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夥計笑着答應下來,這塊石頭要真能開出東西來,真就怪了,他都懶得自己上手了。com\\也不多說,手腳麻利的打開時電源,鋒利的切刀高速的轉動了起來。
“哇,要切了!要切了!我還沒看過賭石的呢!”旁邊一個女遊客興奮地拉着旁邊的老公,一臉的期待。
“一百美元合人民幣六百多塊錢,這小子鐵定是賠了!”
“哈,沒準人家是想塗個吉利,聽說很多大老闆賭石之前都會來這裡隨便挑上一塊石頭,就地切割的。”一人看向了陳風。
說話的人嗤之以鼻,“你看那小子二十來歲,大老闆,大學生還差不多。”
一塊普通的石頭並不值錢,可是毛料就不同,一塊幾公斤重的毛料至少也要幾百塊,貴的時候,甚至可以達到幾千、幾萬、幾十萬。
誰都想湊個熱鬧……
陳風把這切刀,把手頭放在臺子上,隱約的記住黑影的位置,直接一刀切了下去。
“咔嚓~~”石頭應聲成爲兩半,滾落在了地上,平滑的刀口猶如鏡子一樣光可鑑人,哪裡有哪怕一丁點綠色的影子。
一旁的周白建眯起了眼睛,不再看向這邊。年輕夥計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仍舊陪着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有幾個看沒什麼看透,直接離去了。
看熱鬧的人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大嘆可惜。
“難道是我記錯了?”陳風撿起地上的兩半石頭,仔細打量,其中一半的刀口處竟然微微的露出了一塊芝麻大小的綠意。
“靠!還真切偏了!”陳風暗罵一聲,扔掉沒用的那一塊,再次的把露出綠意的那半邊放在了機器下,手起刀落,砂輪帶起火星,直直的對着半塊石頭切了下去……
陳風的舉動倒是乾脆,卻是看的一旁的周建白一陣搖頭,痛呼自己看做了眼,原以爲能是個有爲青年,沒想到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愣頭青!
無外乎周建白的鄙視,陳風不知道的是,切石其實也是一門學問。真要仔細考究起來,現在陳風這般做法,絕對是賭石界最忌諱的。很多賭石的人,在買到毛料之後,不是直接就切開來,還需要經過擦石,以減少風險。有時候會擦漲,可以高價轉手;有時候也會在擦石之後,價格大跌。
很少有人會直接一刀切開,迷信一點的說法,切壞了玉脈,別指望上天會再次的眷顧誰。
隨着砂輪哧哧的聲音停止下來,半塊毛料頓時再次就成了兩塊。陳風動作乾淨利落,切口平整,並且光滑。陳風倒是好勁道,沒留下一點毛礤。
陳風伸手就拿過了含有翡翠的半塊,直到看到切面上,的的確確有拇指粗細淺淺的綠色的翡翠出現了,心中懸着的心,纔算是落了下來……
“漲……漲了!”眼尖的夥計,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地上那半塊石頭裡露出的翡翠,急忙撿了起來仔細打量。
夥計一邊說着,一邊用一旁的高壓噴頭把切面洗了洗,淡淡的翡翠切面盡顯無疑。
一塊拇指粗細的淡綠色翡翠界面分外顯眼,夥計大嘆可惜,好端端的一塊冰糯種翡翠,竟然被從中間切開了。已經買不上怎麼價錢了。
翡翠的好壞絕對是一門學問,大體可分爲:龍石種、玻璃種、冰種、冰糯種、糯種。翡翠的地子,也有稱之爲種,其實就是指翡翠的品質。最好的,自然是玻璃地了,然後就是冰地、水地,還有蛋清地、清水地、鼻涕地、灰水地、渾水地等等,最差的,甚至會出現糙灰地、狗屎地之類的。至於區分,聽它們的名字就不難想象出來。
就好比玻璃地的,自然是閃爍着玻璃一般的光澤,完全的透明,如同水晶般,沒有雜質;而水地的呢,就如同冰一樣,內裡看着像是有一層的薄霧,彷彿是清水被冰封住了一樣,凝滯,有質感……
其中龍石種是翡翠中龍鳳一般的極品,價錢自然水漲船高,而冰糯種和入中則是墊底的貨色了。
而陳風緊緊通過資料有了一些膚淺的瞭解,緊緊知道自己的那塊翡翠是好東西罷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已經吵開了,圍上來爭相打量夥計手中的那半塊石料,翡翠很明顯的被從中間切了一刀,露出光滑的界面。陳風道沒覺得可惜什麼,一邊打量着手中的翡翠,一邊摘下了脖子上的翡翠星星作爲比較。
“哎,沒想到是個垃圾貨色!”陳風嘆了一口氣,兩塊翡翠一對比,眼色鮮明。
陳風可是信了王廣文的話,知道他的這枚翡翠玉星是好東西,教科書一般的帝王綠翡翠,這也是他賭石的目標。
“咦?”看到陳風掏出的東西,夥計不由一陣驚訝,這小子竟然有這種好東西,這種級別的綠色可是價值不菲啊。
周白建也一時眼前一亮,自是注意到了陳風開出的冰糯種翡翠和他手中用作對比的那塊帝王玉!身在外,財不漏。這小子還真是個十足的愣頭青!
人羣也就看個熱鬧,一看也不是什麼太好翡翠,感嘆了這小子的狗屎運,也就散了。
陳風剛要扔掉手中的石料,卻是被年輕的夥計失口打斷了。
“這位客人,沒想到您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您可是我們店今天一個開出綠的人呢。”
那夥計頓了頓,揚了揚手中的半塊石料,自作主張到:“我做個主,給您兩百美元,您把這半塊賣給我,您看這麼樣?”
“你的意思是我這石頭賭轉了?”陳風訝異的看着夥計。
“呵呵,先生真是說笑了,冰糯種的翡翠,對於這種程度的毛料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可以肯定的是,通過現在的賣相,度不用強光手電,就能看出你這塊石頭絕對切漲了!”
“啪!”陳風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的一塊扔了過去,“一共給我三百美元,都給你了!”聽到夥計說出的是冰糯種,陳風頓時有了點印象,向來自己的這塊翡翠玉星似乎叫做什麼龍石種玻璃地的,好像差了幾個等級,轉不了大錢。
他的目標不在這裡。
“呵呵,好嘞,給您三百,您收好!”夥計笑着收下陳風的翡翠,遞過三張鈔票,一臉的喜氣。以他的眼裡,就這兩個東西這麼一加工,肯定買到**百了,如果是一整塊的話,別說**百,都可以摳出來一套掛件了……
“小兄弟,厲害啊!是一次賭石吧?”周白建笑着走了過來,較有深意的問道。
夥計一看師傅過來了,急忙點頭忙自己的去了。
陳風撇了撇着老頭,也沒多想,答道:“是一次,沒想到還真整出來翡翠了,就是垃圾的點。”
他說着把自己的翡翠玉星戴了回去,準備向着街市裡面走去,十幾塊石頭,就挑出來這麼一塊,已經沒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而周老頭子眼裡則是精光直冒,在他看來,這小子還怎是走了狗屎運,再看他手裡的那塊翡翠玉星,應該不是小遊客那麼簡單。要是不趁機賣他點東西,可真白白的關注了他一回。
“小兄弟,我看你風塵僕僕,倒不如到我店裡做一做,小老兒店面雖小,可是五臟俱全。倒不是老頭子我吹牛,上到玻璃龍石,下到狗屎鼻涕,我這裡都有成品!你我也算同鄉,老頭子我進一回地主之誼,幫你介紹介紹店裡的各式翡翠如何。”
我就不信老頭子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賣不了你東西,周白建算盤打得叮噹作響。
“看翡翠!”陳風雖然沒多大興趣,可是轉念一想,正中他的下懷!剛纔‘透視’石頭中的翡翠石,那翡翠是一抹淡淡的黑影,精神力很難穿透,如果自己多拿幾種品質的翡翠做實驗,豈不是可以根據翡翠顯示出來的陰影的顏色,判斷出翡翠的品級。
“閒着也是閒着,那就有勞您老人家了。”陳風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對着一身素服的周老笑了笑,不卑不亢道:“在下陳風,不知老人家貴姓?”
“免貴姓周,陳兄弟叫我一聲老周就行!”地地道道的華夏說辭,使得陳風這個異鄉之客不免有些親切的感覺。
“叫我小陳就行了!”對着個老頭,陳風還算看得順眼,跟着老頭進了他的玉器店。
“師傅!”
“老闆!”
一見老頭,店裡忙乎的幾個夥計急忙恭敬的打起了招呼。
老頭揮了揮手,露出了手指上帶着的綠色翡翠戒指:“不用管我,你們忙你們的。”
守着這麼一件玉器店,這老頭肯定挺有錢的!可就不是幾百萬幾千萬的事情了……陳風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竟是一些光怪陸離的玉器首飾,好不豐富。
“來來來,小陳,我帶你去看看本店的鎮店之寶,也讓你開開眼界!”周白建熱情的拉起陳風,來到了店裡的一個玻璃櫥窗前。
“這是?這是玉璽?”陳風驚訝的看着櫥窗地珍擺的一個玉印。
“小兄弟說笑了,老頭子我敢收藏那種東西,就是有,我還敢放在店裡不成。”周白建輕笑着捋了捋鬍子,介紹道:“這雖然不是什麼玉璽,也確是一枚大印!質地均勻的玻璃地冰種,雖然沒有你的那塊來的剔透,也是大有來頭的。”
陳風管他什麼來頭不來頭,精神力直接照了上去,現弄明白深淺度再說……末了,笑着點了點頭。
“曾所謂男戴觀音女戴佛,這塊觀音掛墜可是正宗的極品龍石地,就這麼一小塊,嘖嘖,就夠老頭子我養老的咯!”讓夥計拿出了玻璃盒子裡的一塊和陳風那枚翡翠玉星的綠色十分相近的觀音掛墜,周白建大方的交給了陳風。
陳風一邊接過掛墜小心的拿在手裡,一邊好奇的看了一眼櫥盒子上的標價————400000$,靠!這麼個小東西就值二百多萬rmb?
那自己的星星?陳風急忙再次摘下自己的翡翠,和觀音掛墜比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