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再次起身往教室門外走去,父親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這次肯定會讓父親很生氣了。
“父親…”,陸辰站在父親的面前,低沉道。
“啪!”
迴應他的卻是一耳臉光 ,陸辰低着頭沒有說話,沉默的聽着父親教訓。
而這一聲音響亮的,從陸辰這裡傳開,在走廊上的同學,只要離近一點的都看到了,於是目光投了過來,驚異的眼神疑問着。
這陸辰怎麼了?
那個是他的父親?
憤怒下,陸志國火氣的表情隨後變得淡然,他沒有吼着陸辰,深吸了一口氣,便輕輕開口,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陸辰沉默,沒有說話。
見到兒子這般,陸志國實在不忍心打了。
“哎!”長嘆了一句。
他提着東西先前下樓,“ 走吧,既然你不想讀了,那我們回家了。”
“ 嗯。”
陸辰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不過他並不在意,他早就不想在這學校讀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想到欺負他的人,嘲諷過他的,看不起他的,陸辰一一記清楚。
注視着父親手上的一張單子,明顯這是一張開除行條。
走之前他想要去看一看班主任,馬芳。
是的,在這學校也就一兩個朋友,他也趕緊去打聲招呼,最後就是班主任馬芳對他好之外,幾乎再沒有人了。
當他走到2樓的時候,目光往馬老師辦公桌瞄去,腦子一打轉,纔想到原來今天老師是請假了。
“ 馬老師,看來我們有空再見了!”,陸辰心裡暗暗說道
陸辰說完直接大步走出教學樓。追趕父親的身後跑去。
學校門外面的保安室,一對父子告別了門衛室的叔叔。
這時陸辰瞧了瞧自己父親,他那有些駝背的背面,衣衫破爛,手都裂開了皺紋,那乾瘦又黑的臉。
陸辰悠然間變得號失落,感覺自己太無能了,做不到父親的期盼。
“父親你放心,就算我不讀書,我也會出人頭地的。”
陸志國輕打了一下陸辰後腦勺子,逗了逗一句,說道:“ 希望你說到做到啊。”
“相信我。” 陸辰擡頭挺胸,自信的眼光說道。
陸志國笑了一下,“ 好,我相信你。”
…
車站
父子兩人買了票之後,坐在休息室裡正等着車,車站裡麪人來人往,只見陸志國把東西放在一邊,讓陸辰看着就往外面出去了。
陸辰還在用金立按鍵手機。
是的,這部按鍵手機已經伴隨他一兩年了,這是父親來學校特意帶了過來。
好久沒玩手機的陸辰,在等候廳“叮叮”的按着手機鍵盤,他現在正玩着手機遊戲“推箱子”
難得正入迷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
“ 炒粉,趕緊吃,別餓着了。”
看着炒粉,再好玩的遊戲當然也是不能餓飯了,陸辰趕緊放下了手機,拿起炒粉盒大口大吃起來。
他狼吞虎嚥着。
陸志國從袋子裡拿了一瓶水遞給了陸辰,“ 別噎着,沒人跟你搶。”
陸辰接過水瓶猛的喝了幾口水,“咕嚕,咕嚕…,還是家裡的水好喝啊!”
陸志國面對陸辰,表情笑了笑道:“那是當然了,這可是大自然的水泉,純潔無污染。”
陸辰點了點頭,“嗯嗯”,又開始大吃了起來。
車站廣播
“ 前往新屯班鎮班車,請提前10分鐘上車…”
陸辰拿起放在凳子兩個黑色袋子,走在父親的面前,“ 終於可以回家了,走吧父親。”
陸辰帶着滿懷激動,他已經有幾個月沒回家了,常常在外面受罪,從未回過家的他,也就只有父親偶爾到校來看他了。
還有…母親…
突然一閃光想到這裡,心情開始很不好,他哀愁哀臉的上車。
一路上
陸辰每時候回到家鄉,都喜歡沉思發呆地望着車窗外去看看。
巴車行駛在熟悉的老家大路上,陸辰悶沉感懷着,他看到那綠綠的紅花草,黃黃的油菜花,聞到那久違的泥土的芬芳,清新的空氣。
感到又回到了兒時的那時候了。
路還是那個路,地還是那塊地,人還是那個人。
也許好久的農村夥伴們不在一起了,各自的生活方式不同,感到說的話好像不在一個層次裡。
雖然如此,但每次回到家鄉,陸辰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能看到一些不同的變化,那就是長大了。
巴車開動鳴鳴地聲中,到站提示音傳來,“ 新屯鎮到了,下車的客人請帶好自己的行李。”
陸辰望着窗外,感懷中從發呆的思念慢慢醒來。
陸志國在一旁,手拍打着陸辰肩膀,“ 別看了,下車了。”
陸辰就像孩子般的眯了眯眼睛,撒手着,說道:“ 知道了,東西你拿着,別忘了 。”
過一會兒,“ 嘀!”
小巴車轉個彎又轉回縣城的方向去了。
陸辰父子倆現在正打算從前方一道泥巴路口走回家,路程近有五里裡以上。
但這些,陸辰早就已經習慣了。
途中,泥巴路道下了一場小雨,起了深寒大霧,似有5米看不見前方。
這場小雨和霧來的有些詭異。
此時陸辰感覺家鄉下有點冷清,並且不自覺感到怪怪心情。
他偶有看到路人撒花,燒冥錢,人們也看起來即陌生又冷淡,那陌生眼神下很失落,陸辰嚥了一下口水隨着父親身旁一起走。
當然,這是孔雀村過來另一個組納樣組。
陸辰好奇的問問父親,道:“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 納樣哪家又辦喪事了吧。”陸志國隨口直接的說道。
撒花和燒冥錢是給死了人後,重七回魂,這樣好給死去的親人引路或開路。
小時候陸辰總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時久而長大後,已經看不到了。
陸辰轉眼又好奇的問父親他小時候的事情。
“父親,你小時候有沒有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過,比如鬼這些。”
陸志國摸着下巴沉思着。
兩人一路上,陸志國給陸辰講了他以前去外婆家路上看到的鬼故事。
陸志國邊走路邊給陸辰說道。
“小時候有一次我獨自一人去外婆家,那時候很貧窮,科技沒現在這麼發達,沒有車,只能走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