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擡頭看了一眼睡在一側的顏夕。
顏夕還睡的沉沉的,絲毫沒有醒來的意。
陽光灑在,落到顏夕的臉龐上。
美眸微微閉着,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在陽光下白皙的肌膚都透着一抹紅潤。
蓬鬆的長髮有些凌亂的落到她的肩頭,顏夕還不是嘟着的嘴脣,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看着顏夕的樣子,陸修忽然想到通話中沉睡不醒的公主。
陸修將雙手枕到腦袋下,側着身子,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顏夕。
他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
顏夕有任的時候,也有努力工作的時候,還有跟個小妖一樣折騰的他半起爲他煮麪條吃的時候。
但是陸修眼裡,現在卻只有顏夕安靜睡覺中恬靜淡然的樣子。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想到以前的殺手生涯,每天都在外面奔b,行走在生死和黑暗之中。
那種日子,陸修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十年的。
他突然想,等以後找到了妹妹,然後一定要買一棟大房子,最好是推窗就能見到大海的那種,花園裡種滿鮮花。
帶上簡彩和顏夕……
陸修突然有些抱歉,簡彩還在西伯利亞的訓練營中,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顏夕的位置。
這個一心愛着他的女孩子,陸修有責任保護好她。
就像是昨晚上的刺殺,陸修會像保護簡彩和妹妹一樣去保護顏夕。
安靜的看着顏夕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陽光灑落到地板上的時候,陸修沒有猶豫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簡單的洗漱過後,他就下了樓去到廚房裡。
將昨晚上兩人吃麪的碗筷洗好後,陸修從冰箱裡找出一袋速凍餃子,準備給顏夕做早餐。
在他煮餃子的時候,臥室的顏夕突然睜開了眼睛。
絕美的臉龐上滿是慵懶之,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裡還滿是濃濃的睡意。
只是爬到邊想看看陸修醒了沒有的時候,地上的鋪早已經被陸修收拾好,房間裡空無一人。
“大壞蛋,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吧?”
顏夕秀眉微蹙,嘟着小嘴,小臉上有些不開心。
昨晚上那麼晚才睡,顏夕雖然還是很困,但她卻不想再繼續睡了。一想到陸修很可能就在趁着她睡着的時候離開了房子,顏夕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
“哼,肯定是趁着我睡着去找那些狐狸了。”
顏夕小嘴翹的老高。
不過還沒等她從起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陸修推門進來,看到已經醒來的顏夕,嘴角不起一絲笑意,“醒了?”
“啊,你沒走啊。”
看到陸修竟然還在,顏夕頓時一陣激動,原本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被開心給佔滿,從跳下來,顏夕一下子撲到陸修懷裡。
“哼,我還以爲你趁着我睡着跑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了。”
聽到顏夕的話,陸修不一陣無語。
“喂,別亂想了好嗎?昨晚上睡覺都兩點了,哪有功夫去啊。”
“那你的意就是要是有功夫還是回去的咯?”顏夕擡眸望向陸修,看的他一陣無奈。
到最後只能搖搖頭,伸出手在顏夕的瑤鼻上輕輕颳了刮。
“好了,別多想了,趕緊去刷牙洗臉,我已經煮好了餃子在樓下等你吃。”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陸修點點頭,“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睡的跟小豬一樣。”
“你纔是小豬。”
顏夕臉上滿是笑意,美眸轉,不過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對陸修道。
“我可不是豬哦,我是養豬的,你是豬。”
陸修嘿嘿一笑,他跟顏夕一直都說的是他在部隊裡養豬退役剛回來,現在這個梗剛好能用上。
果然顏夕一聽,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無奈,不過很快顏夕臉上的無奈就被一絲得意所替代。“養豬的怎麼了?”
“養豬的還不是要給我煮麪條煮餃子吃?”
“對啊。”
這句話可謂是正中陸修下懷,“養豬的肯定是給小豬做飯吃咯。”
“哎呀……”
顏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那句話裡的漏洞,小臉一下子羞得通紅。
“反正我不管,你纔是豬。”
顏夕身上還穿着睡衣,此刻貼在陸修懷裡,前那兩團柔軟擠壓的陸修一陣難受,裡的那團邪火怎麼都壓不住。
“成成成,先去刷牙洗臉了,待會吃完飯還得去公司呢。”
陸修也就穿了條短褲,眼見小兄弟有昂頭的趨勢,陸修趕緊話題,這萬一要是被顏夕看到那可就尷尬了。
幸好顏夕估計是餓了,聽到陸修的話,連忙跑到室裡去準備刷牙洗臉。
十來分鐘後,兩人已經在廚房的桌子上開始吃早餐了。
吃飯的時候陸修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陸修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是腦子裡突然想到之前找過十字軍讓他們給弄來顏正安的治療藥物,算算時間應該就在今明天的樣子。
按下接聽鍵,手機那頭很快就傳來一道男人沉悶的聲音。
“請問是陸修先生嗎?”
“我是!”陸修點點頭。
“我是十字軍成員,您要的東西已經到了,不知道您什麼時候過來取呢?”
“今天就行,你去江城醫院,一會我會去那裡找你。”
“好的,陸先生。”
簡單的對話後,陸修就收起了手機,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才兩天的時間十字軍的人就已經將解藥送到,不得不說十字軍的辦事效率確實驚人。
十萬美元的價錢完全值得。
只是他放下手機擡頭準備吃飯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對面的顏夕瞪着一雙美眸看着自己。
“陸修,剛纔我怎麼好像聽到你要去醫院啊?”
顏夕有些疑的看着陸修,按理說陸修又沒生病,根本用不到去醫院的。
“嗯,這件事確實也應該告訴你。”
陸修想了想,本來是想着暫時瞞着顏夕,不過既然現在解藥到了也就不用繼續瞞着她了。
作爲顏正安的女兒,顏夕確實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怎麼了?”
看着陸修臉突然嚴肅起來,顏夕心裡頓時一陣激靈,她還以爲是陸修有什麼事瞞着她。
“記得前幾天我和你去看你爸爸嗎?”
“恩恩。”顏夕點點頭,當時顏正安病突然加重,她一個人在醫院,因爲無助纔給陸修打的電話。
“那天我在病房裡見到顏叔叔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陸修儘量簡單明瞭的挑重要部分說,“因爲如果是中風的話,不可能會出現昏的況,更何況是那種重度昏。”
“所以我就去了醫生那裡,拿到了驗血分析單,然後拍成圖片發給我外的朋友,讓他拿去檢驗下。”說到這裡,陸修停頓了一下,低頭看了顏夕一眼,確認她還算沉穩的時候,才繼續道,“結果我朋友給我的結果是,顏叔叔其實不是中風,而是被人下了一種極爲罕見的有毒物質,叫做39,是墨西哥的毒梟在製毒過程中無意發現的。”
“39毒極強,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無無味,不易察覺,中毒後跟中風的症狀極其相似。”
“什麼?”
聽完陸修的話,顏夕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敢相信顏正安竟然是中毒了,而這段時間她還一直真的以爲父親是因爲勞累過度才引發的中風。
“之後我去找了一個叫做十字軍的組織,花了一點代價,讓他們送來解藥。”
陸修朝顏夕投去一個安的眼神,“剛纔打的電話,就是十字軍的人送藥來了。”
“真的嗎?”
顏夕原本絕望的心一下子又被陸修的話給點燃,她小臉上滿是激動,“那藥有用嗎?”
“十字軍……嗯,怎麼說呢,這個組織雖然十分隱秘,但是隻要能夠給出讓他們心動的代價,他們就能夠做到所有的事。”
“所以,既然他們送藥來了,那麼解藥就一定是真的。”
十字軍之所以能夠在西方地下世界存在近百年之久,就是因爲它那堪稱恐怖的誠信機制。
陸修曾聽過一句話,只要有錢,就算是讓十字軍從撒旦投身耶穌都行。
雖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這句話也就表明了十字軍的能力。
“那你們在哪見面?”
顏夕着急的問道,她現在只想早點拿到解藥,然後去救顏正安。
“就在江城醫院。”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
顏夕放下手裡的碗筷,急忙衝到陸修身邊,拉着他的手道。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
陸修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是越快解決越好,畢竟時間拖得越久,顏正安的身體就越可能拖不住。
放下吃了幾口的餃子,陸修拿起鑰匙就帶着顏夕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