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青衣人突襲薛寒素,將整個事情的複雜程度再次提高。
馬不羣,白皮先後而上,薛寒素自然不能落後,從白皮的口中知道,這個青衣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以三敵一!
以三敵一,薛寒素終於明白,白皮之前的謹慎從何而來!原來自己三人聯手,也傷不到青衣人分毫。
白皮泛紅的雙手,如剛剛出生至嬰孩般,毫無章法的揮舞,卻又招招不離青衣人的要害,利用剛纔馬不羣的玄龍斬帶來的衝擊餘勢,白皮施展的“羣嬰薈萃”不但巧妙異常,同時和玄龍斬剛猛有餘,柔韌不足的缺陷形成互補,巧妙的融合。
薛寒素是這裡武功最低的一個,可他修練的天女心經卻恰巧能和玄龍斬形成一種神秘的玄奧,可以讓兩人的功力同時倍增,其實她的出現纔是最關鍵的。
青衣人心中驚訝,白皮雖然是三人武功中最好的一個,對他卻沒有絲毫的威脅,反而是玄龍斬和天女心經的融合觸動了他的興趣,當然,這都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
遊刃有餘,就是形容他現在的情況,終於在十招之後,一直以閃避爲主的他,有了變化。
青衣人後背微弓,整個胸膛就像是深深凹陷幾寸一樣,雙臂摺疊。
結果就是,白皮進攻他胸口的雙手落空,青衣人的兩臂摺疊竟然硬生生將馬不羣和薛寒素的雙手夾住。
白皮正要動作,忽然感覺雙手傳來一股神奇的吸力,自己的身體就像當初楊宇凡在黑暗森林施展太極印一樣,絲毫不受自己支配,身體不由自主前傾,手掌印在青衣人的胸口。
四人頓時形成僵局,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薛寒素,馬不羣和白皮三人都是不由自主。
“玄龍斬和天女心經之間的配合果然玄妙,想不到他們之間的切合度竟然這麼高?”青衣人感受着自馬不羣和薛寒素身體裡面傳出來的內力,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薛寒素大驚,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全力一擊,竟然像是被對方吸引過去,根本就不能對眼前之人造成傷害,她知道,白皮和馬不羣應該也是同樣的感受。
在青衣人面前,他們三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般,手無縛雞之力。
“走——”青衣人一聲低吼,以他爲中心,竟然開始旋轉起來。
“啊——”馬不羣的身體飛了起來,他已經被青衣人給甩了出去。
砰!他的身體被生生砸進了山石之中,生死不知。
薛寒素和白皮由於被放在一邊,又加上白皮的功力要高上不少,被甩在河邊。
“受死吧——”青衣人眼睛裡面散發出一股殺意,隨後飛身而起,直*落在地上的薛寒素。
一旁的白皮驚呆了,可這個時候施救已經來不及了,可還是奮不顧身向薛寒素的方向趕去。
“不要——”白皮下意識地呼喊並沒有讓青衣人的動作有絲毫的減緩。
“二公子——”一聲輕喚,很輕很輕,輕得連根本就不想抵抗的薛寒素都聽不到,可白皮,青衣人都聽清楚了,這個聲音正是馬不羣發出來的。
青衣人折返,向那個被馬不羣
砸開的山洞飛掠而去,他果斷地放棄了等死的薛寒素。
反應過來的白皮也跟着趕了過去。
兩人以前以後,連半息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同時看見滿身鮮血的馬不羣抱着一個上身*,顯示出無數傷痕的男人,隔着一段距離根本就辮不清那人的相貌,只是那雙手,森森白骨外漏,絕對的恐怖,剛剛站起身來的薛寒素都不忍看下去。
青衣人轉瞬即至,單手成爪,正要抓向馬不羣懷中的男子,卻被斜伸出來的一雙手給格擋住。
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他就感覺到不好,當下大乘之掌運用到了極致,雙手翻飛,一息之間,已經連着發出七招,這纔看看擋住來人的攻勢。
直到他和來人站定,對面對立,白皮這才感到馬不羣的身邊,結果他手中的男子。
白皮臉現驚喜,從面貌來看,郝然正是楊宇凡!這如何能不讓他激動!可想到危機還未解除,頓生戒備。
半路出現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青衣人看着這個除了顏色和自己不一樣的神秘人,冷冷說道:“你終於出現了!”
“你認識我?”黑衣人眼神散發一股炙熱,剛纔和青衣人的交手,他已經看出,這個人是自己的勁敵,真正的高手。
“哈哈——”青衣人放聲大笑,笑容裡面充滿了嘲笑,又似乎有一些悲哀,他喃喃喊道:“認識你?我豈止是認識你,你還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竟然以爲我不認識你?”
“我黑暗之神一生殺人無數,哪兒能記得你是誰?而且在我的印象之中,沒有一個人修練過大乘之掌——”
“我窮盡一生,終於參透大乘之掌的修練,這種如來之境的神話,既然你已經出現,今天就讓我們的恩怨做個了斷——”
青衣人阻斷了黑暗之神的聲音,如山如海的掌法突然發出,隆隆的呼嘯之聲震耳欲聾,讓距離稍近的白皮和馬不羣頓時後退,猛烈的罡風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黑暗之神發現楊宇凡已經不在鐵牢,頓時大怒,完全忽視外面的特警,竟然下令搜山,知道發現楊宇凡挖開的通道,這才從通道的直線,估計出通道的出口,同時馬不停蹄往這個方向趕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還有個會無上絕學大乘之掌的神秘人等着自己,在他的印象裡面,想不出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對手,莫名其妙的他已經顧不上多上,大乘之掌的威力如何,別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是真正的如來掌法!如來所創,睥睨天下的神技。也是他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除了珍瓏七巧,這套掌法,他願意拿任何東西去交換,當然,性命除外!
所以他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青衣人的武功相當之高,他不能分心旁騖,只能專心對敵。
頓時,兩人就陷入到焦灼的地步,一聲聲巨響,山石飛濺,塵土飛揚,很快就消失在衆人身前。
白皮等人的壓力瞬間消失,他們現在才知道,青衣人剛纔根本就只和他們玩玩而已,根本就沒有動用全力。
一旦兩股巨大的壓力消失,薛寒素這才能靠近楊宇凡,看到他遍體鱗傷,雙手見骨,早就淚流滿面。
“爲什麼會這樣
……他怎麼樣了?”薛寒素看着面無表情的白皮,問。
“還好,只是脫力,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現在我們要馬上離開,不能再稍作停留!”白皮說完,正要將楊宇凡揹負,忽然整個人僵硬住了,強者的氣息再次傳來。
白皮伸手一推,連忙說道:“你們快走——”
馬不羣和薛寒素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飛起,落在離白皮至少三十米之外,正好看到費德南帶着林鳳等一羣人趕到。
當薛寒素看到林鳳也在其中,身體略作短暫的停頓,這才和馬不羣轉身離開。
白皮一人攔着費德南十數人,橫身在前,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因爲他已經將全副心神都放在最前的費德南身上,雙眼泛紅。
“大哥,你去追人,他就交給我了!”一箇中年男子忽然站出來,正是費德南從小到大的兄弟薛清泉,這人也是剛纔帶楊宇凡離開的薛寒素的父親。
“好!”費德南看了白皮一眼,由薛清泉擋着白皮,帶着林鳳等人馬上就去追擊楊宇凡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表哥就是楊宇凡。
白皮想要攔阻,怎奈隨即上來的薛清泉修爲根本就不在他之下,心中一急,馬上就落了下風,高手交手,半招就足以分出生死。
薛寒素和馬不羣帶和楊宇凡飛速逃跑,他們知道,白皮也擋不了多久,追兵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王局,剛纔有兄弟說那邊有動靜——”
還在探討當下形勢的王飛得到通知,第一時間和楊天等人就感到了現場,只是他們剛剛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而正在熱戰的黑暗之神和青衣人見事不可爲,幾個閃身就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楊宇凡模糊中感覺到有人揹着自己飛快的前進,嚶嚀一聲,便繼續倒頭睡下。
終於,在一條寬數百米的清河之前,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
“將人放下,你們走吧——”費德南的聲音如催命符一般在他們身後響起。
薛寒素心中一急,頓時擋在楊宇凡的面前。
費德南帶這林鳳等衆手下趕來,很快將三人圍在中間。
“小丫頭,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將人放下,你走吧——”費德南雖然背叛師門,可對自己的兩個兄弟卻是極好,拳皇如此,薛清泉也如此,如今見到薛清泉的女兒,自然不忍殺她。
“你住口——”薛寒素面色冷峻,似乎羞於聽到“父親”這兩個字,她看着林鳳,吼道:“大姐,真的是你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衆人一齊將頭扭向林鳳的方向。
“素素,將他放下,你走吧!”林鳳面無表情,聲音極其冷峻。
“大姐,難道你忘記我們三姐妹從小一起長大,如今我要救我的男人,你卻要殺他——”
“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和這個叫表哥的男人有關係?”林鳳臉色有異,連聲問道。
“好了,既然你不放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畜生,有我在,看你能將他們怎麼樣——”一個粗狂的聲音瞬間將整個現場都給鎮住,一個光頭老和尚的樣子漸漸清晰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