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的話,讓劉忠義當時就愣住了,心說這小子難道還真是神醫?
三嬸頓時驚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不但肚子發脹,食量也大不如前了,尤其是肉食,吃的是越來越少了吧?”秦宇淡淡說道。
三嬸驚呼道:“哎呀媽呀,說的太對了,神醫快救救我老頭子吧,他這到底啥病啊?”
何韻趕忙拉住秦宇的胳膊,央求道:“三叔待我如同親閨女一般,你可千萬要救救三叔啊。”
連何良一家都對秦宇好奇起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變的?還有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了?
秦宇拍了拍何韻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能治,當然了,這得需要三叔配合,要不然,我也沒轍。”
“配合,我全力配合。”劉忠義連忙點頭。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秦宇說的絲毫不差,他也去醫院檢查了,可大夫說是消化不良,只給他開了點消化藥,就把他打發回來了。
可是,藥吃了一個多禮拜,也沒啥好轉,但這病不耽誤幹活,就是脹得不太舒服,吃東西當然就少了,肉也沒有胃口。他總以爲是肚子脹引起的,現在聽秦宇這麼一說才明白,這不是啥好病。
不會是癌吧?劉忠義的腿都哆嗦了。
秦宇侃侃而談的說道:“你這病在肝上,是因爲常年吃肉,引起的脂肪堆積。現在,脂肪已經把你的肝臟包裹住,引起你的消化系統紊亂,再有一個月,這個病就會發生癌變,如果再不及時治療,你年後,你就可以去山上,和我老丈人喝酒聊天了。”
劉忠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三嬸先一步扶住他,纔沒讓他卡倒,但一張臉也都已經被秦宇的話給嚇白了,沒有一點血色。
何韻惱火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都這時候了,你還鬧?快點給三叔治病。”
“呵呵,三叔你別害怕,這病在大醫院你都治不好,但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走,進屋躺下,我給你鍼灸一番,保證你不藥而癒。”
“不吃藥……就能治病?”劉忠義有些不敢相信。
三嬸怒道:“老東西,都這時候了,你還猶豫什麼呢?趕緊進屋躺下去。”
很快,幾人就都進屋了,劉忠義在火炕上躺下,把外衣都脫了,只剩下一件背心和絨褲。沒辦法,山裡溫差較大,上了年歲的人,都得多穿點。
“哎呀,壞了。”秦宇一拍腦門,滿臉懊悔。
這可把幾人嚇一跳,何韻趕忙追問:“出什麼事兒了?”
“我忘帶針了。”秦宇無奈的攤攤手,其實,沒有針他也能治,只不過太驚世駭俗了。用鍼灸遮掩一下,反倒更容易讓人接受。
三嬸急忙道:“我這兒有縫衣針行不行?”
“也行,快點拿來。”秦宇驚喜的催道。
事關男人的生命,三嬸也不敢怠慢了,趕忙跑進裡屋,拿出一個小小的針盒,裡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幾十根鋼針。
秦宇暗自苦笑,用鋼針來鍼灸,估計哥哥是第一個。
“皇老,先從哪兒開始?”論醫術,皇老能甩他八條街,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得請教這位醫術泰斗。
皇老最近一直在苦修,很少和秦宇溝通,但現在秦宇問到他了,他也不能不幫,隨後,在他的指引下,秦宇把一根根鋼針刺入劉忠義的身體各處。
三嬸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這鋼針雖短,卻也有五釐米長,卻幾乎全都扎進劉忠義的肚子。要不是他沒喊疼,三嬸都得懷疑他是要殺人呢。
鋼針只是個媒介,真正起到作用的,是秦宇體內精純的靈氣。一絲絲木系靈氣順着鋼針進入劉忠義體內,把他肝臟上包裹的脂肪全部融化,並送入腸道。
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作用,秦宇就迅速把鋼針都拔出來,拉開何韻,急促的喝道:“趕緊去廁所。”
還用他招呼?劉忠義早就憋不住了,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三嬸惦記男人,也隨後追了過去。這時,廚房傳來一股糊味兒,何韻驚呼一聲,趕忙跑進廚房。
“秦宇,你真的神了,快幫我看看,我有沒有病?”何良興奮的拉着秦宇坐下。
秦宇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有病,還不輕呢。”
程淑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何良趕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聽他瞎說,我身體好着呢。”
何雯有些緊張的搖了搖秦宇的胳膊:“秦哥,我爸爸真的有病嗎?”
“嗯,他的病有兩處。一處在腦子上,一處在……呵呵,你們兩口子應該懂得。”
程淑媛的臉就紅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趕忙拉着閨女走去廚房。等她們娘倆一走,何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太厲害了,這都看出來了?快幫我也鍼灸幾下,這男人要是這兒不行,可實在是太悲哀了。”
“你這病不用鍼灸,等回去我給你配一副藥酒,你天天喝一點,不出一月,保證你重整男人雄風。”
“哎呀,真是太感謝你了,今天咱爺倆得多喝點,不醉不歸。”何良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秦宇擺擺手:“先別激動得太早,你這腦子裡的病,我可治不了。”
何良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心都涼了半截,顫聲道:“爺們,你可別嚇我呀,我心臟不好。”
“我說的是真的,你趕緊回家準備點魚飼料,再準備點魚苗吧。”
“呃……你什麼意思?”何良被秦宇給造蒙圈了。
秦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洗手。”
等秦宇走遠,何良才反應過來,鼻子差點被氣歪了:“你個臭小子,敢耍我?你腦袋才養魚了呢……”
三嬸的飯莊不大,只有兩個單間,外面擺着四張方桌,秦宇洗完手,三嬸、何韻,還有程淑媛、何雯,分別端着菜,走進朝陽的那個單間。
“秦宇啊,你這醫術太神了,你三叔被你紮了那麼幾針,排出老多……嗨,吃飯咱不說這個,總是三嬸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這頓飯我請了,誰給錢我跟誰急。”三嬸笑呵呵的轉身又走了出去。
何雯趁人沒注意,捻起塊雞肉就扔嘴裡,不過癮,還吮了吮手指,正要再偷吃一塊,被程淑媛用筷子敲了一下,呵斥道:“洗手了嗎?沒規矩。快去洗手。”
“哦!”何雯愁眉苦臉的走了出去,何韻放下盤子,追了上去。
何良拿了一罈酒,在秦宇身邊坐下,笑道:“臭小子,今天算你有口福,這酒我村了三十多年,給我哥一罈,剩下這一罈,咱爺倆今天都喝了。”
“不行,最多讓你喝一杯。”程淑媛趕忙阻止。
何良也不跟她爭辯,先把酒罈打開,頓時,一股醇厚的酒香,就在這小飯莊裡瀰漫開來。
忽然,就聽門外傳來一聲驚喜:“什麼酒?香,太香了,至少是窖藏了二十年的佳釀。哈哈哈,何偉你很不錯,只是這酒,這趟我就沒白來。”
“嘿嘿,只要孫縣長您滿意就行。”隨着說話,何偉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爲首的一個,是個中年男子,滿面紅光,直接就朝着秦宇她們這屋走來。
掀開門簾,男子就愣住了,回頭淡淡問道:“何偉,這是怎麼回事啊?”
何偉被嚇一跳,趕忙走進來,見到秦宇幾人,頓時怒道:“你們是哪兒來的?趕緊給我出去,這房間是我定下來的。”
不等秦宇說話,沖澡回來的劉忠義就急忙跑過來,歉意一笑:“何偉呀,都是一家人,有話慢慢說,你要是喜歡這屋,我讓他們跟你換一下就好了。”
“哼,誰跟他們是一家人?趕緊換了。”何偉很不爽,好不容易把孫縣長請來,這要是惹他不高興,工程能包到手嗎?
轉過頭,劉忠義就陪笑道:“秦宇,看在小韻的面子上,你們幾個就搬一下吧,就在隔壁,房間的佈置都一樣,就是少了點陽光而已。”
“行,我們坐哪兒都行。”秦宇站起來,先一步走了出去,可後面的何良卻被攔住了。
孫縣長盯着他手中的酒罈,不耐煩道:“把酒留下,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也配喝這麼好的酒?”
“你什麼身份?憑什麼讓我把酒留下?”何良也不是一般人,那是在大風大浪裡闖過來的,什麼大人物沒見過?還能被個小小縣長給嚇住?
何偉頓時就火了:“我草,你個老傢伙,敢這麼跟縣長說話?馬上把酒留下,然後滾出去,要不然 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良嗤笑道:“我自帶的酒,憑什麼給你們喝?切!縣長就牛比了?還敢搶我的酒不成?”
“擦,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何偉掄起手中的皮包,就朝着何良腦袋砸去,卻被何良一把抓住手腕。正打算出腳的時候,何韻回來了。
“住手!”何韻上前推開何偉,冷着臉道:“何偉,你想幹什麼?”
“何韻?你怎麼回來了?”何偉吃驚的看着何韻,她這身打扮,和往年大不相同,難道是榜上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