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敘說下面的故事之前,必須要‘交’待一下前景。
秦天只是對柳奉天說房源緊張,要安排一個人過來一起住,但並沒有把秦國棟的身份告訴柳奉天,所以柳奉天並不知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人是秦月的父親,只當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而秦國棟和柳奉天的想法也是一樣,並不知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人,是另一個新娘的父親。
前景到此結束,下面開始敘說故事。
秦國棟走進客房的時候,柳奉天正坐在窗戶邊看書。
柳奉天看到人來了,便連忙把書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笑着走上前,對着秦國棟伸出了手。
“您好!真不好意思,委屈你和我擠在一起!這幫孩子做事‘毛’糙的很,您千萬不要見怪!”
身爲新娘的父親,柳奉天必須要和麪前這位賓客客套幾句,順便責備一下‘女’兒和‘女’婿辦事不周,免得這位賓客覺得新娘的家人不懂禮數。
秦國棟雖然一直找王宇的麻煩,可也不願別人來說他的‘女’婿,所以聽到這話當時心裡就十分的不爽,心想看你這人穿戴的‘挺’有派頭,人長的也斯斯文文,像個文化人‘摸’樣,可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還叫我不要見怪,我當然不會見怪了,問題是你啊!
不錯!我‘女’兒和‘女’婿這個事情的確辦的不夠周全,就算你不爽,你也不能當着我的面直接說他們辦事‘毛’躁吧?你這不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嗎?
“是啊!這幫孩子做事的確是不夠周全!”
儘管秦國棟心有不悅,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帶着笑意伸手和柳奉天握了握,隨聲附和了一句。
他也是新娘的父親,既然客人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了,他就不能裝作沒聽見。
這下輪到柳奉天不爽了,帶着笑意看着秦國棟,心想這人還真是好玩,我是客氣,所以才說我‘女’兒和‘女’婿考慮問題不周全,你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這時,秦國棟又開了口,爲‘女’兒和‘女’婿解釋起來:“不過辦大事嘛,誰能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呢?再說都是孩子,第一次辦事,難免有考慮不到的地方,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番話,柳奉天這才轉怒爲喜,心想這人還不算太壞,雖然有點蹬鼻子上臉,但至少還是可以理解人的,想必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來來來,把行李給我,我幫您收起來。”
柳奉天笑着說話的同時,就把手伸向了秦國棟的行李箱,秦國棟見狀趕忙謝絕。
“不敢勞駕!我自己來,自己來!”
秦國棟把行李箱塞進衣櫥中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尚未開封的中華煙,變拆邊問道:“敢問這位先生貴姓啊?”
“免貴姓柳,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柳奉天趕忙回答,同時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包已經拆開的蘇煙,‘抽’出一支遞向了秦國棟,說道:“來來來,‘抽’我的,‘抽’我的!”
身爲新娘的父親,他怎麼能讓客人發煙呢?
“哎!客氣了!您這麼大老遠的來參加婚禮,您是客人,我怎麼能‘抽’您的煙?還是‘抽’我的吧!大名不敢當,鄙人姓秦,名國棟!”
秦國棟謝絕了柳奉天遞過來的香菸,說話的同時,已經拆開了手中的中華煙。
這個時候的柳奉天,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說我是客人,言下之意是不是說他並不是客人?難道說,她是某位新娘的家屬?
“敢問秦先生和新郎新娘是什麼關係?”柳奉天皺眉看着秦國棟問了一句。
“哦,我是新娘秦月的父親。”
秦國棟回答完就‘抽’出了一支香菸對着柳奉天遞了過去,且認爲面前的這位柳先生,在得知自己是新娘父親的身份後,一定會爲之前說的話向自己表達歉意。
但是,他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面前的這位柳先生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後,忽然笑了起來。
秦國棟納悶了。
嘿,啥情況?這無緣無故的發笑是幹嘛?莫非他覺得我是假冒的?
就在秦國棟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柳奉天停下了笑聲,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一直把您當成是客人,卻沒有想到您是秦月的父親。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柳奉天,是新娘柳佳怡的父親,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您!”說罷,柳奉天把香菸收了起來,再次對秦國棟伸出了手。
秦國棟聞言一愣,遞出去的香菸無聲掉落在地。
這鬧了半天原來是個誤會,感情大家都不是客人,而是親家!
幾秒後,秦國棟反應了過來,連忙伸手和柳奉天握在了一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是客人,都怪秦天這小子,事前沒有把話說清楚。柳先生,實在不好意思!”
兩位父親對視了一眼,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任何防備的就這麼見面了,而且因爲剛纔發生的這個小誤會,二人的見面沒有出現任何的尷尬。
其後,二人一起坐了下去,最終柳奉天還是‘抽’起了秦國棟的中華煙。
“哎呀,這幫小子實在太壞了,我敢肯定,這是他們有意安排的。”
秦國棟說完笑着搖了搖頭。
“是啊!”柳奉天笑着點了點頭,道:“在鵬城的時候,王宇就和我聊過。他說到時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尷尬,我也知道肯定會很尷尬,但我就佳怡這麼一個‘女’兒,她要結婚了,我怎麼能不來?我之前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現在不擔心了。秦先生,不得不說,這幫小子安排的很巧妙啊!”
秦國棟呵呵一笑,吸了一口煙後說道:“不瞞您說,我之前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想要找出一一種方法來儘量弱化這種尷尬,可沒想到這幫小子走在了我的前面。這幫小子爲了我們的見面,確實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頓了頓,秦國棟看着柳奉天說道:“柳先生,您看我們都是父親,而且我們的‘女’兒都要嫁給同一個人男人,我想和您‘交’流一下彼此第個事情的看法,希望這不會冒犯到您!”
“當然不會!”柳奉天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我很想找個人來聊一聊這個事情,但佳怡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而這種事情又不好對外人說,所以我只能放在心裡,如今秦先生能夠願意和我聊這個問題,我是求之不得啊!”
說罷,柳奉天掐滅香菸丟進菸灰缸,起身走了幾步後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