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霧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微笑。
不一會,兩瓶紅酒上來了,都是法國的知名葡萄酒。
東方霧可是一點都不見外,直接用開瓶器駕輕就熟的打開了一瓶紅酒,看那熟練地程度,顯然以前沒少喝過這樣的貴族酒。
陳風搖了搖頭,也沒發現這個東方霧到底在搞什麼鬼,既然大美女主動啓開了紅酒,陳風自然樂得清閒,忙遞過酒杯。
東方霧表情平靜,依舊嫺熟的給陳風倒了一杯酒,那血紅色的酒在酒杯裡搖曳着,卻顯得十分詭異。
算起來陳風也是一次喝這種紅酒,對這東西的味道也是十分的好奇,也不管已經端起酒杯的東方霧,徑自的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咦,還真有點意思。”陳風回味了一陣,嘆道。
東方霧看到被陳風一飲而盡的空杯子,嘴角含笑的看着陳風,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着,就在剛纔她開啓酒瓶的時候,早已藏在身上的麻*醉藥,就已經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了紅酒裡,快速溶解。
陳風一時也沒想到東方霧會有這麼一手,還以爲着丫頭想要灌醉自己,實在是把美女想得太簡單了。
“來,咱們乾一杯。”東方霧舉起杯子,笑着看着陳風。
陳風擡了擡頭,正好對上了東方霧那絕美的眼眸,不禁一陣癡迷,實在是好看啊。
“好,媽的,今天就陪你好好喝喝!”陳風很是豪爽,難道害怕了你不成。
“美女乾杯!”
“嘭。”
酒杯碰撞,陳風又是豪爽的傻傻的一飲而盡,全然不顧東方霧那依舊停留在嘴邊的酒杯。
“咦,你怎麼不喝啊?”陳風看到東方霧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杯子裡的酒卻是沒有喝下,疑惑的問道。
“恩?怎麼還不見他迷糊啊,難道唐四提供的麻*醉藥是假的不成?”東方霧正在那裡納悶,可這邊的陳風確實突然覺得一陣昏天暗地,雙眼抹黑,原本就朦朧朧的屋子,此刻竟然天旋地轉的轉個不停。
“我靠,不會是真的被陰了吧?”陳風努力的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馬上發現就連他的手臂,胃腸,就連眼皮也變得沒有了知覺。
用來麻醉鯨魚的麻*醉藥,即便是真正的法神或者劍神,恐怕也會吃不消吧,更別說陳風這個半吊子魔武雙修了。
“東方霧,你丫的不會在酒裡下了要吧?”陳風擡起了已經堪比千斤的腦袋,胃裡先是一陣劇痛翻滾,緊接着竟然一點感應和知覺都沒有了,就連他的手指都開始有點不聽他的使喚了。
“沒錯,怕了吧,你以爲得罪本小姐就沒事了嗎,哼哼,麻*醉藥,你應該知道吧。”東方霧此時已是火氣全消,她的陰謀已經得逞,在她看來,就算陳風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逃出被整的很慘很慘的厄運。
還真是一個邪惡的美女!
此時的燭光昏昏暗暗,讓陳風覺得更加眩暈,原本浪漫肆意的燭光晚餐,此時已是變成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
東方霧撥了一個電話,自然是打給唐四的,像扒陳風衣服這樣的差事,東方大小姐怎麼會親自出手,自然是交給唐四來辦。放下電話,打量着已經快要癱在那裡的可惡的陳風,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陳風全身**着癱在教學樓門口時的情景。
“我靠!竟然真的被她陰了。天知道自己落在她的手留,這個深閨怨婦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陳風來不及多想,直接硬撐着身體,一步一步挪向了窗戶。
他體內的經脈已經完全麻痹,看來這麻藥就算花老頭都不一定受得了。
現在的陳風雖然全身麻木,卻是依然能夠感覺到體內的魔力波動,陳風體內的魔法現在還可以用,天知道死丫頭用的是什麼麻藥,不然一會要是連魔法都用不出來,那時候可就真的完了。
現在陳風只有一個念頭,逃跑,逃到一個讓這個魔女一時找不到的地方,等他恢復過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東方霧壞笑着,不屑似的打量着陳風,身體慢慢的把唯一可以出去的門檔上,只要唐四一到,也就是眼前這個讓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倒黴的時候。
陳風一步一步挪到窗口,回頭看了看正在那裡幸災樂禍的東方霧,先前產生的一點好感已是一點不剩,還真是最不不過婦人心,不就是開了一個玩笑嘛,陳風卻沒想到東方霧竟然會如此報復,想起先前那寒冰真氣,陳風又是一陣後怕,這個生在大家族,自幼嬌生慣養的天之驕女,陳風可不敢想象她會對失去反抗能力,任人宰割的他,做什麼樣的事情來。
東方霧靠在門上,看着一點一點走到窗口的陳風,難道他知道自己錯了,想畏罪自殺,這樣雖然有點....難道他真的想自殺嗎?
陳風沒有理會東方霧的目光,而是直接跳了下去,風焰之翼迅速破體迅速展開,着對翅膀不屬於他的軀體,所以仍然能夠扇動飛翔,陳風也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被別人發現,二十多樓,昏昏沉沉的陳風只是沒有方向的飛,渾渾噩噩的腦子,陳風已經無法確切的思考了,只知道向着一個方向機械的高速飛翔着。
“什麼,他竟然真的跳了下去?不會吧?”東方霧一個不留神,沒想到陳風竟然真的跳了下去,這絕對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
忙跑到窗口,向下面望去,可哪裡還有陳風的影子,望着樓下地面上依舊車水馬龍的大街,東方霧知道陳風逃走了。
“哼,竟然給他逃走了。”東方霧氣的直跺腳,這可是她冥思苦想很久纔想到的計策,這樣的機會恐怕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可他是怎麼逃走的呢?”東方霧不禁想道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一張俏臉氣的通紅。
陳風背後的翅膀已是越來越淡,體內的魔法也是在逐漸的失去控制,十幾分鐘的飛翔。陳風已是在偌大的市區裡飛行了很長一段距離,他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飛翔的目的,只知道飛得越遠越好。
此時天空已經一片黑暗,眼皮已經變得越來越沉重,陳風早已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地面上的人依舊正常的生活着,除了帝國樓下少數人的驚訝之外,其他的人只不過當這道火光是一顆流星或者夜空裡穿行的飛機而已。
“呼...”背後的火焰翅膀終於在失去陳風體內魔力支持的情況下,徹底消散,陳風也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直挺挺的落了下去。
“算你狠!”這是陳風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張醫生,早上送來的那個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家屬。”一個漂亮的女護士俏生生的問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哦,你說的是那個全身有兩處粉碎性骨折,世紀初輕微骨折的男孩吧,他是早上醫院接到120急救電話救來的,打電話的人沒有露面,只是告訴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王醫生是醫院骨科的大夫,正在整理陳風的x光片。
“哦。”漂亮護士點了點頭,那個男生她看過了,受的傷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真不知道他是出了車禍還是想不開跳樓自殺的。
“小林,你給人事部的劉醫生打一個電話,讓他儘快聯繫上病人的家屬,我看病人一時根本無法醒來。”張醫生保守的吩咐了一句,可惜的搖了搖頭,真是作孽啊。
“好的,我馬上去辦。”被叫做小林的漂亮女護士點頭離開。
經過ct儀器檢測,那個男孩的腦電波異常微弱,極有可能是撞擊造成的重度腦震盪,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成爲植物人的機率相當的大。
“恩.....”病牀上的陳風發出一聲微弱的哼聲,露在外面手指微微攢動。
此時的陳風依然昏暈躺在雪白的病牀上,發現他的是幾個晨練的老人,他們看到陳風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勢,由於怕惹上麻煩,只是叫了120,就躲在一邊看着重傷的陳風被醫生接走。
陳風體內的默氣在陳風體內自行的運轉着,那些殘留的麻*醉藥在默氣的循環下一點一點的消散,很快就通過汗液排出一空。
昏迷中的陳風由於麻*醉藥作用的消失,已是慢慢的有了知覺,堪堪的睜開眼睛,窗外刺目的光線射進眼裡,陳風不禁微微眯眼。
“我這又是在哪?”陳風感覺渾身一陣說不出的痠痛,劇烈的疼痛讓他嘶嘶的無法起身。
上次的昏迷歷歷在目,陳風看了看四周,並不是花老頭的地方,當看到了身旁的病人時,陳風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位置————醫院。
“我怎麼會在這裡。”陳風強忍着劇痛,錘了錘依舊麻木的腦袋,用來麻醉鯨魚的麻*醉藥可不是一般的安眠藥之類可以相比的,陳風現在還能清醒,完全歸功於他那變態的精神力。
陳風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現在全身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腿上,胳膊上,脖子上都大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完全不能動彈,回想起昨晚的情形來,看來他摔得還真不輕,沒摔死就已經夠幸運的了。
他的病牀處在意見寬大的病防之中,旁邊還有很多牀位,幾個同樣住院的病人和他一樣躺在病牀上,各忙各的,並沒有人注意到已經醒來的陳風。
挺着痠痛的的身體和渾渾噩噩的思維,陳風決定還是先冥想一下,回覆一下他現在可憐的精神力。
先前的美女護士拿着吊瓶,走到了陳風的病牀前,看着牀上俊美的男孩,心裡竟是閃過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