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堯不斷變化的神情,方楠和嚴文德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只是時間不允許方堯再繼續執迷下去。
方楠起身走到方堯身邊,伸手推了推方堯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走?”
方堯被方楠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心裡難免有些懊惱,他正在回憶着和江玲開心時的笑。
不過手機上依然顯示了凌晨四點鐘,再不走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方堯在手機深深一吻,自言自語道:“我永遠愛你,希望你能夠給我帶來好運!”
方楠對方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道:“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嘛,有必要嗎?”
方堯狠狠的瞪了方楠一眼,回眸看了看嚴文德的傷勢,道:“我們走!”
越是接近終點,越是危險,他們三個人心裡都明白,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音,方堯小聲說道:“我們馬上就要到盡頭了,你們兩個跟在我後面。”
身爲殺手,嚴文德的聽覺比方堯更加靈敏,嚴文德道:“好像是人走動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
說着,嚴文德緊跟了幾步,走到了方堯的前面,把方堯和方楠緊緊的落在後面。
他的意圖再明白不過,此刻他們三人都是一樣的心裡,都想擋在其他人前面,就算真的突然出現情況,也好保護後面的人。
爲此,三人爭了起來,誰都不願意走在別人後面,只聽方堯道:“我是老大,我說的算,你們兩個走在我後面!”
方堯語氣堅硬,似乎不容方楠和嚴文德二人分說,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用,此刻方楠和嚴文德根本不聽從方堯的調度,只聽嚴文德說道:“就因爲你是大哥,所以你才應該走在後面,反正這個前面我是走定了!”
而方楠卻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跟你們爭了,我就走在後面,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方堯道:“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的條件就是從現在起一直到我們安全走出這裡,我是方堯,你是方楠!”
方堯明白方楠,道:“你不要沒事找事。”
“你不答應,我就走在最前面!”方楠也不甘示弱道。
見到二人如此堅決,方堯也不再堅持,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阿德你走在最前面,方楠走在中間,我走在最後面,不過如果真的出現什麼事情,你們就不要再因爲我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二人異口同聲道:“放心吧!”
三人按照說好的順序一步一步向更深處走去!
沒走多遠,方堯發現這裡的道路似乎變得有些不平,好像是在下山。輕微的腳步聲依然在耳邊迴應着,似乎有意在引領自己向前方繼續走。
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方堯有些遲疑,雖然他不能確定腳步聲是有意的安排,但是這裡的地形似乎已經進入了山腹之中。
兩邊的牆雖然是寬厚的石頭砌成,但頂部依然滲出了些許的水滴,可見這裡的深度似乎已經進入了地下。
這樣隱秘的所在地,段可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泄露給方楠,段可盈這樣做到底有何居心,而一直在背後的興中社的老大杜戈辛又爲何這樣放縱這樣一個女人?
種種疑問一遍一遍在方堯的腦海中像電影一樣,放映着。段可盈在興中社中到底有着怎麼樣的地位,就算是杜戈辛也無法約束住她的行爲嗎,還是其中另有原因。
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在這寂靜的深處發出讓人心寒的聲音,彷彿每一次滴答聲都像是閻羅殿的催命聲音一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走在最前面的嚴文德也看出了異樣,回頭小聲的對方堯說道:“我覺得這裡有些古怪,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些方堯又豈能不知,只不過他害怕自己說出來回影響到他們前進的步伐,所以一直隱忍不願意說出口,此時嚴文德既然已經看出端倪,方堯想要隱瞞也不可能了。
方堯小聲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要當心,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已經進入了段可盈的圈套中,相信她此刻一定在前面某個地方等着我們自投羅網。”
而現在方堯最爲擔心的還是方楠,畢竟這一切都跟自己有關,此時方楠冒充自己,恐怕興中社待會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方楠的危機豈不是最大的。
作爲這次事件發生的重要人物,本來方堯是無可逃避的,似乎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一劫難必須要方楠帶自己度過。
對於方楠的所作所爲,方堯十分的懷疑,面對着這樣危險的情況,一向膽小怕事的方楠今天怎麼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說方楠心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方堯這樣想着,心裡也一直在想怎樣才能掏出方楠心中的秘密,而一向唯命是從的方楠這一次既然在剛纔那樣的情況下依然都不願意說出來,看得出這件事一定還有另外的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方堯雖然猜不出具體的情況,但他相信這一切跟老爺子一定脫不開關係,老爺子神秘的身份至今方堯都一無所知。
憑藉一人之力可以創立稱霸**黑社會的義聯,可見這個老爺子的來頭絕對不簡單,憑藉着義聯在外的影響力,**無人不知義聯有個厲害無比的老爺子,但是真正見過其面目的人絕對是一個手可以說得出來的。
在**還有這樣一個流言,在**大街上千萬不要對六七十歲的老人出言不遜,否則你所面對的有可能就是整個義聯!
從流言中看得出老爺子的面貌沒有見過,但是他卻每天都會出現在**的某個地方,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他,你面對的就是義聯無止境的**。
方堯小聲的探問道:“方楠,今天的你跟往常有很大的不一樣!”
方楠道:“有什麼不一樣?我怎麼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