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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在上京也是大族,只不過最近幾十年已經沒落了,子孫一代不如一代,一個二個只知道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不務正業,拼車拼爹拼女人,要不是有幾個老不死的祖宗撐着,估計早就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只是如今老不死們年紀大了,漸漸力不從心,白家年輕人們吃了幾次虧以後纔開始感覺到不安和恐慌,想要抓住那漸漸消失的權勢,以至於失去理智,覬覦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只是上京白家再不好那也是姓白的,是白啓瑞的母族,雖然s市的白家從來沒把上京白家當成親人,但花七童卻不好出手,沒得給白希景一個把柄不是。
於是,花七童趁着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做了個局,引得白家一些眼皮子淺的紈絝蠢貨往下跳,不管這個蠢貨是嫡系還是旁支,只要他姓白,花七童就能扯上整個白家,再加上有白希景的親自出手,弄不死這些噁心人的蛤蟆她花七童就跟他們姓。
相比於花七童的歡脫,沈建華卻只有苦笑的份了。
他是專做地產業的,原本只是小小的地產開發商,可是在小淨塵下山的頭天,碰上她拯救遭遇車禍的艾美,沈建華貢獻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白希景便記住了他這個人情。
活到白希景這個份上,有機會讓他欠人情的真真是鳳毛麟角,沈建華原本也沒敢奢望什麼,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就當結個善緣,卻沒想到白希景竟然直接放了當時s市最大的一片風景區給他開發,光是那裡建成的別墅山莊,他就賺了個盆滿鉢滿的。而且在白希景無聲的支持下,他成爲了s市最大的地產開發商,直到現在更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地產大亨。
上京這邊是花七童的地盤,沈建華也不是傻子,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既然得了白希景的善緣,就沒想過去巴結花七童,只不過最近幾年,花七童和白希景的關係大大緩和。沈建華纔將爪子伸進了上京,如今已經站穩腳跟,他正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卻被白家人給盯上了。
沈建華知道白凱爲什麼會找到自己,因爲他來自s市。享受着白希景的照拂,自然不敢對白家人擺臉色,這不,哪怕他再不願意,都必須得應邀參加這個鴻門宴。
滿桌子精緻的美味佳餚,沈建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白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但商業政治卻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被人慫恿幾句就當了這打頭陣的炮灰。
白凱懷裡抱着個衣着暴露的美人,斜眼看着對面的沈建華,“喂。姓沈的,本少爺找你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這麼多年。你得我堂哥白希景照顧賺了多少,只是叫你讓出上京風華小區51%的股份而已。用得着跟難產似的麼。”
沈建華的臉色有點難看,好歹他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地產大亨,誰見他不是低頭三分笑,只是他人比較厚道,對誰都抱着一份結善緣的心,才能將公司做大,這白凱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大少爺呢,跩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但是想着對方好歹是白家人,沈建華仍然笑得溫厚,“白先生,不是我不同意,但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就算真的要給您,我也得開個董事會吧……”
“少特麼跟我來這套,”白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眼怒道,“那董事會純粹是個擺設,整個公司你的股份佔了80%以上,就算讓出51%,你也是最大的股東。”
沈建華:“……”不,最大的股東就變成你了。
見沈建華不出聲,白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合約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直接簽了就可以,你看,我連律師都帶來了,保證這一頓飯就能將所有的問題處理好。”
除了那個幾乎坐在白凱腿上的女人以外,他一左一右還坐了兩個男人,都穿着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戴眼鏡的那個是傳說中的律師,板寸頭的那個則是白凱的秘書,再加上身後像兩堵牆一樣的壯男,連保鏢都準備齊了。
合約擺在眼前,沈建華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這白家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突然,“砰——”的一聲震響,包廂房門被人粗魯的踹開,房間裡的人齊齊轉頭望去,就見門外慢吞吞走進一個小姑娘……,雖然她穿着筆挺的職業套裝,雖然她臉上化着精緻的裸妝,雖然她面無表情嚴肅非常,但都改變不了她是個白白嫩嫩大蘿莉的事實。
看見她,沈建華眼睛一亮,幾乎喜極而泣,白大小姐!!!
白凱同樣眼睛一亮,紈絝最喜歡神馬?!美女啊!
雖然這姑娘看起來年紀有點小,但青澀清純的小果實更加惹人憐愛,白凱下意識的推開懷裡的女人,正襟危坐,矜持的笑道,“小美人,本少爺現在有事兒,要不你在外面等等?”
小美人沒什麼反應,被推開的姑娘臉黑了。
精蟲上腦的白凱完全無視了跟着小美女一起進來的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鏢,小美女也直接無視了在場除了沈建國以外的所有人,白嫩嫩的小爪子將一張紙拍在沈建國面前,“我是代表七姐來跟你說話的,七姐說,只要你簽了這份合約,四環秋雨區的土地便讓給你。”
沈建國眼睛一亮,激動的拿起合約仔細閱讀,白凱卻火了,他也看明白了,這小美女根本不是衝着他來的,而是來跟他搶錢的。
白凱再度一巴掌拍在桌上,霍然起身,怒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代表七姐?”
小美女大腦袋輕輕一歪,說不出來的清純可愛,“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白凱氣得鼻子尖都冒火,話也說得有點不利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家人!”
小美女大眼睛忽閃忽閃,義正言辭的表明身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也姓白!”
白凱簡直都氣到笑了,他滿臉鄙夷的打量着她,“天下姓白的多了去,你算個球啊!”
小美女摸摸自己元寶似的耳朵,抿着小嘴一笑,“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
樓上花七童的專用包廂裡,白希景託着按開免提的手機,笑得眉眼彎彎,白凱的話一字不漏的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白希景每說一句,小美人便跟着重複一句,直把白凱氣得七竅生煙。
花七童看着玩得不亦樂乎的白希景,翻了個白眼,“明明只要你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垃圾,你幹嘛要讓淨塵去跟那賤人面對面的打交道啊?”
白希景側頭看了她一眼,“好玩兒。”
“玩你個頭,我沒看出有什麼好玩的。”
白希景微微後仰靠坐在沙發上,轉着手機,道,“我只是不想淨塵的日子過得太無聊。”
花七童滿臉的嫌棄與鄙夷,“明明是你自己太無聊才故意折騰的吧。”
白希景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你難道就不覺得日子很無聊?”
花七童:“……”就是因爲找不到活着的樂趣,她纔會緊抓着小淨塵不放的。
白希景顯然知道對方因爲什麼而沉默,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繼續教女兒調戲紈絝。
事實上,白凱已經快氣瘋了,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鑽出來的,講話生硬生硬的,卻完全把他給堵到吐血,白凱知道自己是說不過對方的,他哆嗦着手指指着小姑娘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否則,你休想活着走出紙醉金迷。”
小姑娘咔吧咔吧晶亮的大眼睛盯着那根幾乎戳上自己鼻尖的手指,呆了呆,她突然伸手抓住白凱的手指用力一掰,“咔嚓~”一聲,慘叫一聲,痛得白凱眼淚狂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小美女的另一隻手已經抓起桌上一個空碗直接朝着他腦袋砸了過來。
“跨擦~~~~”精緻的青花瓷碗四分五裂,白凱捂着冒血的腦袋難以置信的望着小美人,小美人活動了一下爪子,言辭誠懇的道,“爸爸說用手指指着別人是不禮貌的,你欠調|教!”
白凱:“……”咬牙切齒,“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幹掉這*子。”
眼見着白凱兩保鏢圍了上來,小淨塵眼睛一亮就想動手,跟着她進來的兩保鏢卻攔住了她,“白小姐,七姐有令,不能讓您親自動手,有**份。”
小美人:“……”大眼睛失望的忽閃忽閃令人無法直視。
小耳朵裡傳出爸爸溫柔的聲音,“你的大小姐,自然只有大少爺才配讓你動手。”
小淨塵眼睛噌的一下大亮,抿嘴笑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專注的目光落在已經斷了根手指正淚眼婆娑含痛哀嚎的白凱身上。
白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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