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看不下去了,所以他就直接將齊福的手中電話拿了過來。
“你算老幾,我正在和齊書記說話,你在旁邊亂插什麼嘴,你趕緊給電話給齊書記,我有要緊的事要說。”樑國慶不屑地說,自己的心情本身就不是很好,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正在和齊福說着,竟然還出現另一個人的聲音,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這個省長放在眼裡,說起話來自然也不怎麼好聽。
苗老聽了,冷哼一聲,道:“我是苗頂天。”
“苗頂天是誰,算哪根蔥?啊,啊,不,不對,你說你是苗頂天,難道你是苗老?”樑國慶重複了一遍苗頂天的名字,剛開始還沒有想到,可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之後,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剛纔他竟然目中無人的對苗老這樣說話,還氣焰囂張地說他算老幾?
苗老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道:“我當然算不了老幾,但是今天你如果要包庇的這個方豪,我就對你不客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這個方豪曾經唆使金海的警察對我朋友栽贓陷害,還命人差點打死我的這個朋友,你說這個人有沒有罪過,我問你還包不包庇這種無法無天的罪犯?!”
說完這句話,苗老就啪地掛掉了電話。
“這、這可怎麼辦纔好……”樑國慶頓時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表情呆滯的看着自己的電話,苗老已經中斷了通話。他額頭上出現了層層冷汗,身體一直抖個不停。
“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那個該死的方少華爲什麼不告訴我得罪的是苗老?苗老這樣的風雲人物,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樑國慶後悔的自言自語。
說實話,他在官場上浪跡了幾十年,談笑間從來都是不喜形於色,不輕易泄露一絲一毫的表情,練就了深厚的城府,但是忽然碰到這樣的事情,自己卻在這關鍵時刻泄露了自己的情緒,這讓樑國慶感到心驚肉跳。
本來樑國慶認爲方少華讓自己處理的這件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雖然齊福曾經身居高位,但現在已經不如從前了,和自己現在的影響力根本就沒法比。
別說地方上的官員對自己的態度都是畢恭畢敬,生怕惹自己生氣,就算是省裡的那些個領導都是對自己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按照他的想法,那金海市委書記齊福就算再囂張,但只要自己吩咐下去,肯定會乖乖的聽話,聽從自己的安排。
可誰又能想得到,當中居然殺出個苗老!
他可以看輕齊福,但是卻不能看輕苗老,雖然他是退休老幹部,但是苗老在政界的影響力卻比齊福大很多,可以說齊福在苗老面前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