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魚上鉤了?哪兒呢?”屠山河一下子驚醒過來,麻利的把魚竿拽上來,就見魚鉤上還真掛着一條小魚,只有中指那麼長,可他卻樂得眉開眼笑,“哎呀,中午的下酒菜有着落了。哈哈!”
“喂,屠老頭,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甄溫柔急了,把屠山河剛剛放桶裡的小魚又倒回河裡。
把屠山河給心疼的,連連拍大腿:“可惜了,我的下酒菜呀……你這丫頭,不找你家男人秦宇,跑我這兒搗什麼亂?不行,你得賠我一頓中午飯,我還得喝好酒……”
“哼,要不要我給你找倆陪酒的小妹兒啊?”
“這個就免了,你以爲我是你們家秦宇呢?”
“你……”
喬雪琪趕忙把甄溫柔拽回來,何韻都丟了,你還淨扯些沒用的,不知道哪頭急呢?
“屠老,何韻姐被人綁架了。”喬雪琪直接了當的說道。
屠山河騰地站起來,嚴肅道:“怎麼回事?何韻在福利院那邊,不是有老彭和老陰他們守護嗎?怎麼會被人綁架的?對方什麼來頭?”
“你看看這個吧。”喬雪琪把紙張遞過去,屠山河掃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閻嘯天?”
“屠老,閻嘯天和你是同門,你快幫忙說句話,讓他把何韻送回來,他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他。”
屠山河苦澀一笑:“要是旁人,我說句話或許還管用,唯獨這閻嘯天……唉!”
甄溫柔急道:“屠老頭,你們是同門,你說話還不管用?”
“我和閻嘯天雖然是同門,可我當年入獄,就是拜閻嘯天所賜。”屠山河嘆息一聲,“他處心積慮的想當宗主,我也不想追究了,就躲到這裡靜養,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找來了。”
喬雪琪驚訝道:“您的意思是,閻嘯天是衝着你來的?”
“要不然呢?他與何韻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抓何韻?”屠山河苦澀道,“沒想到,閻嘯天還是不肯放過我。也罷,我就走一趟,就算豁出這條老命去,也一定把何韻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我陪你去。”喬雪琪毫不猶豫的說道。
甄溫柔馬上喊道:“還有我,姓閻的要是不把何韻姐交出來,我就叫秦宇平了他的黑木崖。”
楊天真挺着大胸脯剛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無奈的只好把話先咽回去,可剛把手機掏出來,就驚呼一聲,手機差點掉河裡。
“你鬼叫什麼?一驚一乍的。”甄溫柔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死丫頭,幾天沒見,胸好像又長了。哼,再大下去,走路都容易卡跟頭,營養都長胸上去了。
楊天真激動得都口吃了:“姐……姐夫……姐夫打來的。”
“什麼?秦宇打來的電話?”喬雪琪頓時大喜過望,一把搶過手機接通,哽咽道:“秦宇,韻姐被人綁架了……”
秦宇剛回到江城,沒見到何韻,還以爲她在福利院呢,也沒着急,就準備讓楊天真趕緊把小夔蛟芊芊送過來。可沒想到,他話還沒等說出口呢,喬雪琪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一分鐘不到,秦宇就來到東郊,從金劍上跳下來,焦急道:“怎麼回事?韻韻老婆怎麼會被人綁架呢?知道是誰綁的嗎?”
“是衝我來的。”屠山河把紙張遞給秦宇,沉聲道:“你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傷害何韻的。”
“錯,是衝我來的。”秦宇把紙張揉碎,扔進河裡,深吸口氣,“我差點殺了閻嘯天的兒子--閻梟,這事兒肯定是被閻嘯天知道,現在找到我頭上來了。”
“什麼?”屠山河大吃一驚,“你……你差點殺了閻梟?什麼時候的事情?因爲什麼呀?”
秦宇眼神冰冷,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冷聲道:“這件事等回來再說。屠老哥,你知道閻嘯天在什麼地方吧?”
“這我知道。”
“好,你馬上帶路,我們儘快趕過去。”
楊天真急道:“姐夫姐夫,何韻姐姐中午十二點要召開發佈會,你要是救了何韻姐姐,儘量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
喬雪琪凝重的點點頭:“天真說的沒錯,這個會議很重要,如果你回不來……”
“放心,我一定會準時趕回來。你們不用擔心了,回去準備一下,我去去就回。”秦宇說完,轉頭吩咐道:“小夭,你陪我走一趟,等回來哥給你買糖吃。”
“好,哥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老魔拿出一個白骨骷髏扔在空中,踩着它朝着西北方向飛馳而去,而秦宇則帶着小夭跳上金劍,風馳電掣的追了過去……
“雪琪姐姐,剛纔那個美女好正點,是不是姐夫又找的小老婆?”楊天真小聲問道。
喬雪琪無奈道:“誰知道呢?別管這些了,我們先回去,如果秦宇帶不回何韻,這個新聞發佈會,就由我來主持。”
“還有我。”甄溫柔本來就一肚子火,秦宇竟然又帶回一個女人,心裡的火氣就更大了,不過,這火勢貌似要燒到那些無良家長身上了。
十點三十分,秦宇和屠山河來到西北邊境的婆羅科努山,在一座深不見底的懸崖上落下來。
屠山河望着周圍的黑森林,感慨道:“幾十年了,這裡一點沒變,還是老樣子。”
“這就是黑木崖?”秦宇好奇問道,“魔王宗總壇在哪兒呢?”
“黑木崖,是因爲這山上的鐵樹而得名。”屠山河解釋道,“鐵樹生長緩慢,十年才能增粗一釐米,而樹木遠看漆黑一片,所以,這裡又被稱爲大黑山。”
“這座山崖高三千八百米,垂直陡峭,巖壁光滑無處着手,像鐵樹的樹芯一樣漆黑,所以,被稱爲黑木崖。”
跺了跺腳,屠山河說道:“魔王宗的總壇,就在這黑木崖中,尋常人就算知道也無法進入。”
“那還等什麼,快點帶路。”
“就我們三個?”屠山河有些遲疑,“魔王宗的高手可都在這裡呢,閻嘯天既然敢抓何韻,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三個這麼冒然的過去,恐怕會吃虧呀。”
秦宇大手一揮:“你就放心吧,我敢來,自然有把握帶韻韻老婆回去。如果閻嘯天識相,做出賠償再道歉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哼哼,我就平了這黑木崖。”
我草,這小子哪兒來這麼大底氣?難道修爲暴漲,已經達到分神期了?可屠山河怎麼看秦宇也不像有分神期的修爲。真不明白,他哪來的這麼大底氣。
算了,大不了豁出這把老骨頭不要,也得把何韻救出來。正好和閻嘯天算一算總賬,這魔王宗之主,到底是誰有資格坐?
深吸口氣,屠山河說道:“好,我們下去。”
說完,他踩着骷髏頭就從山崖上飛下去,大約在半山腰的位置,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山洞,倆年輕的弟子守在門口,見到屠山河與秦宇,馬上抽出兵刃,厲喝道:“什麼人,竟然敢擅闖魔王宗總壇?”
“回去告訴閻嘯天,就說江城秦宇,要人來了。”屠山河一揮手,這倆年輕的弟子頓時拋飛出去,連滾帶爬的跑進洞內。
秦宇三人在洞口落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山洞口不大,但裡面卻很寬敞,三人並排行走,也不嫌擁擠,而且山洞的地面與牆壁、頂棚,都經過打磨,很光滑。頭頂是現代化的筒燈,把山洞裡照得一片光明,也不知道這電是從哪兒引過來的。
走了沒多遠,一大幫人就從洞內衝了出來,爲首的是一個黑衣老者,遠遠的就大聲喝道:“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擅闖我魔王宗總壇?”
“閻弘恩,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暴脾氣。”屠山河淡淡說道。
黑衣老頭如同見鬼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瞪着屠山河,失聲道:“屠山河?你還沒死呢?”
“怎麼,你很盼着我死嗎?”
“呃,不是……”
“那你是很歡迎我回來了?”
幾句話問得閻弘恩啞口無言,頓時惱羞成怒,厲聲道:“你已經不是我們魔王宗的人了,還回來幹什麼?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滾蛋。”
屠山河冷哼道:“連你大哥閻嘯天見了我,都得叫一聲大師兄,你算老幾?”
閻弘恩馬上後退一步,色厲內荏的喝道:“你……你想怎麼樣?現在宗內上下都是我大哥的人,你休想搶奪宗主之位。”
“我對宗主沒興趣。”屠山河淡淡道,“叫你哥閻嘯天把人交出來,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說。”
“人?什麼人?”
話剛說完,一個人影竄上前,一腳就把閻弘恩給踹飛出去。這一手,頓時把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
出手……哦不對,是出腳的人正是秦宇,磨磨唧唧的他聽得都嫌煩。環顧四周,不屑的哼了一聲,大聲道:“閻嘯天,我秦宇來了,馬上把我老婆送出來,否則,我把你這黑木崖夷爲平地。”
“好大的威風啊。”一股黑風從洞內狂涌而出,一陣飛沙走石過後,寬敞的大廳裡,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