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下來的一幫人,穿着太過顯眼,立刻引起了王宇一幫人的注意,進而生起了警覺心,但當凌嘯雨下車之後,王宇、林耀威、秦旭陽、高超、鄭爽五人也就放下了警覺心。
不過秦天、常凡沙、蕭飛和何長峰四人還是充滿了警覺,並且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凌嘯雨二次前往靈堂,他們四人都不在,所以他們並不認識凌嘯雨。
看到凌嘯雨,王宇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母親的遺體告別會上,凌嘯雨沒有到場的情況。不過眼下看來,凌嘯雨不是沒去殯儀館,而是沒進殯儀館,帶人等在外面,乘坐出租車跟着車隊一起把母親送了過來。
凌嘯雨下車後,獨自向着王宇這邊走來,滅世成員全部呆在車邊,警惕的注視着王宇等人的一舉一動,一旦他們的首腦遭遇不利的情況,他們將立刻出手。
和凌嘯雨之間的關係,王宇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所以也邁步向凌嘯雨走去。
二人碰面之後,凌嘯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王宇,而王宇也是同樣如此。
王宇第一次看見凌嘯雨時,凌嘯雨雖然滿面風塵,表情悲傷,但眼中精光頻頻閃現,可是今天的凌嘯雨明顯憔悴了不少,眼窩深陷,眼中佈滿血絲,臉色略顯蒼白,目光有點渙散。
王宇相信凌嘯雨的這些變化,是因爲母親身亡的緣故,不自不覺間就感到有點心酸。
面前的這個男人,終歸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且他也知道這個男人對母親一往情深,當初和母親分開,也是被人所逼,可要讓他和凌嘯雨就這樣相認,他一時半會真的接受不了。
“孩子,這幾天辛苦你了!”
對視片刻之後,凌嘯雨終於率先開了口,說罷從口袋裡取出王宇在靈堂上交給他的那塊玉佩,以及一張紙條,一起向王宇遞了過去。
“我當初把這塊玉佩當成定情信物送給了你的母親,而你母親又把它交給了你,那麼它現在就是你的,你好好保存吧!紙條上有個網站的地址,無論你將來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在網站上展示這塊玉佩並留下你的地址,滅世的人就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供你調遣。”
王宇看了玉佩和紙條一眼,隨後將玉佩接了過來,說道:“玉佩是母親的遺物,我自當好好保存,至於滅世的幫助還是算了。暗夜雖然遭遇重創,也沒有滅世強大的實力,但還是有能力自己解決問題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淨雨先生的好意。”
凌嘯雨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想了想就沒再強求,把紙條塞進了口袋,說道:“我這一生遺憾太多,當初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深愛的人,如今有能力了,可深愛的人已經不在人世,我連她最後一面也沒能見上。這麼多年來,每當我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總是不斷的告訴自己,遠方還有個女人在等着我去相見,就是靠着這個念頭,我一直苦苦支撐了下來,而如今你母親不在了,我忽然舉得人變的毫無意義,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再去堅持。更重要是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我自己的孩子。好了,孩子,我該走了!你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後,凌嘯雨重重的談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王宇幾眼後,轉身向出租車走去。
聽到凌嘯雨的這番話,王宇不由得心裡一驚。
凌嘯雨雖然沒把話說明,但王宇卻從他的這番話中聽出了兩種意思。一是因爲母親的失去,凌嘯雨已經覺得生無可戀,二是凌嘯雨已經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孩子。
“你等等!”王宇連忙伸出手,喊了一句。
聽到喊話,凌嘯雨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王宇,問道:“孩子,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王宇咬了咬牙,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想了片刻後說道:“母親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的在天之靈依然在看着她深愛的人,我想她肯定不願意見到自己深愛的人,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母親的身亡,不論是對我而言還是對你而言,都是一個沉痛的打擊,但是這個事情我們應該要堅強,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樣才能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至於你的孩子。。”
說到這裡,王宇停了下來,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該怎樣去說。
他想和凌嘯雨相認,但是他現在真的做不到。
聽到王宇的話,尤其是王宇後面的話,凌嘯雨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絲色彩,情緒也顯得有點激動起來,看着王宇急忙問道:“我的孩子怎麼了?”
“我想你的孩子需要一點時間,或許是很長一段時間,但不論時間多久,他值都得你去等待。”王宇低着頭小聲說道。
凌嘯雨聞言眼中的色彩更甚,對着王宇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我應該給他時間,不管時間多久,都值得我爲他等待。”
王宇咬着牙點了點頭,隨後骨氣勇氣看着凌嘯雨問道:“那麼,你現在打算去哪裡?”
“自然是懲罰那些犯下錯誤的人。”
凌嘯雨不假思索的回答了王宇,眼中同時泛起了一陣殺意。
這麼多年來,他在暗中調查王敏位置的同時,也在暗中調查那些當初強行把王敏從他身邊帶走的人,併成功掌握了那些人的行蹤。
雖然他已經幹掉了其中一些人,但還有一些人尚沒有得到懲罰。這次前來鵬城,他不僅是爲了要和王敏重逢,同時也是爲了要解決那些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帶上這麼多的手下。
王宇自然不會去阻止凌嘯雨,因爲也痛恨那些人。如果不是因爲那些人,他也會和其他孩子一樣,生活在父母的身邊,享受着父母的疼愛。
“華夏的法律和國外不同,希望你能做的乾淨點,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王宇對着凌嘯雨說了幾句後,轉身向秦天他們走去。
凌嘯雨看着王宇的背影,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隨後咬了咬牙,轉身回到車邊,帶着一幫手下乘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