躲避吳家的追殺。
許鎮雄很清楚,就算兒子和兒媳婦都死了,吳家還是不會放棄追殺。
爲何?因爲當年許逢將那件寶貝連同許夭夭一起交給自己,換句話說,那件寶貝現在就在自己和夭夭手裡
不找到自己和夭夭,吳家怎麼可能甘心?
“許鎮雄,你倒是很會躲,吳家足足找了二十多年啊!”吳運陽笑着道:“事實上,說來還得感謝你……”
說話之間,吳運陽看向蘇塵:“當日,你與之許夭夭當街產生衝突,鬧得很大,引起了我的注意!”
隨着吳運陽娓娓道來,林家的大廳內,很多人都是臉色一變再變。
竟然其中還有這麼多秘辛?
“爺爺,我……我爹孃……”許夭夭的聲音裡有了哭腔。
許鎮雄點了點頭,臉色非常的凝重。
他有不詳的預感!
今天。
可能可能是自己乃至孫女的末路。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許鎮雄,你是不是可以將那件寶貝交出來了?”吳運陽淡淡的道:“交出來,我可以答應你,給你和你孫女一個全屍,你們也好去了黃泉與之許逢、鄭怡再相會!”
“休想!”許鎮雄喝了一句。
他不傻。
現在交了寶貝,他和許夭夭可以說是必死無疑,反而不交出來,還有一絲生機。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吳運陽冷笑道,嘴角扯過一抹殘忍:“許鎮雄,事實上,不管你死還是不死,對吳家來說並不是多重要,因爲,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寶貝,就在許夭夭手裡。”
“你……”許鎮雄臉色再次變化。
“所以,現在,你沒有什麼用處了,你可以去死了!!!”吳運陽的笑容越發殘忍,突然,他身形一動。
整個人從半空之中閃爍而下。
他這一動。
就像是連帶着整片空間乃至整個位面都在動。
氣勢如天虹貫月,無盡驚悚,不要說許鎮雄了,就是那些靠近許鎮雄的人,都被壓迫的連連後退、身形彎曲、趨於匍匐。
正真的強!
一種毀天滅地的強!
根本無法阻擋,乃至連阻擋的念頭都沒有。
比之之前林騰業與之蘇塵大戰時候釋放的氣息還要強數倍。
這種級別的強者,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風吟城這樣的小城啊!!!
再看許鎮雄,卻見,許鎮雄一步一步被壓得後退。
每後退一步,他身上的氣息就散了三分。
每後退一步,他的氣血就弱了三分。
每後退一步,他就虛弱三分。
十多步後,許鎮雄已經奄奄一息,站在那裡,淡薄、蒼老、瀕臨死亡、臉上更是枯敗如枯木、一雙眸子渾濁而又灰暗。
“爺爺……爺爺……爺爺……”許夭夭失聲痛哭,她想要扶住許鎮雄,卻怎麼也靠近不了,就像是有無形的力量,在推着她一般。
眨眼之後。
吳運陽站在許鎮雄身前不遠處:“好了,許鎮雄,你,可以去死了……”
然而。
也就是這一刻。
萬萬沒有想到。
蘇塵竟是突兀開口,他看向吳運陽,淡淡的笑道:“你等一下!”
蘇塵此話一出。
頓時。
萬籟寂靜。
這……這……這怎麼可能?蘇塵難道想要救許鎮雄?
蘇塵不是和許鎮雄生死之仇嗎?誰都有可能救人,就蘇塵不可能啊!
別說其他人,連許鎮雄、許夭夭、吳運陽都有些不可思議。
吳運陽下意識的看向蘇塵,略帶一些好奇的問道:“怎麼?”
蘇塵摸了摸鼻子,然後,笑了,一個燦爛、如沐春風的笑:“這老東西可不能死在你手裡!”
說着,蘇塵的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聲音也森寒了其他,他深深的盯了一眼許鎮雄:“這老東西,我要親自殺之!!!”
什麼?
蘇塵話音落。
一雙雙驚得要爆裂的眼球全都趨於飛去。
死寂死寂的氣氛籠罩全場。
所有人都盯着蘇塵,心臟抽搐着震撼。
霸道!
強勢!
太霸道!
太強勢!
我蘇塵要殺的人,別人不準殺,只能我來殺!!!
蘇塵就這個意思啊!
何其狂妄?何其囂張?
“你是認真的?”吳運陽深深的看了蘇塵一眼,繼而,笑了:“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是要許鎮雄死。
死在誰手裡不一樣?
可吳運陽的話剛說完,那騰於空中的年輕人,也就是吳殷,陡然開口:“陽老,動手……”
說話間,吳殷冷冷的、居高臨下的掃了蘇塵一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之吳家搶獵物?”
誰殺都一樣?或許吧!
但,吳家有吳家的驕傲。
吳殷說完,場中,氣氛更加不一樣了。
空氣已經完全凝固住了!!!
好似都成固體了。
根本無法呼吸。
“我算什麼東西?”繼而,蘇塵微微擡頭,與之吳殷對視:“也許什麼東西都不算,不過,我要說,今天,許鎮雄一定是死在我手裡,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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