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提出:“不行就報警吧,讓警察把她帶走,想辦法找到她的住處。”
“這個同樣絕對不行。”
任俠不明白:“這又是爲什麼?”
張文虎反問:“你聽說張雨綺離婚了嗎?”
任俠搖了搖頭:“誰又是張雨綺?”
“是一個明星,成名比迪麗娜爾還早,先前離過一次婚,後來又結婚了……”張文虎很粗略的給任俠解釋道:“這個張雨綺再婚之後,婚姻生活好像也不太幸福,經常跟老公大打出手。前段時間,她老公報警了,說她拿刀砍自己,然後警察就去了,你猜怎麼着?”
任俠當然猜得到:“事情曝光了。”
“對啊。”張文虎說起這些,很是有點幸災樂禍:“本來兩口子打架,外人不可能知道,她老公這麼一報警,頓時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然後,兩個口子就離婚了,其實如果當時沒報警,事情沒有被傳揚開,或許婚姻還有緩和的餘地。既然事情已經被曝光,兩口子要是鬧成這樣還不離婚,也對不起各自的名聲。”
“明白了。”任俠撓了撓頭:“看來還真不能報警。”
“這個我真幫不上你……”張文虎此時任俠的態度,同樣是有些幸災樂禍:“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任俠是語音跟張文虎交談的,在這個時間裡,迪麗娜爾一直跪在地上,抱着馬桶,把頭紮在裡面,一動不動。
任俠走過去,竟然聽到輕微的鼾聲,看起來迪麗娜爾是睡着了。
任俠收起手機,把迪麗娜爾從地上抱起來,然後送去了客臥,放到牀上。
經過一番嘔吐,迪麗娜爾身上的酒味兒散了不少,不過還是非常難聞。
任俠回到衛生間,衝了一下馬桶,然後洗了一條熱毛巾,回到客臥這裡,給迪麗娜爾仔細擦了一下臉。
這麼一擦,實際上等同於卸妝了,卸妝之後的迪麗娜爾,看起來依然非常漂亮,而且還多了幾分清秀,什麼是天生美人胚子,眼前這就是。
這就難怪迪麗娜爾爲什麼高額深目,任俠聽到“迪麗娜爾”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來自西北的少數民族。她兼具了東西方兩種不同的美,有一點像是混血兒,在東方人眼裡看着漂亮,在西方人眼裡同樣會覺得漂亮。
這個時候,迪麗娜爾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不再像剛纔那麼狼狽不堪,面對這麼一個睡美人,任俠覺得有些難以自持。
爲了防止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任俠悄悄退出了客房,回到主臥睡覺去了。
任俠睡的很香,有一個人卻睡不着,那就是斯坦尼。
任俠和司鴻初的猜測是正確的,斯坦尼決定在那個工業園區辦公,讓人臨時修了一條地道,因爲工期非常短,所以地道並不長,出口就在不遠的一處廠房後面。
斯坦尼在廠房裡面藏了一輛車,還是小排量的轎車,發動起來的時候,引擎聲音非常小,不容易被人聽到聲音。斯坦尼跳進地道之後,從廠房那邊出來,開着車就 逃走了,而且始終用園區裡的 各種建築,掩護自己的車子,所以任俠根本看不見。
這個時候,斯坦尼早就換了一個藏身地點,而且讓人處理了腿上的傷勢。子彈已經取出,傷勢不是很嚴重,但畢竟傷到了骨頭,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槍傷,在華夏不能隨便去醫院,因爲醫院只要看到槍聲,就必須立即報警,這是規定。斯坦尼帶來的手下當中,有專業醫生,普通傷勢都可以獨力處理。正是這個醫生負責給斯坦尼處理傷口,還叮囑斯坦尼:“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去任何地方了,臥牀靜養,儘量減少活動。”
不管是在藏身的地方挖地道,還是隨身帶着醫生,都是斯坦尼跟血龍學的。此時斯坦尼非常感謝血龍:“在血龍身邊這些年,我確實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今天能夠撿回這條命,說起來還得感謝血龍。”
親信皺起眉頭:“對方是什麼人?”
“不知道。”斯坦尼困惑的搖了搖頭:“聽他說話的聲音,過去沒見過,身材特徵不明顯,過去好像也沒見過……可你知道嗎,我在他身上,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總是讓我想起某個人。”
親信急忙問:“誰?”
“就是血龍。”斯坦尼說到這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說話的語氣,和措辭方式,簡直跟血龍完全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這就是血龍。或許血龍根本沒有死,而是裝死矇蔽了大家,不過我很快打消這種可能性,血龍肯定已經死了。”
“沒錯。”親信認同這一點:“血龍死後,所屬所有資產,全都被人吞沒。如果血龍是裝死的話,應該對身後事做出安排,怎麼可能任由家財散盡,自己辛苦多年積累的財富,怎麼可能全部便宜了別人。”
“這個人到底是哪來的?”斯坦尼提出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血龍生前某條忠實的走狗,就像司鴻初一樣,找我報仇來了!”
親信認可這種推測:“有這個可能。”頓了一下,親信又道:“圍繞着血龍有很多謎團,雖然說現在可以肯定,血龍出身於華夏的特種兵計劃,但血龍在成爲華夏特種兵之前,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家庭背景,完全沒有人知道。說到這個血龍計劃,當時有那麼多人蔘加,唯獨血龍成爲一代兵王,最後活了下來,這絕對不是偶然,我相信不只是因爲血龍足夠強大,自身應該還有很複雜的背景……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麼人殺了血龍,更沒有人知道。”
“我甚至都能查到華夏的血龍計劃,這可是高度保密的,卻查不到殺掉血龍的兇手是誰……”說到這裡,斯坦尼長長呼了一口氣:“你剛纔倒是提醒我了,沒有人知道血龍的家庭出身,我在他身邊多年 ,也從沒聽他提過任何有關家庭的事情。他的父母是什麼人,又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也一概都沒有提過。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華夏傳說裡那隻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沒有親人朋友也沒有任何其他有關的人……這不應該,他一定是有家庭的,有父母可能還有很多親戚朋友,可他爲什麼從來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