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韓暉看見一老一少兩個人正在別墅後面的一處菜園裡汲水澆菜。老人精神奕奕,擔水于田埂,少女俯身舀水澆園。
韓暉何等眼力,只一眼,便已看出,老人正是鄭老哥的母親,而那女兒不敢確認。
走到跟前後,鄭文傑不知韓暉已經看出,還不忘介紹了一下,“老弟啊,這位是我的老母親,那便是我妹子了。”鄭文傑指着那依然不動聲色的少女說道。
老人見有人到訪,急忙放下手上的活兒,衝着韓暉笑着說道:“來客人了啊,文傑你怎麼把客人給領這看我這老太婆來了,快把人帶到家裡客廳坐啊?”
韓暉彬彬有理地回道:“老奶奶太客氣了,鄭大哥領我隨便看看的,想不到身體很是健爍嘛,要不要我來幫你提水啊?呵呵。”
“呵呵,這孩子真客氣,不要啦,老太婆這擔水還提的動。”說着老人轉身向身後的少女說道:“懷柔啊,來客人啦,快來見過這位小哥哥。”
懷柔聞聲丟下了手中的舀子,直起身來,衝着韓暉嫣然一笑,白皙無暇的雪肌在陽光的映照下,微微泛起紅潤,幾滴晶瑩的香汗掛在臉龐上,宛如幾顆閃爍的珍珠一樣。一襲雪白的長裙加身,更顯幾分脫俗與幽雅。那淺淺的驀然回笑,給韓暉的感覺就像是在這炎熱的夏天裡,忽地颳起了含着淡雅清香的涼涼秋風。韓暉心靈爲之輕輕地顫抖了幾下。
“夢哥哥好!咯咯咯。”懷柔衝到韓暉面前叫了韓暉一聲,然後傻傻的笑了起來,那模樣彷彿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韓暉有些不知所措,也傻呵呵地應了一下,跟着後面笑了起來。心道,我什麼時候成了這小美人兒的‘夢哥哥’了?
懷柔忽然上前一把拽着韓暉的衣服,說道:“夢哥哥,陪懷柔玩好不好?”
韓暉一臉的茫然,看着鄭文傑,像是在問,這、這不太合適吧?
“懷柔,怎麼可以對客人呢?還有怎麼可以什麼‘夢哥哥’呢?應該叫易大哥知道嗎?”鄭文傑對懷柔正色道。
懷柔嘟起了兩瓣粉脣嚷道:“分明就是夢哥哥嘛,……柔兒昨晚上見到一位大哥哥,走到我家門口,但卻他又不進來,於是柔兒就去叫他了,就是叫的夢哥哥啊!後來就把奶奶叫醒了,奶奶說我是做夢,但是我昨晚見到的那位哥哥與大哥哥你一模一樣的,柔兒想,你一定就是昨晚來過的那位夢哥哥了!”
鄭文傑一聽,忙向老母親問道:“媽,柔兒昨晚真的做了這樣的夢了嗎?”
老人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點了點頭道:“是真的!柔兒昨晚的確是在夢中驚醒,一面大叫夢哥哥救我,夢哥哥不要走!……起先
我也只是以爲孩子是說夢話,但是今日她一見到這位小兄弟,便直叫夢哥哥。老太婆,我想啊,或許是我們柔兒遇到什麼貴人了!”
鄭文傑又驚又喜道:“韓兄弟就是一位貴人啊,昨天可是他幫我工地上解決掉了一個大難題。看來韓兄弟啊,你真是我們一家人的貴人!”鄭文傑忽又嚴肅地說道:”說不定韓兄弟正是老天爺派來施救我妹子的了!”
韓暉聽出了鄭文傑話裡的話裡深意,不由審視起眼前這位絕色佳人來,雙目有神,兩耳相托,發不入額,是逢貴人相助之相。韓暉心中暗咐,難道冥冥中就已註定讓我來搭救與她!韓暉雙眉緊擰,看到懷柔的左邊眉角上紫氣穴,一股紫氣正在亂竄,且迂迴了好多圈。九圈,難道懷柔姑娘已經被此疾纏綿九年之久?
“鄭大哥,柔兒小姐是不是患上了什麼精神方面的怪病啊?且已經有九年之久了啊?”韓暉已經從流年氣運上看出了懷柔的病疾患在哪個方面。
鄭文傑大驚道:“韓兄弟果然神算,連時間都算出來了,實在令老哥我佩服不已啊。柔兒確是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鄭文傑轉而凝望着愛女道:“是啊,九年了,都已經九年了,也就是柔兒九歲那年,那時候的柔兒實在是太可愛了,在加上小丫頭,機智過人,能說會道,簡直是人見人愛。一家人把她視爲掌上明珠,寵愛萬分。也就是在那年冬天,一個飄着大雪的日子裡,柔兒非要和我出去陪她堆雪人。我拗不過她,也不想駁了她的興致。就陪她到院子裡迎着漫天的大雪堆起了雪人。”
“起初都好好的,我們一家其樂融融享受着那份天倫之樂。就在雪人堆成的那一剎,柔兒既然摔倒了,就倒在那個雪人的面前。按理說地上還有鬆軟的積雪覆蓋,本該沒什麼大礙的。可這一跤竟然讓柔兒足足睡了半年,一直從白雪蒼茫的冬日睡到了烈焰似火的盛夏。其間,母親不知流了多少淚水。”鄭文傑拭去了已經從眼眶中溢出的淚水繼續說道:“本來看到孩子醒後,該是皆大歡喜了吧,可柔兒,柔兒醒來後,好象忘記了所有的東西,既然就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總是問些傻傻的問題。”
“哦,有這樣的怪病,沒治療嗎?”韓暉忍不住的打斷了鄭文傑的話說道。
“唉!!!全國哪家著名的大醫院沒去過啊,哪位著名的醫院沒給柔兒看過啊。可這一切都只是徒勞,九年了,什麼偏方都試盡了,可還是這樣。醫院給出的結論是,原發性失憶症,永遠只有三歲孩子的智商。”
“你盡會聽那些庸醫的鬼話,我看柔兒這幾年已經大有進步了。”老太太憤憤地說道。
鄭文傑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
道:”家裡人前幾天聽說美國出了一種什麼新藥,專門治療這方面疾病的,不由分說,就飛了過去,說是先去看看,好的話,再把柔兒接過去。”
韓暉沒去聽鄭文傑的話,雙目凝神於左手之上,口中喃喃自語道。
懷柔忽然拽起了韓暉的衣服道:“夢哥哥,你在幹嘛了,也教教我嘛,我也要玩嘛!”
韓暉微笑着看着懷柔那清澈的且帶點稚氣的眼眸,任憑懷柔搖晃着自己的身軀。
鄭文傑看出了韓暉是在起卦占卜,忙一把把懷柔拉到自己身邊,問道:“韓兄弟,有什麼解救的法門嗎?”
“剛纔我以梅花易數起得一《既濟》之《革》卦。”韓暉道。
“那結果怎麼樣啊?”鄭文傑迫不及待的問道。
“此卦兄弟亥水爲用神,水可爲雪爲冰,可見其病根在雪上。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如果想醫治好懷柔小姐的病,還必須從水上着手。月克生日,又見動爻生之,爲克處逢生,更顯臨危有救。”
鄭文傑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急切地問道:“真的有救嗎?還是水?又是什麼意思啊?”
“此‘水’我想一定所指的就是風水。我輩先賢劉伯溫,曾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一謀士,此人精通天機術數,尤其是尋龍堪輿之術,更是承其先師王布衣的真傳。相傳王布衣有部親傳的奇書《青烏序》和一顆龍晶珠也是傳給了他。當年他有一位故交後人,從小就是體弱多病,反覆纏綿。幸得劉伯溫爲其尋得一處真龍地脈。”
“真龍地脈?是什麼啊?”鄭文傑訝然道。
“真之地脈,先人骸骨如果能葬在其中。後人享其陰澤,可富可貴可文可武,且承其地脈的子孫後代,百病盡消,風韓正茂,前程更是無可限量!”
鄭文傑頓時茅塞頓開,大呼道:“韓兄弟是不是也想找到這樣一處真龍地脈,埋葬我鄭家先人,使真龍地脈的生氣蔭庇到柔兒,從而令柔兒的病患不治而愈。”
韓暉笑笑說道:“韓暉正是此種想法。”忽又話鋒一轉道:“天下的寶穴吉地也就這麼多,大多數基本上已經被歷代的堪輿名師們尋空了。剩下的一些真龍穴,也都是極其隱蔽的,韓暉不是那尋龍大俠王布衣,更是那天機神算的劉伯溫,要想尋得那真龍地脈豈會那麼簡單啊?”
鄭文傑的臉即刻又拉了下來,右手輕輕地撫在了懷柔的秀髮上說道:“唉,我這苦命的柔兒啊,老哥該怎麼……”
~~~~~~~~~~~~~~ps:大路想和其他作者大大一樣寫個關於養個小蘿莉的故事,也不知道行不行,唉掙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