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花七童的槍比較快,還是白希景的爪子比較快,這必將成爲二十一世紀華夏最大的一個未解之謎,因爲就在他們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關鍵人物出現鳥——
妹紙本身是很喜歡洗澡的,熱熱的水流淌過每一寸肌膚的感覺非常美好,洗了個爽歪歪的熱水澡,小淨塵穿着大號睡衣走出浴室,寬寬的袖子長得完全遮住小爪子,過長的褲腿攏在一起壓着腳背,只有十個圓潤潤的腳趾尖露在外面,白白嫩嫩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淨塵擦着溼漉漉的長髮走向沙發,沙發上卻沒人,她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識的轉頭找人,結果卻在沙發前的地板上看到兩個交疊的身影……
爲了方便處理傷口,七姐的衣服不但被妹紙暴力撕掉,就連文胸也變成了浮雲,包紮好傷口,妹紙去洗澡,七姐便隨便套了件睡袍在廚房裡忙碌,此刻,她躺在地板上挺屍,雙腿伸得筆直,睡袍因爲之前的打鬥而鋪散開來……,七姐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暗自慶幸一下——得益於妹紙那堪比木乃伊製造工的包紮技術纔沒讓她在個男人(重音)面前露點走光啊……相比於她的衣衫不整,白希景卻顯得淡定從容得多,他膝蓋跪壓着七姐的雙腿,單手撐在她耳側地板上,另一隻手尚且還掐着姐的咽喉,大拇指正好扣住她的喉骨,白希景聽見小淨塵的聲音便霍然擡頭,狹長鳳眸中倒映着寶貝閨女的身影。冷光被星輝所取代,氤氳着暖意。
一秒、兩秒、三秒……
白希景果斷拋棄七姐,起身兩步躥到小淨塵面前,抓着她的手臂仔仔細細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
小淨塵愣愣的望着白希景,無意識的順着傻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力度半轉身,背對七姐。
下山十年。小淨塵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了,習慣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爸爸總能及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習慣了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爸爸總能在關鍵時刻像佛祖一樣從天而降,習慣了無論碰到什麼麻煩,只要一個電話爸爸就能幫她解決得妥妥當當。習慣了……
可是今天,從酒出來就遭遇跟蹤埋伏,不但被狙擊還掉進冰河裡,七姐那血洞洞的傷口不停在她腦海裡一遍遍閃現,她總會無意識的去回想。**如果當時在河底的時候,七姐沒有擋在她身後,那顆子彈就該是shè在她背上的……,是的,饒是小淨塵再迷糊再懵懂,她也明白,七姐那一槍是爲她擋的。
只要一想到那顆子彈會進入自己的身體,小淨塵就覺得胸口一陣撕裂的痛,痛到麻木。好像連命都不再屬於自己,連帶着手腳就開始發冷,腦子裡也是一陣窒息的暈眩,小淨塵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雙手合十向佛祖祈禱尋求慰藉,但其實,她心裡真正想的是爸爸。那個總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最重要的親人,可惜,手機壞了,她再也找不到爸爸了~!
此刻,當白希景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和驚惶立刻像發酵的酸水一樣咕嚕嚕往上冒,小淨塵怔怔的望着爸爸,眼眶一熱,晶瑩剔透的淚水便盈滿而溢,大顆大顆的淚珠順着臉頰滾落,小淨塵癟着嘴,聲音略微有些嘶啞,她張開手臂一把抱住白希景,“哇啊~”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小淨塵緊緊抱着傻爸爸的腰,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嚇鬼神,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和恐懼,白希景的心啊,一陣擰巴擰巴的疼,有力的臂膀回抱閨女,他輕輕的親吻着她的耳廓和側頸,這些地方正好就是小淨塵最敏感的部位,小淨塵埋首於白希景懷裡,將內心的委屈和壓抑的恐慌全都給宣泄個徹底。
七姐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握着手槍撘在腿上,另一隻手杵着膝蓋撐着臉,她望着相親相愛擁抱成團的兩父女,暗自撇嘴,低頭看看自己被層層疊疊裹成木乃伊的胸|脯——其實她覺得自己的胸膛也是蠻寬闊的,而且比男人要溫暖柔軟得多,絕對可以讓妹紙安心依靠,而且還不用擔心會撞痛鼻子……,切~!
小淨塵的肺活量是毋庸置疑的,在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泄的時候,她絕逼不會浪費任何一滴眼淚——該流的一定要流乾淨,忍住眼淚神馬的絕逼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於是,這一哭她哭了整整半個小時,白希景的姿勢從站着抱變成坐着摟,才被他用五根手指頭摧殘過的大沙發盡職盡責不計前嫌的爲傻爹提供安慰女兒的舒適場所。
哭夠了,小淨塵趴在傻爹懷裡打着哭嗝,時不時的再無意識嗚咽兩聲,白希景輕輕撫着她的腦袋,一下又一下,一點煩躁的情緒都沒有,他整個人都透着一種聖潔的父xing佛光,看得七姐一陣嘴角抽筋,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脖子,誰能想到,就在半個小時前,這個看起來溫潤純良的二十四孝好爸爸差點活活掐死她這個善良純潔(?!)的好姑娘,切~!
七姐插腰站在沙發前,輕輕戳了戳小淨塵,小淨塵擡頭,紅彤彤的大眼睛像兔子一樣無辜又水潤,她打着哭嗝仰望七姐,嘶啞的聲音帶着還未散去的哭腔,“幹神馬?”
七姐將一個冒着熱氣的杯子遞到她面前,“喝了。”
小淨塵眨巴眨巴眼睛,抽抽鼻子,揉揉眼眶,從爸爸懷裡退出來,老老實實的緊靠着坐在他身邊,乖乖接過水杯,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仰頭將裡面濃得幾乎發黑的甜水給喝得乾乾淨淨,喝完以後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這是神馬?”
七姐莫名的心情很好,嘴巴一咧。笑出兩顆小虎牙,“你這傻瓜倒黴孩子,喝都喝完了纔想起來要問啊,這是紅糖水。用薑汁煮的,驅寒。”
“哦。”小淨塵將空杯子放在茶几上,一時忘記了還要不要繼續哽咽着哭下去。只是無辜的望望七姐,再又無辜的瞅瞅傻爹,呆了那麼幾秒,她突然問道,“爸爸你是腫麼找到我的?”
白希景無聲的低頭,若有所指的望着她手腕,小淨塵捲起長長的袖子。摸摸重力扣恍然大悟,她是知道自己重力扣裡有gps信號發shè器的,如果換成其他人,也許會覺得自己的**被嚴重侵犯,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能給孩子安裝追蹤器不是。可小淨塵不同,她絲毫不覺得爸爸隨時能掌握自己的行蹤有什麼不對,在她的認知裡,事無不可對人言,當然,這個“人”也是分級別的,顯然,爸爸絕逼是屬於最高等級,不用白希景問。她都會自動自發的將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一字不差的彙報給白希景聽——比如,現在!
由於剛剛哭得太久太慘烈,小淨塵的聲音有着微微的嘶啞,她慢吞吞的開始講述今天的事情,從白希景離開酒店去參加那個小聚會開始,一直到剛剛洗好澡看見爸爸撲倒七姐趴在地上……結束。不帶任何主觀意識的陳述,一個字都沒落下。
聽着小淨塵乖寶寶的ri常彙報,七姐不由得默默捂臉,像她這樣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不懂世間疾苦只需要活在自己的童話世界裡的蠢真的溫室小白花,可素,看着眼神純純的妹紙,她心裡這種乖到發萌的趕腳是腫麼回事?
白希景手指輕輕纏繞着小淨塵的長髮,安靜的聽着女兒的敘述,中途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也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問題,直到小淨塵說完,眼神澄淨信賴的望着他,他纔開口,道,“那三個人現在在哪?”
小淨塵果斷轉頭望向七姐,七姐斜身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閒閒的欣賞自己的指甲,道,“一個在醫院搶救,另外兩個……估計也離進搶救室不遠了。”
“他們的目標是你還是我女兒?”
七姐微微一頓,意外的擡頭望了他一眼,“爲什麼會覺得目標是你女兒?”
就個體本身而言,七姐的命絕對比小淨塵的要貴重值錢得多,尤其是在上京,如果說有人爲了狙殺她而牽連小淨塵遭受池魚之殃,這有可能,但爲了殺小淨塵而連帶的將她給捎上,那這人不是腦子進水,就是智商被驢啃了,連城門和池魚都分不清,簡直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白希景聳聳肩,笑得相當溫和,“我女兒這麼乖巧可愛,誰忍心牽連她遭受池魚之殃?”
七姐:“……”被牽連遭受池魚之殃的她不乖巧不可愛五官猙獰面目可憎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凸
其實早在幹掉三輛追擊她們的小汽車時,七姐就知道對方不是衝着她來的,因爲所有的子彈幾乎都是奔着小淨塵去的,車上的防彈玻璃也是靠近副駕駛座那半邊的彈痕比較多,七姐完全是躺槍的……好,又引發爭論了,俺還是說明一下,七姐和傻爹真心是木有jq的,就算有那也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情節——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他們有個共同需要呵護的妹紙的前提下!!
華夏雖然是minzhu制國家,但其幕後卻是三足鼎立的霸權社會,一方是華東代表財的白希景,一方是華北代表權的七姐,但妹紙真正踏入社會的時候卻恰好被第三方給忽悠走了,所以,有的玩兒咯……,俺好像一不小心劇透了……有些親可能不喜歡七姐這個純正的百合,但俺要說,她真心是個萌物,有些事親爹不適合教導——比如大姨媽事件——只能找個同xing的又對妹紙好的且還能跟傻爹對着掐架的姑娘教才行啊,你們懂?!
pps:本文是萌系歡樂文,一切都以主角至上,歡樂爲主,所以虐誰也不會虐妹紙,坑誰也不會坑傻爹……纔怪,你們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