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間,酒菜已經上齊,可曾毅已經沒有心情吃飯,對着肖成遞了個眼神,肖成看到後立刻走出了包間,在包間的門口守護起來。接下來,包間裡將會有一場絕密的談話。
倆女怔怔的看着曾毅,她們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曾毅和之前判若兩人?嘴角的笑容沒了,卻多了幾許嚴肅和凝重。
曾毅看着倆女緩緩的坐到位置上,刻意放出了一點氣勢,給她們造成一點壓力。只有在有壓力的情況下,她們纔會認真的思考自己的問題。
“薛玉,還記得你昨晚聽到的話嗎?”曾毅看着薛玉問道,態度異常的嚴肅。
薛玉聞言心裡一驚,連忙擺手說道:“沒有啊!我什麼也沒聽到。”她清楚的記得曾毅昨晚說過,必須把聽到的全部忘記,要不然會不念同胞之情,如今還以爲曾毅是在試探自己。
她這樣的表現讓曾毅多了一些踏實感,如果薛玉直接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那曾毅反而不敢說出下面的話了。
林雅蹙眉看着曾毅和薛玉,不知道這倆人在搞什麼鬼,爲什麼自己聽不懂?不過瞬間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薛玉昨晚是和曾毅在一起,難怪她沒有回別墅睡覺。
明白了這點,再想起昨天薛玉把曾毅帶回別墅,林雅的心裡也就產生了一個誤會。看來薛玉這丫頭正在和曾毅談戀愛。
曾毅對着薛玉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倆女小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是華夏的特工,包括門外的哪個,我們這次來扶桑是爲了執行一個絕密的任務,現在需要你們的協助,你們願意嗎?”
林雅聽完後愣住了,兩三秒後突然咯咯嬌笑起來,笑罷指着曾毅大聲說道:“特工,就你?笑死我了,你昨天還冒充黑社會老大嚇唬我來着。怎麼?見黑社會老大嚇唬不了我,現在又冒充華夏特工啊!”說罷又咯咯嬌笑起來。
曾毅見林雅說的這麼大聲,當即驚出了一聲冷汗。這丫頭是想把自己整死啊?這要是讓扶桑的特工知道了,別說自己和兄弟們的命,就是這兩個丫頭的命也不保。
門忽的被推來,肖成把頭探進來對着林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雅看到後立刻嚇的停下了笑聲。
“小聲點!”肖成壓低嗓音說了一句後縮回了頭,把門重新帶上。
薛玉此刻正傻傻的看着曾毅,眼裡有着疑惑也有着崇拜。林雅不相信曾毅的話情有可原,因爲她和曾毅沒有交往,但她就不同了。
她雖然和曾毅接觸的時間才短短三天不到,但卻親眼看見了很多東西。前天晚上在海邊木樓裡的廝殺,昨天晚上曾毅的朋友又在櫻花酒吧被人殺死,再加上昨晚聽到的話,薛玉對曾毅的話相信了九分。
曾毅看着林雅感覺有些無可奈何,就是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才故意放出了一點氣勢,可依然沒有效果,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誰要自己冒充黑社會老大去嚇唬她?這就和狼來了的故事差不多。
“林小姐,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曾毅對着林雅嚴肅的說道。
林雅已經有點發懵,也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曾毅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難道他真的是華夏的特工?
爲了求證,林雅把目光對準了薛玉。薛玉正和曾毅在談戀愛,她對曾毅的瞭解比自己多,肯定知道曾毅的真實身份。
薛玉見林雅看向自己,知道她是在向自己求證曾毅說的是不是真的,於是對着林雅小聲說道:“學姐,我覺得曾先生可能說的是真的。”
“不是可能,是千真萬確。特工這個身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冒充的。”曾毅接着薛玉的話就說了下去,說罷靜靜的看着倆女。
見曾毅說得鄭重其事,林雅收起了笑容,不過依然不敢確定曾毅的身份,對着曾毅說道:“你怎麼才能證明?”
曾毅淡淡一笑,說道:“信不信在於你,我沒必要去證明,如果你願意協助我,那就是在幫助國家,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把我剛纔說過的話全部忘記,更不要對外泄露。”
林雅聞言緊緊盯着曾毅看了幾秒,隨後低下頭沉思起來,按道理來說他沒必要騙自己,而且從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出說謊的痕跡,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呢?
半晌後,林雅把頭擡了起來,看着曾毅問道:“我們怎麼協助你?”
她決定相信曾毅一次,萬一曾毅真的是特工,到扶桑來時爲了執行一個絕密任務,而自己卻因爲懷疑沒有協助他,那自己就成爲了華夏的罪人,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曾毅對着林雅點了點頭,把身體向前探了探,小聲說道:“我只需要你把我介紹給你認識的那個軍官認識就可以。”
這話一出口,林雅徹底相信了曾毅特工的身份,一個華夏來的普通人是絕不會想和扶桑部隊裡的人打交道,要想認識,那肯定是抱着什麼目的。
“嘖”林雅蹙眉砸吧了一下嘴,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雖說那個軍官的聯繫方式自己還有,可自己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張醜惡的嘴臉,再說好久都沒有聯繫了,現在突然聯繫他也不一定來,就算他肯來,自己又該怎麼把曾毅介紹給他呢?
曾毅見她半天不言語,當即知道這個事情可能讓她有點爲難,不過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就是難辦那也要辦。
“林小姐,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幫你一起解決。”曾毅對着林雅說道。
林雅輕咬了一下嘴脣,說道:“我和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來,再說我害怕他會對我……”林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雙眼侷促的看着曾毅。
曾毅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過這個擔心完全不會發生,有自己在一邊時刻保護着,量那個扶桑軍官也不敢對林雅有任何無禮的舉動。
“你放心,我會時刻保護你的安全,爲了讓你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保護你,我證明一下。”
曾毅說罷拿起桌上的一個瓷杯,猛一用力後瓷杯碎成幾片,但在林雅和薛玉的眼裡,曾毅的動作是那麼的輕巧,表情是那麼的輕鬆,好像沒費吹灰之力。
捏碎瓷杯不是爲了顯擺自己的武功,而是爲了打消林雅心頭的顧慮,只有她沒有後顧之憂了,她纔會全力的協助自己。曾毅做事向來考慮的很周全,爲人也很低調,但這個低調要看對什麼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