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的好意。”林月婷明顯不高興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有分寸的。”
“我是男人,瞭解男人。”任俠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告訴你三個細節,你仔細注意一下,就會發現對方到底是不是真正所謂紳士。”
“好。”林月婷點了點頭:“說來聽一聽。”
“首先是注意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經常看時間,如果經常看時間的話,說明他可能非常忙,但也有可能說明他並不喜歡你,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短暫風流一下;其次是注意他平常跟你交談的時候,是不是會提起事業上的一些事情,如果從來不提的話,說明他經營的可能不是什麼正當生意,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信任你。試問,如果他真正喜歡你,就應該信任你,不應該不讓你知道有關事業上的事情;再次,這一點非常重要,當他站立着的時候,同時有陌生人走過來,是不是會下意識把右手看到伸向腰部。”
林玉婷對前面兩點都能理解,對後面這一點卻不甚了了:“伸手摸腰又怎麼了?”
“不是摸腰,而是把手停留在後腰位置……”任俠非常認真非得解釋起來:“這是拔槍的動作,如果一個人經常無意之中做出這個動作,說明他平常身上是攜帶武器的。如果是一個華夏人的話,或許是軍警之類特殊人員,或許是出來混的,這些都不是問題,可如果是一個外國人,那麼你就要多加留心了。表面上他是一個生意人, 卻又經常帶着武器,這不合情理。”
林月婷提出:“在國外武器都是合法的。”
“話雖如此,一個真正成功的商人並不需要武器,國外沒有有些人想象的那麼混亂。如果對自己安全實在不放心,至少也會配備保鏢,而不是自己攜帶武器。在西方社會,社會精英經常出入的場合,也不允許攜帶武器……”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但凡自己攜帶武器的,身份都很有疑問。”
林月婷覺得任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我會注意觀察的。”
這個時候,斯坦尼已經打過電話,轉回身來告訴林月婷:“抱歉,我這邊有點突發狀況,需要馬上處理一下,我們微信聯絡。”
林月婷笑着點了點頭:“好的。”
斯坦尼確實非常紳士,沒往跟任俠打招呼:“回見,任總,希望我們真的有機會合作,我很高興認識你……”斯坦尼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又轉回身,狐疑的打量着任俠:“我們以前見過嗎?”
“肯定沒有。”任俠微微一笑:“我對斯坦尼先生沒有任何印象,如果我們過去在任何社交場合見過,我一定會記住。”
“是嗎。”斯坦尼微微一皺眉頭:“方便知道任先生的年齡嗎……哦,抱歉,對女士來說年齡是秘密,但對男士來說沒什麼關係。”
“你爲什麼關心我的年齡?”
“振宇地產是一家很有實力的企業,看起來任先生在那邊是很有工作成績,所以我纔想知道任先生的年紀,這也算是華夏人所說的年輕有爲了。”
任俠說出了自己的年齡,又道:“真沒想到斯坦尼先生竟然聽說過振宇地產。”
“當然聽說過。” 斯坦尼的這一番話透着一股假:“任總是什麼職位?”
“部門總經理。”
“果然是年輕有爲。”斯坦尼繼續發問:“任總去過米國或者歐洲嗎?”
“從來沒有。”任俠搖了搖頭:“只是去過馬來和暹羅旅遊。”
斯坦尼似乎有些失望:“是嗎。”
“我覺得你的這些問題非常怪異……”任俠似笑非笑的看着斯坦尼:“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覺得你問這些問題,不是非常合適!”
“我問這些問題的原因,是真的好像在哪見過你!”斯坦尼一邊說,一邊緩緩搖了搖頭:“尤其是任總的眼神看起來實在太熟悉了!”
“讓你失望了。”任俠很有禮貌地笑着:“我看你非常陌生。”
“回見。”斯坦尼這一次沒再說什麼,真的轉身離開了。
斯坦尼的這一連串問題,讓林月婷也感覺奇怪:“見鬼,他該不會是彎的吧,難道看上你了?”
“看上我讓你失望?”
“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林月婷非常坦然的承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不介意發展一下關係!”
任俠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是嗎。”
“我還有事……”林月婷看了一下時間,決定告辭了:“我先走了,有空打電話。”
“好。”任俠送走林月婷之後,來到角落裡,拿出手機給司鴻初打了一個電話:“我剛纔看到斯坦尼了。”
“什麼?”司鴻初明顯非常驚訝:“當年血龍手下的斯坦尼?”
“不然還能是其他斯坦尼?”
“他來廣廈了?”司鴻初不住搖頭:“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韓明波就是他幹掉的,東聯集團也是被他吞併了!”
“我也這麼想。”任俠點了點頭:“韓明波剛來沒多久,他就出現了,也就是他出現之後,韓明波失蹤了,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斯坦尼這個人做事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很難對付。”
“我猜下一個他應該會找你。”任俠分析道:“血龍基金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如果可以拿到血龍基金的資產,他能做更多事。”
“當年你還是血龍的時候,我曾經一再提醒過你,一定要注意斯坦尼這個人。但你完全不肯聽,反而把我調離權力核心,身邊只留下斯坦尼和韓明波這樣的人”頓了一下,司鴻初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你現在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已經晚了!”
“我當年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任俠斷然說道:“因爲我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我纔沒有跟他聯繫,如果讓他知道我的存在,一定會給我引來殺身之禍。但我想要利用他的才華,而且我相信能夠控制住他,事實上,一直以來我確實把他壓的死死的。後來如果不是血龍不在了,也輪不到他出來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