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小姐,蘇女士,這是你們的水和食物。cOm/”那麥瑟遞過少半瓶礦泉水和一包餅乾一類的東西,可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和送了誰幾塊鑽石似的。
而他身後的幾位士兵,也在接下來每人得到了一塊餅乾和少半瓶水。那些接到食物的士兵,三下五除二,立刻把得到的事物消滅乾淨,生怕下一秒就是消失了一樣。
“麥瑟上校,我想問一個問題,爲什麼你的士兵得到的是一份食物,而我和臻小姐得到的卻是半分呢。”一塊餅乾,也就是她和臻易一人一半,她臉上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難道,在你的看來,沒有尊重女士這個習慣嗎?”
“在任何情況下,我必須保證我的士兵的生命,能否離開這個小島,靠的也是我的士兵的勞動,沒有足夠的食物,我不認爲一個血肉之軀可以像機器一樣不停地工作。”麥瑟毫不留情道:“如果蘇女士仍然認爲這不公平的話,那麼只要你替換掉我的一名士兵的工作,我不介意分給你兩份的食物,如何?”
“哈哈……”士兵紛紛配合的笑了出來。
“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可沒有那份興趣。”蘇陽被說的面紅耳赤,扭過頭小聲嘀咕道:“天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但願他們可以用這裡的岩石,造出一臺諾亞方舟來。”
“喏!”臻易喝了一口水,便把剩下的水瓶遞給了蘇陽,蘇陽也是不去理會那些不知道尊重女士的傢伙們,接過了水瓶,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而面對不遠處陳風投過來的眼神,已是直接被她忽略。
半響,這些人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這邊的陳風似乎早已經被忽略,只餘下一人遠遠的拿着一把步槍偶爾的透過一縷目光。
時間過的很慢,卻仍在慢慢的消逝着。當太陽再次的破開海平面,像整個世界展示他的璀璨時,已經是被困在小島之上的四天了。
而這四天,也正是麥瑟所剩餘的食物淡水耗盡的一天,幾個士兵依舊來來往往,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而兩女也由原來的地方,轉移到了海邊,試圖藉助海面的溼氣,來減少一下乾渴的痛苦。
人往往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是最自私的,而這自私,卻又完完全全的被飢渴所佔據,陳風這個傢伙,早已經淡出了幾人的視線,到了下午,‘火辣’的太陽烘烤而下,原本還海風徐來的一座小島,儼然成了自作沒有了生機的死域。
爲了節約能量,躲避毒辣的暴曬,陳風的那個遮陽傘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成了那幾個士兵,包括麥瑟在內的避難所,遮陽傘四周的地上攤放着幾條海魚,原本可以吃食的海鮮,此時卻成了矛盾的集合體。
“啪!”一聲突兀響動打破了這寧靜,麥斯氣急敗壞的一腳踢飛了地上的海魚,於那強壯的體魄截然相反的,是那蒼白的臉色和乾裂的嘴脣。
“兩位美女,可以讓我喝一口水嗎?”沒有了士兵的阻撓,陳風的行動也變得順暢起來,這不很輕易的,就來到了兩女所在的海邊。
“啊……”聽到是男聲,蘇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來,她的精神已經變得愈加惡敏感了。看到是陳風,卻是鬆了一口氣,而後瞬間有警覺了起來,右手反過來把那僅剩下平地的水瓶緊緊按在懷裡。
這小子竟然還沒有死,難道昏睡可以如此讓人不吃不喝幾天還沒什麼事?真是個蟑螂命……
“水?”臻易卻是眼珠一轉,隨即笑道:“我想這位小哥真是說笑了,單看的你面色和脣潤,你似乎並不是很渴的樣子,合用調笑我們呢。”
女孩和陳風差不多大小,可能還要小上兩歲,聽起來本該甜潤的聲音卻是漫上了一層薄霧,絲絲沙啞,有氣無力。
“哦?”陳風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雖說也有些乾澀,可和人家兩個嘴脣乾裂的女的比起來,還真連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在臻易,對於這個同樣沒有食物淡水之人的古怪,倒是沒有多少的欷歔。在她看來,此人定時掌握了某種特殊的方法,才使得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三天,陳風利用者三天時間可謂是受益良多,不禁養好了傷,海洋裡遊弋的充盈的純淨的風系魔法元素,更是使得他的魔法修煉一日千里。
看到兩女依舊警惕的目光,陳風本就是想先開個玩笑,裝一回可憐人,卻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被對方識破了。
其實陳風僅是想問一下此時的位置,也好有個應對或者離開的對策。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看到那個蘇陽已是帶起了絲絲厭惡的神情,陳風也是不想再自討什麼沒去。
正所謂海闊憑魚躍山高任鳥飛,地球是圓的,他就不信他陳風一路的朝着一個方向飛,還能找不到個新大陸。
就在他剛要轉身離開之時,一聲已近沙啞的女生傳了過來:“當然,既然我們是同胞,你的要求也不算是過分。”
“哦!”陳風嘴角上揚,停住了腳步。
說罷,臻易回過頭:“蘇陽姐,就把剩下的水給他吧!”
“小臻,你……你不會瘋了吧!幹嘛要給他……”蘇陽不可思議的看着臻易,所有人都明白此時這點水的重要性,即便是這僅僅夠兩人潤一潤喉嚨的最後一點水。
“蘇陽姐,相信我,把水給他。”此時的臻易一臉的信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難道,他……”蘇陽一臉的疑問道,暈暈沉沉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明白自己話的意思。
“嗯,請把水給我。”臻易認真的點了點頭,從蘇陽手裡接過那瓶子,轉頭用盡了全身力氣拋向了陳風所在的方向。
“咕嚕咕嚕~~”水瓶緩緩的滾到陳風的腳下,此時最不解的反倒是這個想體驗一下荒島‘調戲’美女的陳風了。
“這,我說美女,你不會是玩真的吧?”陳風彎腰拾起了那瓶子,舉起咬了咬裡面的水,揚聲道:“這玩意現在可比金子值錢多了,你不會是想不開不想活了吧?”
陳風本來想說被自己的帥氣打動,以身相許來的,可是沒莫開這老臉。
那女孩微微一笑,嚴重的那絲光彩一閃即逝,緊蹙的嘴脣因爲乾裂似的笑容顯得微微拘謹:“我看你似乎在那裡昏睡了四天,我們多少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我想,你現在比我們更需要這些水。”
我去,不會吧,這都什麼時代了,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女的……陳風好懸沒被感動的哭出來,人家如此好客,這點水又實在……
陳風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女孩,決定不再客氣了,要是在裝b麼那就是傻逼了,擰開蓋子,刷了一口喝了下去,舔了舔溼潤的嘴脣,別說,美女喝過的水還挺有滋味……
“美女,謝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到這裡來遭這份罪,看樣子應該是什麼不可告……哦不,組織委派的任務吧,如果有緣還能見面的話,請你吃頓飯。”陳風說着就要再次的轉身離去,讓人看不透的美女,陳風也沒打算多做招惹。
“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這裡?”陳風這話瞬間引起了兩女的主意,臻易哪會讓人陳風離開,急忙叫住了他。
“離開?”陳風唏噓的指了指那邊的幾個士兵,道:“我當然要離開這裡,明天一早就出發。不離開這裡,難道還要帶着這鳥不拉死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在捅捅咕咕的忙什麼,看樣子最次也是個特種兵了,打個電話求救一下不就好了,都什麼時代了,竟然傻到在那裡用機關槍搭積木玩。”
“撲哧~~”聽罷陳風的話,臻易竟是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那些士兵的舉動她早就注意到了,那那裡是什麼搭積木,而是利用牆體金屬的滯冷特性,再加上晝夜間氣溫的反差,用來凝聚收集空氣中的水蒸氣用的。
這種方法,她還是從一本古代的文獻上看到的,卻沒想到這些個士兵,竟能運用如此。
她搖頭笑了笑道:“你的話還真是有趣,倒不是他們不知道打電話求救,而是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通訊信息,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