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方面李小猛找到了對嶺南一帶毒品方面很熟悉的宋洪源,有他出馬去查,估計查到錢克發的毒窩並不是難事。
李小猛和宋洪源講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錢克發,而是讓宋洪源順着毒品去查背後的人,這樣得來的信息才更爲準確可靠。鎖定一個人去查的話,反而會因爲多慮而誤判,並且錢克發做這種殺頭掉腦袋的事情不可能不小心,而且李小猛相信錢克發的毒品很有可能根本不在本地出手,反正出到外地照樣賺錢,風險卻小了很多。
這邊於慶Lang忙着整理材料起訴錢克發,錢克發那邊卻根本沒有說的要找李小猛何談,因爲他知道談不下來。錢克發也沒有找人去告李小猛違約,因爲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小猛死!
李小猛一死,自己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事實上錢克發也正是這麼做的。他這種靠卑鄙手段發家的人遇到事情第一個的解決方法不是正規的途徑,因爲他太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
對付錢克發的事情對於李小猛還說遠遠不是什麼最重要的,自己面對的那麼多敵人裡面就屬這個死胖子最廢物,而且手裡這王牌根本不需要太過擔心。
親手殺了潛逃的曹磊,可是曹磊投靠了的孟家還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雖然沒有動手或者說明的動手,但是避免不了的。孟三爺在嶺南就是一個土皇帝,心眼多手段狠能耐大,不會那麼好對付的。不然這麼時間李小猛也不會抓不到他一丁點把柄了。
再者就是青幫和帝雄的地下錢莊的勢力範圍之爭,現在已經是白熱化了。雖然南區的大哥林志強的手下週浩天沒有再來找過自己,但是李小猛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帝雄的人已經和青幫的人有摩擦了,好像還開了火,雖然還沒有完全大爆發,但是已經死人了,問題越來越嚴重。
在酒吧裡面看場子的劉忠超也不止一次的告訴李小猛,總會有一些氣場特別不一樣的西裝大漢到酒吧外面轉悠一圈離開,那些可都是青幫的人。
這個代表着嶺南地下錢莊地盤歸屬的酒吧房屋歸屬權會牽涉到的東西太多,青幫的老爺子早就放過話個自己,不過李小猛慶幸的是樹大爹的店裡投毒的人不是青幫的人找來的。是曹磊找的,那四個毒販被判刑,自己做了曹磊也算是可以安靜一陣子了,但是如果是青幫的話,把那四個人送進監獄帶來的後果可能更嚴重。
李小猛從來不怕爭鬥廝殺,但是他不像把樹大爹和蔡斌大哥還有二狗子這些不相干的人捲進沒有必要的利益之爭。
嚴格的打掃清洗甚至還在許多細節上面重新裝修了一遍的樹大爹特色餐廳已經再次開業,金寶他們帶着一幫兄弟過來又放花又是放禮炮的,搞得跟第一次開張一樣熱鬧。
可是最後裡面坐滿了的客人都是自家的兄弟,外面是散客幾乎一個都沒有過來。
大家吃了一頓之後再就沒有生意了,偌大的一個店裡面服務生比客人多,冷冷清清的。蔡斌大哥坐在櫃檯前面緊咬着嘴脣,有苦說不出。倒是樹大爹看得開,一身廚師裝就那麼穿着,在廚房裡面自己顛勺玩。
雖然外面的人已經都知道樹大爹這店本身沒有問題,菜,服務,衛生,價格都沒的說,是有人惡意投毒的不怪他們。以前在這裡吃過的客人在外面還時不時的唸叨着這個名副其實的店面的好,提到那些投毒者都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人心這東西真的很複雜,大家都知道店裡面沒事,也估計不會再有人來投毒什麼,嘴也饞。可是就沒有人敢過來消費,心裡隱隱做祟。
做生意就是這樣,聲譽比什麼都重要。一但顧客心裡有顧忌和懷疑了,要起死回生難於登天。尤其是對這種關係到生命和健康的行業,這也很好的可以解釋爲什麼一些牛奶品牌只要有一次爆出質量事件就會整個公司破產徹底瓦解了。
市場的第一位置,永遠是在顧客的心裡。
李小猛當初厚着臉把樹大爹從彩橋鄉請出來,甚至還善意的利用了他一次。他自己承諾的東西不能不兌現,他要樹大爹這一手明朝御廚的手藝名揚天下,不只是轟動嶺南而已。一切纔剛剛起色不能就這麼戛然而止,所以相對錢克發那件事情,樹大爹這邊更讓李小猛着急。
但是一時半會還真沒有什麼好的招數可以使用,外面該做的報道都做到位了,但是這很難給顧客的心裡重新樹立一種保障。拿着生命來做賭注去吃一頓美味,呵呵,膽子這麼大的還真沒幾個。
“小猛啊,二狗子那孩子這些天在家不單單是玩電腦了,總是拿着一本什麼秘籍唸唸有詞的,還說是什麼武功心法。你認識的那個駝背的老頭子靠譜不靠譜啊,可別忽悠了咱們二狗子那單純的小孩子啊!”樹大爹把自己練着玩的燒得一道菜拿出來放在了李小猛面前,低着頭擔心的問道。
李小猛挑了挑眉頭:“放心吧,我可捨不得讓二狗子受苦,絕對有好處沒壞處,過了不了幾天你就是讓二狗子穿越到你太爺爺明朝那輩去也能混個廠公什麼的了。”
“嘿,瞎說!”樹大爹一拍大腿,“那輩分不是都亂了嘛!”
李小猛無語,看來跟樹大爹不能開太前衛的玩笑。
“好啦,你嚐嚐味道,反正我閒着沒事。去廚房多試試一些很久沒燒過的菜,你就坐着挨個吃!”
“哦!”李小猛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他成了一個專門試吃的了,可是再好的美味也不能連續吃上個幾個小時啊。
李小猛百無聊賴的玩着撲克,時不時的再夾一筷子好吃的,坐在店裡面發呆,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店裡的情況。
“媽的,正傷腦筋吶,難不成還真的就被難住了?我的個草,再想想!”李小猛撓了撓腦袋,不肯罷休的跟自己玩心理遊戲。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在樹大爹的店門口停下,走下一個清秀無比的氣質美女,上脣一顆美人痣可愛而嫵媚。修長的腿邁着優雅的步子緩緩的走了進來,店裡面的服務生一看都認出了電視臺的大記者也是李小猛的好朋友馮青。
一個服務生連忙推了推地頭沉思的李小猛,誰知道李小猛頭也不擡,就說道:“知道了!”
“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了什麼?”那個服務生很驚恐的看着李小猛。
李小猛邪氣的勾了勾嘴脣,當然不會說自己天賦異稟視覺嗅覺驚人了,而是鬼馬的說道:“有的男人天生就具有一種狼性,能夠第一時間感應到美的存在,我就是這種男人!別問了,你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