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妹紙破酒戒的電話以後,白希景就沒什麼心思跟那些上京權貴們虛以委蛇,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提前退場,他帶着大山小山一起離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坐在車子裡,白希景卻無心觀賞窗外的聖誕雨景,拿出手機斟酌着用詞準備喊女兒回家吃飯,結果,他這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反而先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顧暖!
白希景挑眉,小姑娘該不會是就“誤把未成年的妹紙帶去喝酒”一事來道歉懺悔的吧~~!
對於自己女兒的朋友,白希景還是比較友好的,接通電話,他好脾氣的道,“喂~!”
結果,這一聲好脾的氣還沒喘勻240撲倒與反撲倒(二更)呢,就被顧暖一聲吼給炸得灰飛煙滅——
“白叔叔,淨塵失蹤了,腫麼辦?”顧暖急躁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哭腔,小姑娘嚇得不清啊。
白希景愣了一下,腦子有點懵,“什麼……什麼叫做淨塵失蹤了,你給我說清楚。”
“嗚~,今天是聖誕節,我們把大賽的獎金用來買了好多小禮物,準備到大街上去派發……”顧暖哽咽着將晚上的安排一字不落的說清楚,然後道,“我們約定好,讓淨塵派完禮物以後在原地等我們,我們一起去接她,可是,我們到了地方卻沒看到她的人影,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叔叔,腫麼辦?”
“你們自己回酒店,注意安全,我去找她。”白希景果斷掛了電話,撥通小淨塵的號碼,焦急的聽着那一聲又一聲的鈴聲。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彼時,小淨塵正被“狙擊”的感覺刺激得六神無主,而七姐則在玩着緊張刺激的飛車驚魂“遊戲”,誰有那個米國時間注意到被槍聲甩出幾座喜馬拉雅山的手機鈴聲哦。
電話無人接聽,240撲倒與反撲倒(二更)自動掛斷,白希景又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當他打到第五次的時候。對方的手機竟然直接關機了——泡水死機了——白希景的臉sè瞬間就白了,一時間竟然完全失了方寸。
大山和小山誰也不是傻子,能夠讓白希景如此心神不寧的人,一根手指就數得過來,雙胞胎對望一眼,小山沉默的開車,大山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道。“大小姐呢?……臥槽,你們是豬啊……要是大小姐少一根頭髮,你們統統都自覺的躺進烈士陵園裡去吧~!”
大山惱恨的甩上電話,臉sèyin沉的望着後車鏡裡的白希景,“大小姐是進入妖jing酒吧後失蹤的,那酒吧有問題。丁壬他們竟然想盡辦法都進不去……,這個世界上能夠攔住丁壬的人可不多。”
白希景眸光一沉,面無表情的臉上帶着凜冽的煞氣,掰開手機,兩片機身相接竟然轉化成一個迷你小平板電腦,白希景手指飛快的滑動,調出上京最完備的地圖,地圖上,一顆紅點明明滅滅的閃爍着。白希景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去環谷大橋。”
小山方向盤一轉,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環谷大橋。
可惜,等他們來到環谷大橋附近的時候,那裡卻連個鬼影都沒有。白希景盯着電腦上的紅點,指揮着小山一路追了過去,可是,小山卻突然一個緊急剎車,害得沒系安全帶的大山差點因爲慣xing飛出去,大山捂着被撞疼的額頭,怒,“你幹什麼呢?”
小山鳥都不鳥他,只是指着路邊一棵電線杆,“大哥,你看!”
白希景順着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瞳孔驟然一縮,他慌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冒雨走到電線杆前蹲下,因爲大雨,地上積了不少水,但在明亮的路燈照耀下還是能夠發現,惟獨這一攤積水泛着紅,白希景伸出手,手指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着在水裡蹭了蹭,然後擡起靠近鼻尖……
白希景霍然站起身,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小山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坐到後座,白希景坐上駕駛室,繫好安全帶,雙手握緊方向盤……,大山有些畏懼的望着白希景冷硬的側臉線條,手忙腳亂的繫好安全帶,他雙手抓牢屁股下的椅子,背部儘量貼緊椅背……
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倏——”的一聲飄出去老遠,空氣中似乎還在盪漾着大山內心深處一萬頭神獸奔涌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你開慢點嗷嗷嗷嗷嗷——!
七姐開車的技術很好,哪怕受傷,她也能讓車子穩穩的在車陣之間穿梭,而且她從小在上京長大,她知道什麼時候走什麼路最省時省力省錢,於是,從環谷大橋到妖jing酒吧再到自己家,她一路奔馳,連個紅燈都沒碰上。
白希景是個飛車愛好者,當然,自從有了女兒以後,他已經許久不玩這種搏命的運動了,但他的技術卻一點也沒落下,不過因爲一路追蹤着妹紙重力扣裡的gps信號發shè器,所以,他走了不少彎路,而且顯然因爲時間差的原因,七姐一路紅燈退散,傻爹卻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等到傻爹追到七姐家樓下的時候,妹紙已經上去半個小時了。
於是,車一停,白希景果斷直奔十三樓,完全將大山小山浮雲化了。
到達目的地,白希景一腳用力踹開七姐的家門,彼時,七姐正在廚房裡煮愛心紅糖水,聽見那震耳yu聾的大門被毀聲,七姐當場暴走——出門被跟蹤,她忍了,開車被狙擊,她也忍了,還沒過橋就被直接撞進河裡,她繼續忍了,可是你們特麼的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啊喂,暗殺失敗了懂不懂,nnd竟然還敢追到她家裡來踹翻她家的門……,老虎不發貓,真以爲她病危啊亮爪~!
七姐氣勢洶洶的從廚房衝到客廳,還不忘順手從壁燈下摸出一把手槍,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大門口。她大步走過去,“臥槽你***,信不信姐直接丟你去喂鯊魚……你誰啊你?!”
當看清楚闖入者的時候,七姐就知道自己弄錯人了!
雖然白希景因爲下車查看電線杆下的積水而被淋得渾身溼透,但他卻一點也不顯狼狽,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處境再惡劣,也總能讓別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閃光點。無論白希景的本質是多麼的兇殘冷酷,都改變不了他身上那種清俊絕倫的氣場,以及那淡定得如墨似煙的從容,即便是七姐這樣對男人無感的蕾絲,都忍不住要感嘆一聲“優質極品美男”啊有木有~!
白希景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門口,碎髮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客廳,卻在茶几上那些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手術器具上頓住。看着彎盤裡那帶血的子彈和那一小塊血肉,白希景心中一痛,殺氣瞬間爆表,深邃的黑眸穿透鏡片,如利刃般一瞬不瞬的片着七姐,“我女兒呢?”
感受着白希景身上的殺氣。七姐微一挑眉,手槍在指間輕轉,她身體一歪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打量着白希景,聳聳肩,“你女兒是誰?我可不認識……我|cāo~!”
七姐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縷迎面而來的凌厲風壓,她低咒一聲,單手撐着沙發背翻身躍到沙發前。修長的美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同時另一隻手撐着沙發坐,身形一矮一滑,白希景骨節分明的手指擦着她鼻尖插|入沙發背,穿透厚厚的皮質。留下五個溜圓的指洞。
七姐眸光微微一閃,這男人竟然真的要殺她!!!!
原本還因爲跟妹紙患難了一把而心情莫名頗好的七姐瞬間就怒了——你丫踹壞姐的房門,姐忍了,你丫對姐動手,姐也忍了,你丫竟然還敢跑到姐家裡來行兇,姐可忍妹紙也不能忍了~!
七姐半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猛然甩了個大圈,腳尖同樣帶起烈烈風壓掃向白希景,白希景微微後仰避過,七姐單手撐着沙發翻身躍起,雙腿凌空又是一陣掃踢,同時另一隻手拽起沙發上一塊被撕裂的衣服破布朝着白希景狠狠甩了過去,白希景單手硬接,拽着布條另一端用力一扯……
七姐本來身上就有傷,再加上高燒沒退,四肢關節都有點發軟,能堅持着跟白希景鬥上幾個回合已經是極限了,於是,被白希景這麼一拽,她直接從沙發上滑了下來,可是輸人不輸陣,即便自己摔倒,她也不忘手腕一抖,布條彷彿有生命般,捲住白希景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希景順勢將她壓倒,大手扼住她的咽喉,他眼神yin狠,咬牙,“我女兒,在——哪——?”
喉嚨被掐,七姐不自覺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手臂一擡,槍口直直抵上白希景的咽喉,“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女兒,”心情頗好的咧嘴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機上,槍口微微用力頂了頂,“要不要試試,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爪子快?”
白希景危險的眯起眼睛,指關節慢慢收緊,已經壓迫到了七姐的喉骨,七姐的指關節也在緩緩收緊,手槍的扳機已經被壓到臨界點,只要再增加一毫釐的外力,子彈就能出膛……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天籟之音驀的響起,令整個場景變得有點詭異——
“七姐……,爸爸,你們在幹神馬??”
七姐和白希景同時一僵,前者仰躺在地上,腦袋儘量後仰,衝着小淨塵討好的笑笑,白希景雙膝壓在七姐腿上,單手撐着地面,霍然擡頭,目光灼然的盯着站在浴室門口的小淨塵……
這一霎那,兩人的心情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此刻的姿勢……
小淨塵卡巴卡巴空白呆滯的大眼睛,愣愣的望着用身體經典詮釋撲倒與反撲倒的兩人,腦海裡一片電閃雷鳴五雷轟頂雷聲滾滾驚雷震九霄啊有木有~!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