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搶救工作依然在進行,武藤惠蘭帶着幾個手下在走廊裡焦急等待,薛玉依然傻傻的站在哪裡,臉上的淚痕未乾。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緊接着高橋帶着吉田俊峰出現在走廊裡,向着武藤惠蘭疾步跑來。
“惠蘭,情況怎麼樣?”高橋身形未定便出口詢問,一臉的焦急和擔憂。
武藤惠蘭看着高橋,面露愧疚,對着高橋一彎腰,起身說道:“高橋君,對不起!都是我的責任,讓您的朋友受傷了。”
高橋咬了咬牙齒,對着武藤惠蘭說道:“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你快告訴我,我的朋友現在怎麼樣了?”高橋的語氣有點嚴厲,雖然武藤惠蘭是櫻花社的社長,但也是他的妻子。扶桑是個男尊女卑的國家,不論妻子的身份有多麼的高貴,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永遠沒有地位。
“嗨!”武藤惠蘭再度彎下腰,說道:“目前正在搶救,我還不能給您明確的答覆,對不起!”
高橋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擡頭看了一眼旋轉的紅燈,長嘆一聲後掏出了電話,撥打自己留給曾毅的那部手機,可總提示已經關機。
高橋留給曾毅的那部手機,在今天上午的追逐戰中已經報銷,曾毅上午在和高橋通話的時候遭到對方的槍擊,手機滑落到車座下也沒時間去揀,後來就忘記了,已經跟隨車子一起被炸的灰飛煙滅,高橋當然打不通。
“惠美,你在這裡等候,曾先生的手機打不通,我要去他的住處,你這邊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高橋說罷帶着吉田俊峰急匆匆的離去……
一家浴場的豪華VIP包間內,黑龍會三號人物黑武男正在享受着AV女郎的激情服務,一個身穿侍應生服裝的青年男子不敲門就走了進來,嘴上還掛着一抹邪笑。
黑武男剛想發怒,青年男子手一抖,一枚柳葉形的飛鏢直直的插進了他的喉結處,AV女郎當場嚇暈了過去,青年男子冷笑一聲後轉身離去。
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黑龍會七號人物井上大南正斜靠在沙發上,面前是一個身材火爆的脫衣舞娘,舞娘邊跳邊向井上大南緩緩靠過去。
舞娘繞到井上大南的背後時,手中似變魔術般的多出了一根鋼絲,套在井上大男的脖子用力向後勒去,一隻腳死死的頂在他的背上,片刻後井上大南瞪大雙眼一命嗚呼。
舞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離去,在房間的門口還對着井上大南的手下拋了幾個媚眼,惹的幾個手下渾身一陣燥熱。
一家夜總會內,黑龍會八號人物小犬一苟養正被一幫手下圍在中間,兩腿之間有個女人的腦袋在不斷的上下動作着。
正當小犬一苟養準備射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一涼,用手摸了一下,發覺脖子上有個冰涼的鐵質物體,用手用力的拽了出來,發現像一支鋼筆。稍後,鮮血從他的頸部動脈噴射而出,小犬一苟養頭一歪去了地獄。
場面立刻熱鬧起來,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一個黑影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悄然離去。
一家飯店內,黑龍會九號人物安培靖四打着酒咯走緊了衛生間,掏出傢伙正噓噓的時候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邊掏傢伙走到安培靖四身邊,突然一隻手如虎爪般扣住了安培靖四的脖子,接着一用力,安培靖四來不及發出一聲呼救就倒向地面。
中年男子看着安培靖四的屍體搖頭一笑,拉上褲子的拉鍊疾步離去……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時間,唯有相同的是死的人都是黑龍會的主要首腦。今夜,暗殺行動在扶桑京都悄然進行,空氣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而他的始作俑者,正是兩天前來扶桑的八個華夏人,還有扶桑本地一個叫櫻花社的幫派成員。
此刻,曾毅正駕車向自己的住處趕去,臉上盪漾着開心的笑容。今晚的行動非常的順利,順利的連自己都不敢想象,三個目標全部解決,而且都是悄無聲息的,看來黑龍會的人確實該死,連他們的日照大神都不幫他們。
半個小時後,曾毅出現在自己居住的地方,門前只有一輛車,看來只有一個人完成任務回來了。
熄火、拉手剎、推開車門,正當曾毅一隻腳踏上地面的時候,高橋和爺爺帶着一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好像走的還很急。
“哎?高橋先生,您這麼晚還到我這裡來了?”
曾毅下車後把車門關好,對着高橋笑嘻嘻的說道,說罷還把手中的車鑰匙拋了拋。
高橋臉色非常的難看,看着曾毅咬了咬牙齒,嘴脣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對着曾毅深深一彎腰說道:“曾先生,對不起!”
曾毅頓時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高橋不會無緣無故向自己說對不起,看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高橋先生,怎麼了?”曾毅皺眉問道,同時把拳頭捏緊,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自己開始有點緊張。
高橋直起腰,雙拳緊緊捏起,身軀有點微微發顫,目光遊離,不敢直視曾毅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把郭嘉的事情告訴曾毅。
在等候曾毅回來的過程中,高橋接到了武藤惠蘭的電話,說曾毅的朋友因爲失血過多,經搶救無效身亡。
傅青龍緩緩走到曾毅的身邊,一臉的悲痛,對着曾毅說道:“毅兒,你有一個兄弟身亡了。”
高橋接到武藤惠蘭的電話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傅青龍,傅青龍得知後是悲痛萬分。爲了幫自己復仇,一條年輕的生命就此隕落,這讓傅青龍產生強烈的負罪感。如果可以,他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做交換、曾毅聞言身軀一顫,後退幾步緊緊的盯着爺爺,片刻後笑着搖了搖頭,對着他們說道:“怎麼?今天是愚人節嗎?沒事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的兄弟哪個不是身經百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搞錯了。”
他這樣的反應,讓傅青龍的心裡更加的難受。曾毅身爲龍組組長,帶着七人來到扶桑,他肩負着把七人安全帶回華夏的使命,可剛到扶桑兩天就有個兄弟犧牲,這種打擊是巨大的,他肯定不敢面對,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對不起!”高橋對着曾毅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這次,連吉田俊峰也一起向曾毅鞠了個躬。
曾毅笑着搖搖頭,眼圈逐漸紅了起來,全身的殺意在這一刻也彭勃而出,快速上前幾步抓緊了高橋的雙臂,厲聲問道:“是誰?”
他全身散步的殺意讓高橋一陣顫抖,低聲說道:“我只知道他是您帶過來的朋友,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他在哪裡?你馬上帶我去,如果我要是發現你騙我,我發誓絕對會殺了你。”曾毅說罷一揚手甩開高橋的手臂,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接着就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