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縱然酒吧老闆巧舌如簧,終究還是棋差一着,徹底敗北。
酒吧和肖媚等人之間的矛盾至此畫上句號,但酒吧和華興社之間的矛盾還需處理,但華興社和酒吧之間的事情處理起來也非常的簡單,只是一句話的問題。
虎仔當着陳所長的面表示,華興社只保護合法經營的酒吧,鑑於這家酒吧暗中幹些販賣假酒的黑心勾當,華興社今晚就撤出酒吧,從此不再負責這家酒吧的安全保衛工作。
聽到虎仔的這個決定,酒吧老闆當時就變了臉色。
整個鵬城都是華興社的地盤,華興社一旦走出酒吧,酒吧還能繼續經營下去嗎?不要說華興社明目張膽的派人前來酒吧搗亂,就是在暗中稍微使點絆子,不出三天酒吧就得關門。
酒吧老闆立刻對虎仔道歉,保證酒吧從此不再販賣假酒,懇請華興社繼續留下來保護酒吧的安全,同時表示,華興社的兄弟工作太過辛苦,願意把酬勞提高一倍。
酒吧老闆的態度如此的“誠懇”,如果華興社還堅持撤出,那麼華興社就顯得有點不仗義了。所以沈軍“建議”虎仔,再給酒吧一次機會,畢竟大家合作了這麼久,多少有點“感情”。
虎仔“考慮”了片刻,最後“十分不情願的”收回了之前的決定,表示如果酒吧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華興社堅決撤出,無論酒吧老闆怎麼說都沒用。
酒吧老闆表示萬分的感謝,隨後心裡滴着血,臉上帶着笑,把一干人等全部送出了酒吧。
酒吧門口,肖媚等人告別了陳所長和虎仔等人,紛紛鑽進車內,驅車離開。
“林夕姐,月月姐,你們說我們走後,那個奸商會不會氣的吐血?”
返回華景湖的途中,坐在寶馬車後排的王曦眨巴着大眼睛笑着問了一句,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酒吧老闆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不僅會吐,而且會吐一大盆!”
正在駕車的秦月說完後,車內就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說實話,今天那個陳所長也幫了不少忙,如果不是他站在我們這邊,今天這事會很麻煩。”
笑罷,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夕笑着說道。
“這話我不否認,我們的確應該謝謝他。不過說實話,就是他不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最後也不可能有事,大不了找趙羽雪囉。再說了,有王宇在,我們怕誰?”秦月笑着說道。
聽到王宇的名字,林夕不由收起了笑容,緩緩地籲出一口氣,說道:“王宇出去了這麼久,都快兩個星期了,不僅人沒回來,而且連電話都沒一個,真是讓人擔心!”
聽到林夕的話,秦月和王曦也收起了笑容。
“林夕姐,你不用太擔心了。哥哥的身手那麼好,而且秦天哥哥他們也在他身邊,他們不可能會出事的。再說了,媚姐不也說了嗎?哥哥是去外地看望他的老師了。”王曦說道。
秦月搖了搖頭,說道:“小曦,雖然你武功很好,但你還是太過單純。我們當中,估計也只有你沒看出媚姐是在撒謊。王宇這次出去,絕對不是去看望他老師那麼簡單。”
秦月的這種說法林夕也贊同,包括柳佳怡也是。
她們每次詢問肖媚王宇的去向,肖媚在回答的時候都不敢直視她們,這就表示肖媚心虛。一個心虛的出來的話,可信度當然要大打折扣。
“啊?我怎麼沒發現啊?媚姐幹嘛要撒謊欺騙我們呢?”王曦蹙眉問道。
“談不上什麼欺騙吧!最多隻能說是善意的謊言,目的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林夕道。
王曦點了點頭,又問道:“既然哥哥他們不是去看望老師,那還能出去幹嘛?”
“他們是殺手,出去還能幹嘛?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秦月道。
殺手出去還能幹嘛?當然是去執行殺人任務!
王曦咬了咬嘴脣,並不否認這種可能性,但正如秦月所說,這只是猜測而已,事實是不是就是這樣,現在誰也不敢給出結論。
“唉!”林夕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他們出去幹什麼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都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馬上就快過年了,希望他們能在年前趕回來,和我們一起守歲。”
王曦和秦月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寶馬車內就安靜了下來,沒有話,三人都陷入了對王宇的擔心當中。而跟在後面的保時捷,車內的情況和寶馬車有所同,有所不同。
相同的是,保時捷車內此時也在沉默當中。
不同的是,保時捷車從離開酒吧的那一刻到現在爲止,都一直處於沉默當中。
其實柳佳怡是想要和肖媚聊一聊的,但肖媚上了車後,就閉上眼睛靠在車椅上。柳佳怡只當肖媚是喝多了,所以並沒有去打擾肖媚。殊不知,肖媚正在坐着激烈的思想掙扎。
電話還打不打?如果打了,會不會和下午一樣,還是沒有一個人接?如果依然沒有人接,那麼能不能判定王宇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又該不該把這個無法證實的結論告訴秦月她們?
這幾個問題一直在肖媚的心頭來回盤旋,而肖媚卻無法,或者說不敢做出一個最終的決定。
晚十一時許,寶馬和保時捷相繼駛進華景湖十八號別墅的大院。
肖媚睜開眼睛,率先下了車,打開別墅的大門,其他四女陸續下車,走進了別墅。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我去衝個涼!”
一樓客廳內,肖媚丟下一句話後就向樓梯走去。
四女看着她的背影,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秀眉,稍後對視一眼,齊齊向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肖媚走進自己的臥室,轉身把門鎖死,坐到牀上從包內取出香菸點燃了一支,深吸了幾口後,又從包內將四女下午剛給她買的那部手機取出握在手中。
凝視着手中的手機,肖媚的內心在不斷的掙扎着,好幾次把手指放到了撥號鍵上,卻是不敢去撥打王宇的手機號。
臥室的門外,四女靜靜地站在哪裡,秦月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着裡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