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十幾分鍾後,伴隨着一聲悶哼,高超睜開了眼睛,率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王宇看着他問道。
“很爽!”高超邊說邊坐直了身體,把手伸進了口袋,還沒等他把香菸從口袋裡取出來,一支香菸就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腿上。
“你把當時的情況對我說一說。”
王宇對着高超說道。分析了這麼久,想出了一堆的敵人,比如砍手黨的餘孽,又比如義和社的漏網之魚,還有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等等等等,這些人都有可能對虎仔和高超下手。
但是這個範圍畢竟太大,而且究竟是不是所想到的這些敵人乾的,他不敢肯定。他只有結合事發當時的情況加以分析,纔有可能知找到真正的答案。
高超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說道:“我和虎仔離開海闊天空就駕車去往醫院,走了沒多遠就發現車後跟了兩輛麪包車,我當時也沒在意,但當我過了兩個紅綠燈後,發現那兩輛車還跟在後面的時候我就起了疑心,爲了驗證我是不是被跟蹤了,我就稍稍加了一點速度,結果那兩輛車也加快了速度,我當然也就有答案了。於是我把速度再次加快,對方可能是知道我發現了他們,於是一輛麪包車加速超過我,想把我逼停在路邊,車燈也就是這麼撞壞的。”
說到這裡,高超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煙。
王宇也深吸了一口煙,從高超說得來看,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從夜總會跟上高超和虎仔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給出兩種假設。
第一種假設是這幫人早就盯上了虎仔他們,可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於是就悄悄跟着虎仔他們一起到了夜總會,等待着下手的機會。
另外一種假設就是這些人原本就潛伏在夜總會附近,本來是想對夜總會下手的,可後來看到虎仔他們來了,於是把目標對準了虎仔他們。
但在這兩個假設當中,第二種的可能性不會不大。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夜總會的話,他們肯定會派人到夜總會查看,而張文他們當時不在崗上.。。
想到張文,王宇腦中忽然一個激靈。對!張文!
張文能收四個小弟,就能收更多的小弟,守在夜總會的人可能就是他暗中收的人。他被懲罰後心有不服,下樓後並未走遠,剛好看見虎仔和高超他們出了夜總會,於是帶着他的人跟上了高超和虎仔,並發動了襲擊。
想到這裡,王宇毫不猶豫的起身走到虎仔的身邊,在虎仔的身上翻找起來。
“你找什麼呢?”高超看着他疑惑地問道。
“我懷疑對你們下手的是張文,他和吳天明的關係很好,吳天明可能知道他的住處。”王宇回答的同時,已經從虎仔的身上摸出了手機。
高超聞言眉頭一挑,想了想後點點頭。張文確實有很大的嫌疑,襲擊自己和虎仔的人年齡都不大,而且不像是長期混跡江湖的人,這和大家在夜總會看到的那四個小青年很相符。
王宇在虎仔的手機裡翻到了吳天明的電話,沒做任何思考就撥打了過去,讓吳天明即刻趕到高超的酒吧來,而且不準對任何人透露這個事情。
掛掉電話後,王宇把手機塞進了虎仔的兜中,示意高超繼續說下去。
張文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但究竟是不是他還是個未知數。再說就算是他,還需要等吳天明過來帶大家去他的住處。而在這等待的過程中,不妨繼續聽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高超點點頭,說道:“他們逼不停我,前面的車於是就直接橫在了路上,從車裡跳下了不少人,我擔心對方手中有槍,不敢硬碰,於是立刻倒車,結果後面的車也橫在了路上,情急之中我發現左邊剛好有條岔道,於是我就把車拐上了岔道,可鵬城燃氣公司太特麼坑爹,挖路修煤氣管道也不豎個牌子提示,等我跑了快五公里才發現路斷了,等我想掉頭回去的時候,兩輛麪包車已經追了上來,並橫在了路上,我們是避無可避。”
“等等!”
當高超說到這裡時,王宇出言打斷了他,問道:“你能確定是你自己主動進入這條岔道,而不是對方故意逼着你上這條岔道的嗎?還有,你能確定沿途沒有看到任何的提示牌嗎?”
這兩個問題對王宇來說很關鍵,因爲答案直接決定着他這個事情的推斷方向。
挖路搶修燃氣管道的時候不設立提示牌,必然會遭到很多的投訴,燃氣公司即便再坑爹,也不會犯這種極度弱智的錯誤。
如果高超能夠確定沿途沒有任何的提示牌,而且還是對方故意逼着他把車開上這條岔道的,那麼今晚的事情就絕對不是隨機的,而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高超仔細思考了一下後說道:“我能確定沿途沒有任何的提示牌,但是不是他們故意逼我進入這條岔道的,我說不準。前面的車攔下我的路後,就有很多人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有可能是想對我下手了,也有可能是要嚇嚇我,可到底是真麼樣,或許只有他們知道。”
王宇聞言挑動了一下眉頭,高超的答案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幫助。可以確定路上沒有提示牌,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對方逼他們進入這條岔道,這該怎麼去推斷?
思考了片刻之後,毫無所獲的王宇決定先把這一點放到一邊,繼續聽下去。
正當王宇準備示意高超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虎仔搖了搖頭,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我昏了多久?”虎仔坐起身後,看着高超問了一句,隨後稍稍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
“具體時間不知道,反正比我昏的時間長。虎仔,看起來你比我壯,實際上你忍受力沒我強啊?是不是這段時間女人玩多了?”高超笑着調侃了一句,只當是苦中作樂。
“超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段時間爲了社團的事情,我連睡覺的時間都嫌不夠,拿裡還有時間玩女人?”虎仔笑着搖了搖頭。
王宇看着虎仔笑了笑,問道:“虎仔,我問你一個事情,你覺得是你們自己上了那條岔道的,還是對方故意逼你們上那條岔道的?”
“毫無疑問,是他們逼的。對我們的襲擊絕對不是偶然的,肯定有人早就計劃了。”虎仔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