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牙他們來了,我想到D的時候,他們已經來了。
“洋哥,我打你電話你咋不接呢?急死我了!”王大牙一看到我就氣的直跺腳。
我看了一眼電話,裡面果然有很多未接電話,太多了。我撇撇嘴說,“我那時候昏過去了。”
“我草,三少太囂張了,敢把韓洋打成這樣,我去幹死他。”苗玉龍的小暴脾氣又發作了,直接從口袋裡掏出甩棍。
“龍哥,先救救我吧,我被他們打殘了,腿動不了。”我伸手拽苗玉龍的褲子。
“媽的,你的腿真殘了啊?”徐超看了半天,眼睛一紅,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
“哭個幾把哭,我還沒死呢,快帶我去醫院看看,能治好不。”我心裡也很害怕,希望別是真殘了。
人多力量大,苗玉龍把我往身上一背,王帥在後面扶着,我們直接朝大路跑去。“等等,董方呢?”跑着跑着,我發現有點不對勁。
“董方,你怎麼不來啊?”我發現董方沒跟着我們,一個人在後面慢慢的走着。
“你們去醫院吧,我不去了,我要回寢室了。”董方對我沒剛纔那麼熱情了,有點平淡。我的大腦飛快旋轉一百八十度最後來個自由落地,前前後後只想了幾秒鐘,就明白董方爲什麼這樣了。她要面子,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關心我。
“方姐,你快來吧,我們要是錢不夠,還想跟你借點呢。”王大牙明白董方的心思,他假裝跟董方借錢。
“那好吧,我陪你們去看看。”董方想了想後,小跑着跟過來。
我們直接叫了兩輛車,去的市裡醫院。到醫院後,王大牙去幫我掛號,苗玉龍揹着我四處找醫生。我們找到骨科後,骨科醫生先讓我們拍的片。拍過片後,我們拿着片子回到骨科。
“你的腿怎麼弄的?”醫生看着片子問我。
“給人打了,打完以後就動不了了。”我忐忑的跟醫生說。
“哦?怎麼打的?”醫生問我。
“讓人一頓大扁踹。”我在董方面前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我也不要臉了。
“哦。”醫生若有所思的看看片子。“腿並沒有骨折,應該沒問題。不行你再去拍個片子,看看腰吧。”醫生想了想對我說。
一張片子挺貴呢,我一聽就急了,我跟醫生說,“我腰沒事,我下面剛纔都硬了。”
“哦?”醫生聽我說完,又重新在那看片子。
董方在一邊聽我說的臉紅紅的,王大牙、金言和徐超他們都笑出來了。他們看董方瞪他們,全都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你身上怎麼這麼髒啊?在地上打滾了?”醫生想了想問我。
“沒有,我給人打的受不了,暈倒了。”我坦然的跟醫生說。
“你暈倒了多久?”醫生想了想問我,又讓我脫褲子,要看我的腿。
劉璐說我穿秋褲土,我一直沒敢穿秋褲。我怕殘疾,趕緊讓王大牙他們幫我脫褲子。我脫掉褲子後,露出一條三角小褲衩。我尷尬的看了一眼董方,董方已經別過頭,往窗外看去。
醫生捏了捏我的腿,又敲敲我膝蓋。我緊張的看着醫生,張琦突然傻逼比的說,“醫生你看,洋哥下面又硬了。”
張琦說完後,我們都尷尬的不得了,我偷偷瞟了一眼董方,董方耳根子都紅了。
“咳咳,你腿沒事,就是凍的時間長,凍麻木了。我給你安排個病房,做做理療就好了。”醫生說完對王大牙他們說,“你們最好幫他按摩,對他腿的恢復有好處。你留院觀察一天吧,我明天再看看,沒什麼事你就可以走了。”
“哎,真不知道你們這羣孩子怎麼回事,一天天總打架,剛纔來個胳膊骨頭被人打劈了,你們這些孩子打架下手咋都那麼狠呢?”醫生一邊寫東西,一邊嘆着氣。
“醫生,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嗎?”苗玉龍眼睛一寒。
“不知道,那孩子跟你差不多,比你高不少。”醫生對苗玉龍說。
“是不是臉上坑挺多,長的挺兇的?”苗玉龍問醫生。
“對,跟你說的差不多,你同學嗎?”醫生問苗玉龍。
“不,我不是他的同學。他的胳膊,是我打的。”苗玉龍得意的笑了一下。
“二少也住院了?”王大牙倒吸一口氣。
“媽的,咱們不會跟他住一個病房吧?”苗玉龍揹着我,王大牙拿着條子看。徐超、金言他們幾個簇擁着我,董方乖乖的陪着我向病房走去。
“看看的,要真跟他一個病房,咱們就乾死他。”苗玉龍冷冷的說,我趴在他背上,感覺他後背的肌肉都收縮了。
病房是護士分的,醫生不管。我們拿着條子走進病房,只見不大的病房裡面擠着很多人。屋子裡總共四張牀,一個牀上躺着一箇中年男人,旁邊是一個婦女坐在牀上陪着。另外兩張牀,躺着兩個青年,一個白白胖胖的,包着腦袋。另一個長的很兇,胳膊上纏着厚厚的繃帶吊在肩膀上。
“韓洋!”包着腦袋的是三少,三少正笑眯眯的跟人抽菸吹牛比呢,他看到我後,臉色一下就變了。
“韓洋?”長的很兇的聽他說完,也朝我們這看來。他看到我後,臉色也跟着變了。
嘩啦,屋子裡十幾個人,幾乎全回過頭看我們。那些人中有笑眯眯的白大少,有個一臉橫肉的炮頭,還有幾個我見過,都是十三少中的成員。包括孟浩,他也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十三少中除了常樂,幾乎全來了。
“韓洋,你好啊。”白大少看着我,笑眯眯的對我打招呼。
“哥,就是那個小比崽子打的我。苗玉龍,我草你媽!”二少對炮頭說完,直接大罵。
“小比崽子,敢打我弟?”炮頭聽後立刻如虎豹般撲來,一腳踹向苗玉龍。
啪!金言衝上前一腳正踹,正好和炮頭的腳踹個正着。他倆互相對了一腳,金言退了兩步,炮頭退了半步。
“吳瓊?”我冷冷的叫出他的名字。
“草你媽,你也配叫我大哥的名字?”一個精瘦帶着黑眼圈的混子衝來,他本來是想動手的,他猶豫了一下沒動手,直接罵我們。
“草你媽,你敢罵我大哥?”王帥站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着那小青年。
“呵呵,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牛比了。”白大少旁邊,一個相貌老成的青年笑着說。
“還行吧,小孩兒不怕事。”我盯着那青年的眼鏡說。
“喂,你們吵什麼吵?再吵都出去。”一個護士推着小推車走到門口,我們聽她說話,全都不吱聲了。
“你是叫韓洋吧,你快躺下,給你理療了。”小護士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對我說,“還有,把你衣服換了,別把牀單弄髒了。”她說完,又放在我牀上一套病服。
“你們兩個,老實趴着。”小護士走到二少和三少旁邊看了一下他們的吊瓶,調弄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他們都打着吊瓶呢。
小護士又忙了一圈,臨走的時候對我們說,“你們都小點聲,別吵到別人休息,要誰是敢吵,就給你們敢出去。”小護士看着我們這羣混混,眼神裡帶着厭惡。
“耗子,打電話叫人,讓郭勇、夏果全過來,另外把十三鷹叫來。”吳瓊點了一根菸,惡狠狠的盯着我們看。郭勇是七煞老大,夏果是學校老大,至於十三鷹,則是吳瓊手下的十三個打手。
我看着吳瓊兇狠的眼神,知道今天難以善了了。我直接推了一王大牙說,“你去跟護士說說,給我換個病房,順便給趙宇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
董方本來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着呢,她聽到我要打電話找趙宇,這才放心。
在十三少中,除了吳瓊、二少、三少,還有一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個眼神帶着嫉妒,怨毒。我和十三少的仇,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