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人民警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既然帶着人民兩個字,那就要對得起人民,可你們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僅沒對得起人民,反而還不分是非黑白,把壞人放跑了,把我們給抓了進來,你們這樣的行爲讓法律情何以堪?讓政府情何以堪?讓信任你們的人民情何以堪?讓我又情何以堪?”
常凡沙說罷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和打火機,給兩個警察一人甩了一支,隨後點燃香菸深吸一口,幽幽的吐出一口煙霧。
一個小警察點了點頭,拿起香菸點燃,抽了一口後哭喪着臉說道:“兄弟,這真不管我倆的事,我倆只負責審訊,我們沒抓你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們。”
“沒抓?沒抓我自己跑來的嗎?我腦袋進水了?就是你們,我看的清清楚楚。就那小子給我帶的手銬,化成灰我都認識,等我出去後,讓電視臺好好報道報道你們。”
常凡沙指着其中一個小警察說道,其實心裡知道他們倆並未參加,但這不是無聊嗎?
“真不是我,我真沒有!”
被指的小警察一臉的鬱悶,沒幹過卻被人無端冤枉,這種感覺着實不好受。再說了,這小子出去了要是真找電視臺來,自己這個警察也別想幹了。
常凡沙呵呵一笑,瀟灑的一甩頭說道:“好吧!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哎,我說有水嗎?我說了這麼久,嘴巴都幹了。”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你倒。”
見他不再堅持前面的說法,被指的小警察一臉的開心,說完就起身準備出去給他陽倒水。可這時門卻自己開了,周志金黑着臉走了進來。
“你們倆這是在幹嘛?是在審訊嫌犯,還是被嫌犯給審訊?不知所謂,滾出去!”
周志金黑着臉,對着兩個警察就是一頓臭罵。
他站在門口聽了半天,原以爲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卻沒想到自己的手下被常凡沙給說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如果他再不進來,蛋蛋真的會被氣爆掉。
兩個警察見周志金讓自己出去,當時心裡就樂的不行,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心想終於解脫了,不用再忍受這個混蛋言語的折磨。
有個小警察出去的時候,甚至在心裡暗罵。周志金,你個王八蛋毛玩意都沒有,仗着副局長是你老丈人,平時就知道作威作福,現在讓你去領教一下被你抓進來的人的厲害。
兩個小警察出去後,常凡沙歪着腦袋看了看周志金,發現是抓自己進來的那個警察,便冷笑一聲說道:“哎,我說你準備給我們定什麼罪啊?”
“嚴肅點!”周志金狠狠一拍桌子,說道:“這裡是公安局,要叫警官。”
“警官?”常凡沙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這個警官也幹不了多久了,扭曲事實,顛倒黑白,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這幾條夠不夠拿掉你頭上的烏紗帽?”
周志金聞言一驚,立刻仔細看了常凡沙幾眼。
他一直希望秦天能夠開口說話,可秦天總不說話,來到這邊後,常凡沙倒是說話了,可說出來的就是讓他心驚肉跳的話。
常凡沙的義正嚴詞,讓周志金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周志金暗想,這人說話口氣這麼大,是代表了他的來頭不小,還是代表了他後臺不小?或者是他不知死活?
一時間,周志金也不能確定,所以決定試探一下。如果對方是個有後臺、有背景的人,那就將他放了,道個歉,再讓殘狼找幾個小弟出來頂下罪,給他一個交待。如果沒有,哼哼!
“說說,你哪裡人?幹什麼的?家裡都有什麼些人?”
周志金緩緩問道,態度變的溫和了許多。他相信,如果對方是個有後臺的人,一定會立刻說出來,向自己炫耀一番。
常凡沙一直在觀察着她的表情,見他先是由震驚轉爲思考,所以在他問出這番話後,立刻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無非就是想打探一下自己有沒有後臺。
“哪裡人不能告訴你,幹什麼的也不能讓你知道,至於家裡還有什麼人,我也不想對你說,我只能說,我,你得罪不起!”
常凡沙言辭間充滿了戲謔,周志金聽罷稍微分析了一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眼前這個混蛋是在和自己裝逼。
周志金分析的沒錯,常凡沙的確是在裝逼,但同時說的也是事實,他確實是周志金得罪不起的人。
“和我在這耍嘴皮子,你是不是嫌你的罪名不夠大,想讓我再給你加上一條惡意誹謗警務人員的罪名?”
周志金畢竟有點心虛,說出來的話也是底氣不足,要不然根本不會用這種詢問的口吻。
常凡沙呵呵一笑,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已經被冤枉了,再多加一條也沒關係。”
“砰!”
得到結論的周志金再無任何顧忌,再次狠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常凡沙大聲說道:“冤枉你?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打傷酒吧那麼多的保安,還私藏槍支,有酒吧老闆和那些保安作證,你還想抵賴?我告訴你,就憑你私藏槍支的這條罪名,你就得蹲上好幾年大獄。”
周志金趕到酒吧的時候,常凡沙正拿着殘狼的手槍,所以周志金藉機就把私藏槍支的罪名強加在了常凡沙身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常凡沙搖頭一笑,懶得再和他多說。心想你周志金笨的就像只豬,想要陷害別人也得找個更高明的理由。
不!說他像豬是侮辱了豬的智商,連豬都比他聰明。
見他不說話,周志金還以爲剛纔的話起到了作用,眼珠一轉,決定趁熱打鐵,於是緩緩說道:“其實你承不承認都無關緊要了,因爲你的同夥都已經招供。不過作爲一名有責任的警察,我勸你還是主動說出來,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罪名。”
常凡沙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肆無忌憚,連淚水都給笑了出來。
常凡沙覺得周志金就像是個孩子,說着一些幼稚的謊言。自己和秦天同生共死了那麼多年,熟悉到彼此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楚,依秦天的個性,別說不會招供,恐怕你周志金想讓他開口說話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