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凡給段俊海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和自家岳父老子嘀咕了半天的時間。段夢琪對於兩人之間在商量什麼沒有絲毫興趣,她本身就不喜歡政治上的那一套,儘管一直都說政治鬥爭要有底線,至少要在保證不妨礙正常發展的條件下才可以鬥爭。可實際上由於某些派系的政治理念比較激進,因此現在某些時候的政治鬥爭已經完全越過了這個底線,甚至有可能對整個國家造成傷害。
這般骯髒的事情自然不對段夢琪的胃口,若不是因爲自家老子是體制內的高官,段夢琪甚至都懶得去知道那些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這麼身不由己,既然生爲七色組織的一員,自然就不可能真的完全和政治絕緣。政治是組織存在的基礎,很多時候也是組織服務的對象。國家利益面前不是簡單的對與錯就能夠評斷的,要做的事情太多,而懂的人卻又太少……
樂平凡和段夢琪兩人並沒有回宿舍去住,而是跑到了海洋國際,要了一間商務套房。樂平凡倒不是想今天晚上就和段夢琪發生什麼實質xing的進展,實在是今晚必然會發生某些事情,若是在學校裡的話就很不方便了。
“你和我父親都說了些什麼?”兩個人在酒店內完全是各忙各的,樂平凡拿着筆記本半坐在牀上依着豎起來的枕頭和非文進行着網絡溝通,他需要知道小組目前的進程,根據非文的彙報,整體的調查流程以及一些具體的架構基本上都快完成了,只等着樂平凡最後拍板就可以開始行動。而段夢琪則把腦袋靠在樂平凡的肩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掛壁電視,雖然也是七色組織東區的核心成員,可由於並沒有真的擔負起某一方面的重要職責,因此段夢琪的時間倒是充裕的很。
在清江市的時候段夢琪還會充當段俊海的幕僚,至於現在,自然是直接撒手不管。反正以段俊海的本事,讓段夢琪充當幕僚也只是爲了培養段夢琪掌控全局的能力,畢竟那個時候樂平
凡還沒有橫空出世,爲了整個東區着想,哪怕拼着這次的領袖之爭放棄也必須要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旗幟型人物。而政治這個東西最是講究一個格局和眼界,通過政治來培養一方領袖是最合理的辦法。
當然,七色組織的真正魁首卻是不能過多的接觸政治的,這是一個避免犯忌諱的問題,倒是和個人能力無關。
“也沒什麼,就是談了下輿論的重要,你說到演戲我纔想起來,既然葉爽的事情在真正的大人物眼裡無關痛癢,那麼我們就找個機會把他放到公衆面前好了。”樂平凡嘿嘿一笑,看起來很是邪惡:“這場政治鬥爭的重心開始像我們偏移了,宣傳口目前處於岳父大人所在派系的控制當中,再加上政法系統的配合,對方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現在所缺少的就是壓擴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所以我們適當的加點料就可以了。
兩個人正閒聊着,樂平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拿過手機後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隨後只是點頭嗯了兩下就掛了電話。伸手拍了拍段夢琪的肩膀:“起來吧,葉長江來了。”
話音剛落,房間內就響起了門鈴的聲音。樂平凡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合死,隨後起身開了房門……一名身材有些發福,不過看起來頗爲精神的老人帶着雙眼紅腫的葉爽站在門外,看到樂平凡開門後微微欠身:“是樂先生吧,犬子無知,我特地帶犬子來道歉的。”
這老人單純從外表看絲毫看不出已經七十高齡,不過形象還是和電視上差的太遠,臉上皺紋密佈,老人斑也是極爲明顯,而且眼角間很是疲倦。
樂平凡微笑着點了點頭,將兩人讓進了房間。葉爽偷眼看了下樂平凡,正好發現樂平凡也在看他,葉爽頓時嚇得垂下頭來,不過樂平凡還是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恨意。
將葉家父子讓到了客廳,樂平凡親自泡了一壺好茶,隨後就
坐在那裡翹着二郎腿自得其樂的哼着小曲……若是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來竟然是京劇中蘇三起解的段子……
這種豪華商務套房就如同家居一般是有着臥室客廳以及書房的,住宿環境的舒適也伴隨着高昂的價格,如果不是樂平凡的身份特殊,普通人在這裡住一晚最少要花費三千八百八十八元。段夢琪從裡間的臥室中走了出來,朝着葉長江點了點頭後就坐到了樂平凡的身邊,發現自己的男人竟然在小聲哼着京劇,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古怪……
葉爽的注意力在段夢琪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眼神隨着段夢琪的身影而遊移,美女的殺傷力永遠是這般巨大。樂平凡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機,對於正常男人來講,自己喜歡的女人絕對是不可碰觸的逆鱗,尤其還是在宣佈了主權之後。這個葉爽果然是不知死活,中午剛剛被自己教訓過,晚上還敢如此不加掩飾對於段夢琪的慾望。
只是可惜這一切葉長江都不清楚,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實際上是因爲一個女人才觸了樂平凡的怒火,在他想來,這應該只是自己的兒子不明就裡下和另外一個來頭不小的衙內產生了衝突,因此自己親自登門道歉已經足夠展現誠意了……要不是從錢所長哪裡聽到了楚老的名字,他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的放低身段。即便是文藝兵少將,也是有着巨大潛在能量的。
四人沉默了一會,葉長江發現樂平凡絲毫沒有先開口的意思,看樣子這位主就算是坐在這哼一晚上的小曲怕是都不會覺得尷尬。無奈之下葉長江只能率先說到:“樂少,犬子無知,冒昧衝撞了您,我下午已經好好的教訓了他,還希望樂少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犬子這一次。”
樂平凡擡了擡眯縫着的眼皮,只是輕笑道:“我記得您這位寶貝兒子應該被關在警局內纔對吧,怎麼這麼快就被您帶出來了?”
葉長江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