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剛想坐下喘口氣,被一個不遠不近的咳嗽聲嚇得從地上猛然之間彈了起來。急忙環顧四周,接着月光,他看到不遠處的樹樁之上站着一個帶着斗笠的穿着袈裟的人,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月光之下確實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
“東瀛人?”
老和尚的聲音就像是撞鐘一般,在山谷之間輕輕的迴響,木村現在想死的死你都有了,自己昨晚還是一個勝利者,向着屬於勝利者的光芒,但是今天自己就像是一個老鼠,走到哪裡都有人堵着自己打,逼得自己用處影遁之術都不行。
所以木村不想再跑,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死,抱着必死的決心,木村的身上白爆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大聲用他那蹩腳的中文喊道:“我殺了你!”緊接着手中甩出一道巨大的火焰。
老和尚緩緩的摘下自己的斗笠,他的相貌接着月光清楚的顯示出來,不是覺遠還能有誰。覺遠將手中的斗笠朝着那團烈火扔去,一擊就讓那團烈火消散。
木村這次可是來玩兒命的,不存在來一招我來這一招這些禮節性的戰鬥方式,在釋放完烈火的時候,木村便是將須佐之影招魂了出來,大喝一聲將須佐之影的能量附着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皮膚表面生長出一些奇怪的紋路。
覺遠穩若泰山,靜靜地開着木村完成變身。木村在變身完成之後,將兩手合併,的一個紅色的能量球出現在自己的手中,她後他將能量球一分爲二,能量球在木村的手裡變爲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吃我一招斷空流!”木村將雙刀橫在身前,大喝一聲朝着老和尚撲去,覺遠解下自己的袈裟在空中劇烈的旋轉,當武士刀觸碰到袈裟之時,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之聲就像是一手動聽的交響樂。
但是這是一首致命華爾茲。在老和尚完美防禦之下,任憑木村怎樣突襲,都一直突破不了這層防禦,情急之下的木村決定走一步險招。
只見他將一長一短兩把刀相互交叉,口中吐出一口精血,以血祭刀,品嚐到鮮血的武士刀頓時紅光大盛,一股濃郁的煞氣呼之欲出。
“老和尚,吃我一招修羅斬!”隨着木村的一聲大喝,一個血紅色的鬼頭憑空出現,朝着覺遠飛去,速度奇快。
刺啦一聲,覺遠的袈裟被這一道修羅斬撕成碎片,木村大喜過望,緊接着揮出第二刀,第三刀,轟隆隆的聲音迴盪在山谷之間。
待到硝煙散去,木村傻眼了,老和尚早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滿天的袈裟碎片在凌空飛舞。
正當木村愣神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出來一股強烈的罡風,緊接着他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收到了劇烈的重創,整個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向前飛去,一頭撞在石頭上。
遭受如此猛烈的一擊,木村只感覺自己體內一陣風氣血翻騰,真氣逆轉,天旋地轉。
老和尚從陰影裡慢慢 走了出來,木村再也堅持不住自己的意識,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四十見方的屋子裡,自己身上的穴道已經全部被封住,真氣無法流轉,身上被五花大綁,捆在一個木頭架上。
老和尚早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
“陸辰!”當木村看清楚不遠處窗戶邊上站着的那個人時,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一種絕望的神情再一次出現在自己腦海裡。
“呦,我看看,這不是我們木村大將軍嗎?巧了,你怎麼也在這裡?”陸辰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笑着說到。
“要殺要剮,你儘管來!”木村吐了一口吐沫,大聲說到,反正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心一橫一心求死倒也痛快。
但是你既然能夠落到陸辰的手裡就已經說明了自身的價值,想死只怕是沒那麼簡單。
“我有幾個問題不是很理解,只要你認真回答,這條小命我包你平安。”
陸辰再說這話的時候明後很明顯的看到木村的眼睛裡有明顯的光芒閃過,這是一種求生慾望,所以不應該是裝出來的,陸辰大喜,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於是接着問道。
“爲什麼你們要選擇金龍寺爲目標,爲什麼只來了這麼點人?”
作爲一名接受過傳統武士道精神洗禮過的木村深知,自己要是回答了陸辰的問題就表示自己接受了妥協,從此心中的武士榮耀便不復存在,他將頭轉了過去拒絕回答陸辰的問題。
木村的拒絕配合陸辰是能夠猜到的,他們的武士道信仰的確是一個比較堅定的信念,至少在陸辰還沒有動用黑火之前。
“最後一次機會了木村先生,你要是還不配合的話,我就要對你用一些小小的懲罰了。”陸辰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木村的眼睛,裡面蘊含着一股凌冽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很顯然,木村頂着陸辰的這股殺意,再一次選擇了堅守他的武士道精神。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的簡單了。正在房間在打盹兒的葉晨突然被一種傻豬般的慘叫驚醒,聲音的來源正是哪個小房間。
這個房間位於金龍寺的地下,原來是用來關押山中魔獸的地方,非常的安靜,但是此時,整個空間裡都盪漾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慘叫聲持續了七八秒的時間便是戛然而止,又過了一會兒,陸辰從房間走了出來,邊走邊脫下外套扔在凳子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怎麼樣?”葉晨急忙問道。
陸辰決定先賣個關子,說道:“先去找老和尚吧,到時候聚在一起說。”
葉晨點點頭,和陸辰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幾分鐘,對於木村來說那是相當的漫長,在自己剛剛拒絕陸辰之後,陸辰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團看不見的能量,頓時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感讓他徹底的放棄了什麼狗屁武士道,他現在只希望陸辰能夠停下。
於是他妥協了,在一種半死不活,渾渾噩噩的狀態下把該交代全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