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小狗!”吳溫柔跟在土狗崽子的身後,她感覺到這隻狗似乎在有意的引導她。“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跟着這隻土狗崽子已經走到了一處山丘上面,越過這座山丘就是一條小溪,在往前走就是那連綿不斷的山脈了。
“汪汪汪!”
土狗崽子突然在小溪邊一處草叢中停下了腳步,頭探進了草叢中,只留下在爆炸中被火焰燒光了毛的尾巴不停的擺動着。
吳溫柔連忙跑了過去,撥開了草叢,當她看到倒在溪水邊的葉荒時,好似親眼見證了奇蹟的發生一般,瞪大着雙眼,看着渾身沾滿鮮血的葉荒。
土狗崽子伸出舌頭不停的在葉荒的臉上舔着,感覺到了瘙癢的葉荒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喲……你不會,趁着,這……這個時候報仇吧。”
說完,葉荒眼睛一閉再度昏迷了過去。
還活着……這個光頭還活着!
有那麼一瞬間,吳溫柔心中產生了一種想要飛撲上去好好抱一下這個光頭的衝動。不過她的理智告訴她,現在這個光頭更需要的是治療。
她連忙打開了對講機,聲音激動的說道:“還有幸存者,還有幸存者!快,讓救護車開進來快點!”
片刻後,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山丘下,一羣醫護人員將葉荒擡上了救護車。
看到葉荒坐上救護車離去,吳溫柔抱着禿毛土狗崽子凝望了許久。隨後她告知了夏菲葉荒還活着的消息,而此時夏菲和夏琳已經在李軒炎的護送下,回到了夏家。
得知了消息的夏江,飛速的往醫院趕了過去。
很快火警與新聞報道記者來到了工業區,這個廢棄工業區爆炸的消息,即將傳遍整個崇慶市。
……
“廢物!”
一聲震吼讓坐在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坐在正中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一隻眼睛閉着,上面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另外一隻睜開的眼睛卻如同老鷹一般兇橫。
沒有人敢與這個獨眼中年男子對視,在他的威嚴下會議室中的人只能瑟瑟發抖。
“引起這麼大的動靜,除了打草驚蛇,讓夏家更加警惕之外,我們得到了什麼!”中年男子拍打着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震動不止,“你們說說,我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處。”
獨眼男子的視線突然鎖定在一個消瘦的老頭身上,聲音冰冷的說道:“負責這次行動的,就是三長老你的好孫子雷洛吧!”
“家,家主……這次是洛兒衝動了,但他也只是想要爲家族爭取利益啊。”三長老說道。
“利益?那麼現在我們得到了什麼利益!你的孫子雷洛是廢物,你也是廢物。”
“我說的不僅僅是你,還有你們在場所有人,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十七年前我們就開始着手研究破壁基因,夏家五年前纔開始,而現在他們即將完成研究,而我們呢?一個未完成品,一個只能弄出怪物出來的未成品!”
在一片沉寂之中,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着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看到男子出現在會議室的那一刻,獨眼中年男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麟兒,你回來了。”
“父親,我回來了。”被稱之爲麟兒的男子,從身後拿出一個方形的木盒子,將其丟在了會議桌上。
方形的木盒子滾了兩下之後,自動的打開,裡面是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頭顱滾出了盒子,安安靜靜的躺在會議室上,一雙眼睛死不瞑目似得瞪着一個方向。
看到這個頭顱後,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三長老更是震驚萬分,老淚縱橫,哭喊道:“洛兒啊!!!我的洛兒!”
白衫男子走到三長老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雷洛的全屍我帶不回來了,能帶回來的只是他的人頭,三長老就湊合着好好的安葬吧。”
三長老將雷洛的人頭放進木盒子裡,擦了擦眼淚說道:“謝謝二少爺了。”
“不用謝我,怎麼說我和雷洛也是同族的兄弟,就算他打算和我搶家主的位置,這點小事我能做的還是一定會做的。只是以後請你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不要再派這些蠢傢伙出去做事了,自己不小心死翹翹也就算了,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
男子坐在了會議桌上的一個空位置上,翹起二郎腿,那雙如他父親一般兇狠的眸子掃過在場所有人,冷冷的說道:“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我要將你們脈系的人,統統丟進狗籠裡喂狗!”
三長老強忍着心中的憤怒,低頭沉默不語。
“聽到了沒有?今後不要再擅自行動!從夏家獲取破壁基因的事情,全權交給麟兒負責。”獨眼男子說道:“要是讓我發現,要是還有哪個脈系的人再擅自行動的話,正如麟兒所說,我會將你們整個脈系的人,統統丟進狗籠裡喂狗!”
狗籠!對於會議室的人來說似乎是一個宛如地獄般恐怖的深淵,一聽到這兩個字,紛紛臉色驚變,低着的頭低的更深,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麟兒你放心,今後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的計劃了。”獨眼男子回頭對自己兒子問道:“那麼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可還順利?”
面對自己的父親,白衫男子還算是恭敬,他的眼中閃過怨恨的神情說道:“原本已經很接近目的了,只可惜現在夏家請來了一個化勁境界的少林寺高手。”
“化勁境界的高手嗎……”獨眼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要不要先派人把那個化勁境界的高手除掉?”
白衫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到最後儘量不要做到這一步,縱然是我雷家,暫時也招惹不起少林寺裡的那一羣禿驢。其實那個光頭對我的計劃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獨眼男子說道。
“那麼父親,孩兒先行告退了。”
說完,白衫男子離開了會議室內,送他離開的是很多人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