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鮮血飛濺,醜女低頭,看向從胸膛刺穿出來的,帶着鮮血的刀,努力扭頭想要往後看去,只可惜,她還沒看到是誰殺她,就已經不甘的倒地,口吐血沫。
女人倒地後,她背後,出現戴眼鏡,瘦高個子的尹澤,他用紙巾擦着匕首,看向滿身是傷的莫問,“不錯,竟然能幹掉鷹老,他們在天南區也算有些名氣,犯過不少血案,在公院、武道會都是有懸賞金的。”
“你一直在跟蹤我?”
莫問盯着尹澤,剛纔尹澤忽然出現在醜女身後,醜女並沒有發現,才被尹澤突襲成功,當然,也有莫問分散醜女注意力的原因。
“算不上跟蹤,你看,有人想殺你,我這不是保護你嗎?”尹澤收好匕首,將染血的紙扔在醜女屍體上。
“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莫問拒絕,他的癒合能力,比他的速度還可怕,上次和蕭震打得鼻青臉腫,沒半天就痊癒。
這種變化,莫問還不希望被尹澤、劉波他們知道。
“哦,那你先走,我幫你處理他們,雖然是被懸賞的罪犯,但要拿賞金,處理起來也很麻煩,畢竟,他們身後,也有些勢力。等拿到賞金,我會把鷹老的那份給你。”尹澤說。
“謝謝。”
“不客氣!”
莫問轉身走兩步,又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搬屍體的尹澤,“你替誰做事?”
“哦?”尹澤擡起頭,用手將眼鏡往上推,“以後,你應該會知道。現在你知道太多,對你反而沒好處。”
許連神清氣爽的從許子傑家中走出來,回想剛剛的瘋狂,眼中笑意更濃,電話響起,許連接過電話,“喂!”
“殺手死了!”電話那邊,陰冷的聲音如冬天的冰水,劈頭蓋臉澆在許連臉上。
許連笑容凝固,而後是不可思議的大叫起來,“什麼?你們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我可是花五十萬,五十萬啊,你們連個學生也幹不掉?什麼殺手組織?”
“許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要是懷疑我們組織,說不定明天早上醒來,你的女人就會看見你的腦袋滾在牀上。”
許連心寒,音量降低,“究竟怎麼回事?”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查到點有意思的東西,想必許先生會感興趣。”
“什麼東西?”許連狐疑地問。
“你讓我們殺的學生,來歷可不簡單,他是林建國的養子,許先生或許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林文華,許先生想必不陌生。”
“林文華?林氏集團董事長,寧市林家家主?”
“林文華的父親和林建國的父親,是親兄弟,也就是說,你讓我們殺的人,是華都那個老人的孫子。”
許連倒吸口氣,臉色難看,“怎麼會,他明明只是孤兒?而且,他姓莫。”
“哦,這也是我們偶然才查到的,他的戶口,還在林家,他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林問。很抱歉,許先生,你給我們惹來麻煩,你需要支付三倍的價錢來賠償。”
“三,三倍?”許連大叫,“該死,你們怎麼不去搶劫?”
“很抱歉,許先生,我們現在就在搶劫,你需要乖乖聽話,你要是聽話,價錢可以談。”
“你們想要做什麼?”許連警惕。
“沒什麼,只是和許先生合作而已,許先生可以先看看我們的誠意。”
手機上,傳來圖片信息,許連打開,臉色大變,上面,赫然是他和許母的牀照。
“怎麼樣?許先生,要不要合作?”
“你們無恥!”許連怒吼。
“無恥?哈哈,許先生過獎,論無恥,許先生連自己大嫂都上,我們遠遠不如啊,想想,這種事要是被許家知道,你的下場,嘖嘖,肯定很慘。”
許連煞白着臉,雙手顫抖,“你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合作啊,我們和許先生合作,你乖乖聽我們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幹掉許文清,這樣,你就可以佔有那個女人,我想,許先生肯定不會拒絕吧?”
許連臉色變了又變,咬牙切齒,“怎麼合作?”
“哈哈,許先生果然識時務。”
不知不覺間,週一放假,今天已經是週日。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整個寧市被喜慶的氣氛籠罩。
中秋節往往和吃月餅,賞月,花燈晚會等聯繫在一起,而寧市歷史悠久,每年八月十五都會舉辦大型花燈晚會,每逢中秋,萬人空巷,吸引大量遊客驅車前來遊玩。
這幾天,孤兒院的孩子已經被謝正盛送走。
孤兒院的牆壁上,被噴上大大的“拆”字,施工隊開始在修建臨時駐地,周圍住戶大多搬走,幾家有老人的釘子戶還堅守陣地。
莫問簡單吃過早飯,鎖上孤兒院的門,跑步前往學校,這是邋遢老人的新要求。
路過市文化廣場,不少工人在噴泉旁搭建中秋晚會外場舞臺,沿着舞臺兩側,花燈已經形成長街,又有許多商家抓住機會,搭起帳篷,購進花燈、字謎、月餅等喜慶之物販賣。
各地中秋晚會,都會請來大牌明星助陣,寧市也不例外,去年就請來歌壇教父李宗盛先生,還有不少知名歌星,當真是星光璀璨,亮瞎人眼。
“聽說今年許清婉也會出現在晚會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路邊,有兩個工人抽菸休息閒聊。
“誰?她有什麼好聽的歌?”
“許清婉,就是廣告牌上,你天天看着流口水那個女娃。”
“她?不是吧,我的女神啊,擦,我說趙三要和我換班,就爲看晚會,不行,得換回來。”
莫問回頭看一眼,許清婉要上晚會?
跑到楊師武館,六十分鐘的站樁後莫問鑽進柴房,開始劈柴。
磨破幾層皮後,莫問慢慢找到感覺,也逐漸適應沉重的長柄斧,而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他並不笨,原先身體素質不行,現在有魂幫助,力量上來,再掌握好力度,配合運力的技巧,很容易就能將木頭劈開。
斧子落下,木頭應聲而裂,莫問滿意的點點頭,再看看還有半屋子的柴,臉又垮下來,還剩三天時間,怎麼也劈不完吧?
“太慢了!”邋遢老頭拖着鞋,摳着鼻屎,嘟囔着,“劈不完要賠錢的。”
從莫問手裡拿過斧子,邋遢老人單手握斧,左手放好木頭,斧頭輕巧落在木頭上,切豆腐似的,將木頭撕裂。
老人又將兩半木塊合攏,斧頭劈下,剛好和先前的斧痕呈十字。
兩斧,一根木頭被劈成四塊,而莫問需要三斧!
老人單手揮動沉重長柄斧毫不費力,舉重若輕,這在國術上是很上乘的運力法門。
運力?
莫問若有所思,莫非劈柴,就是讓我尋找運力的感覺?
邋遢老頭將斧頭遞給莫問,摳着鼻屎走出去,莫問心中高手形象再次崩塌。
劈一根木頭,和劈兩塊木柴,運的力完全不同。
劈木頭,需要看準中線,很多人劈的時候明明看很準,可劈在上面,卻會偏離,而且,兩斧劈在同樣的位置很難,莫問花不少時間才找到竅門。
劈木柴,斧頭不僅要對準中線,還要運合適的力,力量太大,很快就累,力量太小,更浪費時間。
莫問嘗試着學老頭舉重若輕的劈下去,而結果就是斧頭被卡住,只能另尋它法。
“是塊璞玉,希望不要走上歪門邪道。”
老人靠着竹椅,搖晃着身體,渾濁的目光,看着天空白雲,似乎回憶起什麼往事。
傍晚,莫問回到孤兒院。
見孤兒院門鎖着,莫問開門後看向躺在靠椅上的烏鴉,“謝叔沒回來?”
“回來過,收拾東西,又匆匆忙忙出去了,在桌上給你留言,有事出遠門,這是你新家鑰匙,要是他沒回來,你先搬過去。”烏鴉把紙條和鑰匙遞給莫問。
莫問讀過,和烏鴉說的沒差別,心中疑問,謝院長也沒什麼親戚,出遠門做什麼?
又看向鑰匙,還是新的。
“打聽到張文武家住哪兒了嗎?”莫問收好鑰匙,邊做飯邊問烏鴉。
“在嶺南區,深山溝裡,新聞有放。”
“嶺南的,口音不像啊?會不會弄錯了?”
烏鴉跳進來,用嘴開電視,“自己看,等會兒新聞會對案件進行追蹤報道,下面字幕會有地址。”
莫問原想着把錢交給張妍,後面被烏鴉教育,把錢送過去,不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和案件有關,等阿sir找上門,該如何解釋?
莫問思前想後,也是,這錢暫時不能送,而且,張妍也不是好人,誰知道這錢落她手裡,會不會給張文武家人?
“中秋月圓,睹物思人,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唯我神鴉大人!”
蹲在莫問肩膀上,烏鴉對月嘆息。
“你就自戀吧,待會兒別說話,小心被人抓去研究。”晚飯後,莫問就被烏鴉拖出孤兒院,來到大街上。
“中秋中秋,就圖個熱鬧,待孤兒院冷冷清清的,也沒個人氣。”烏鴉說着,眼珠子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