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哭了,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他哭的很無助,哭的也很可憐。他爲什麼要哭?他爲什麼哭的那麼傷心?他是被我打了不甘心嗎?還是他疼的哭了出來?
如果他不那麼貪婪的話,他應該和我一樣有很多兄弟吧?他有老大錢龍,他老大有個好朋友叫呂志廣。他有三個好兄弟,他們曾經被稱爲四大混子。
他的心已經黑了,他的心被功利二字迷的面目全非。他在現實中失去了自我,他那些本該跟他在一起很好的兄弟全部被他當做棋子用光了。
“我們三兄弟一條心,不要理呂志廣和張健那兩個叛徒。”
“我不會敗,我不會敗!”
我想起了我們在體育場打敗錢龍和三大混子時的點點滴滴,我覺得張健很可憐。
“好好學習吧,如果你不惹我的話,從今以後我不會在動你。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的話,你就轉學吧。”我看着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張健,丟掉手裡的石頭走開了。
像他這種罪人,已經用不着我懲罰他了。良心的譴責,輿論的指責,這些東西註定會跟着他一輩子。
我爲我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原則感到慶幸,我爲我一直堅持着自己的信念感到驕傲。隨着我混的越來越好,我面對過各種花花綠綠的誘惑。但我的心沒變,心不變就不會敗。
我丟下張健返回了我們打羣架的地方,我們打羣架的地方此時已經沒有剛開始打的那麼激烈了。大家都很累,大家都打的很疲憊。苗玉龍和金言滿臉都是血,東子也顯得很狼狽。
“我來幫你們了!”我大叫着朝東子撲去。
東子即使面對苗玉龍和金言兩隻餓狼依然有餘力打我,我被他重重一腳踹的翻了兩個跟頭。東子太強了,他強的可怕。
我被東子踹的肚子疼的要命,我皺着眉頭捂着肚子看着東子他們。苗玉龍一聲大吼,他和金言又朝東子撲了過去。
“我幫你們。”一隻手伸過來拉我的手。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拉我的人,我感覺很詫異。拉我的人是十少,十少笑着將我拉了起來。
“我也是二高的人。”十少笑着對我說完,朝東子衝了過去。
十少的動作很快,從小學習跆拳道的他身體素質很強。他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的拳法和腳法全都很熟練。十少衝過去以後一記側踹,一腳就將東子踹的連連後退兩步。
“十少?”東子認識十少。
“要麼滾,要麼死!”十少一臉的陰冷。
“你不是和韓洋有仇嗎?”東子不解的看着十少。
“我和韓洋有仇是我們的事,跟你似乎沒關係吧?”十少冷冷的看着東子。
“可咱們是四大勢力的人,你想背叛四大勢力嗎?”東子問十少。
“四大勢力?一場掃黑風暴,咱們市現在哪還有四大勢力?東子,帶着你的人滾回職高,帶着你的人滾回鬼街!”十少冷冷的說。
“……我們走!”東子看了一眼他帶來的小弟,他的小弟們有不少人都被我們打傷,他帶來的十三太保更是幾乎全軍覆沒。
東子說走就走,他們二百來人全都互相攙扶着走開了。
“洋哥,咱們乘勝追擊滅了他們算了!”徐超拿着一塊石頭對我說。
“小心東子他們狗急跳牆。”我看着東子他們的背影點了一支菸。如果我們真的要滅了東子的話,恐怕我們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做不出來,更何況現在外面還在打黑。如果搞的動靜太大,恐怕我們這些學校裡的混子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即使是我上的話,我們三個也不一定打的過東子。”十少突然說話了。
“啊?”徐超有點不相信十少的話,他覺得十少的話有點玄。
“十少說的沒錯,就算我們三個加起來也打不過東子。咱們幾個學校能跟東子一拼的,也就只有白大少一個。”苗玉龍看着東子他們遠去的背影擦了一下臉上的血。
金言也站在那看着東子他們的背影,他面無表情的把一塊石頭在手上拋來拋去。
一場大戰就這麼結束了,這次大戰我們很多人受了傷,而東子他們的第一輪進攻也以失敗告終。職高的馬三那邊,我怕王帆對付他們,我特意給馬三打去電話。
“三哥,這兩天我們跟職高打起來了,你們小心點王帆和十三太保。”我對馬三說。
“草,我都十多天沒上學了,一個K。”馬三在那邊說。
“十多天沒上學了?”我問馬三。
“恩那唄,我們學校管的鬆,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我和大猩猩、鐵龍還有狐狸他們我們這陣子不愛上學,天天在家幹撲克呢。韓洋,你啥時候來啊?狐狸說介紹個漂亮姑娘給你認識。”馬三大大咧咧的對我說。
“哈哈,等有機會的。”我聽說有姑娘猥瑣的笑了。
“那行吧,你有空就過來,我們沒意思死了。”馬三說完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我看馬三他們沒事我心裡很放心。媽的,想不到他們職高那麼舒服,早知道當初上他們職高去好了。而且我聽說職高的漂亮妹子很多,要是去那上學的話……
嘿嘿,漂亮妹子是多,不過我已經有對象了。我和董方好不容易纔在一起,我可不想亂搞。
十三太保第一次跟我們打就被我們挫敗了,他們敗了以後連續好幾天都沒動靜。至於他們爲什麼沒動靜,可能是看我們這團結不好對付的原因吧。
因爲這次打架,十少的關係跟我變得越來越好。
我們偶爾一起吃個飯,有時候十少中午不想回家就來我們寢室玩。我們大家都喜歡交朋友,大家對十少的態度也都很好。
當時我們這羣年輕人就是這樣,脾氣上來了說打就打,但是脾氣過了以後,大家又成了好朋友。可能是我們這邊人的性格吧,讓我們跟別的地方的人有點與衆不同。總的來說,我們這邊的人心眼還是挺好的。好人還是多,永遠比壞人多的多。
菜市場那邊,我帶着十少、七少、苗玉龍、金言、徐超、常樂還有我們學校的三十幾個混子去了一趟。我們去的時候菜市場四大小弟還在那做生意呢,我們到那的時候什麼都不說,就是動手一頓打,打完以後我們就跑。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再次帶人去那砸。晚上的時候四大小弟全進醫院了,市場上的生意是別的混子幫他們照料。我們拿着棍子武器直接把他們的燒烤攤子掀了,炸串攤子踹了,賣魚攤子的氧氣機也跟我們砸了。我們砸完以後,我告訴那些幫他們做買賣的混子,“從今以後,只要菜市場出現他們的攤子見一次砸一次。”
我是城東勢力的掌門人,他們不敢說什麼。
我們第一天砸完以後第二天又去的時候,四大小弟的攤子果然不敢在那擺了。到了當天晚上,賣炸串小弟腦袋上貼着紗布過來找我了。他來的時候我正在食堂,他就那麼坐在我的對面。
“洋哥,咱們都是羅老大的小弟,你怎麼把我們吃飯的傢伙給砸了啊?”買炸串小弟一臉堆笑的看着我說。
“我是羅老大小弟?”我拿出一根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看着炸串小弟。韓莉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炸串小弟表面笑嘻嘻的,背後裡比誰都壞。我知道炸串小弟是什麼人,所以我對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嘿嘿,您是羅老大小舅子。”炸串小弟趕緊過來給我點火。
“你們四個一人交十萬塊道歉費,然後一起到這給我磕頭道個歉。”我沒理炸串小弟,而是在那自顧自的抽菸。
“洋哥,你這……”炸串小弟一臉的爲難。
“談不了就不要談了。”我看着一個女生曼妙的背影,我想看看她的臉。
“洋哥,您是咱們城東勢力的掌門人,我們給您磕頭道歉也沒什麼。不過這十萬塊錢,是不是有點多了啊?”炸串小弟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然後又低聲下氣的看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