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羣被林信平那一巴掌給扇暈了,被蘇天這一句這麼一說,頓時就怒道:“他媽的,說誰呢?”
蘇天有了後臺也就沒那麼顧忌了,這傢伙一說話,頓時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啪啪兩巴掌。
“長這麼大年紀,竟然也不懂一點審時度勢。林信平,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蘇天看着林超羣,笑道。
林超羣被林信平扇了兩巴掌已經是認爲奇恥大辱,現在被蘇天這麼兩巴掌下來,肺都已經快要炸了,嘶吼着說:“我……”
但還沒聽出下一個字,就聽林信平大喝:“住嘴!”
馬胖子冷笑一聲說,對着還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的杜青陽說:“杜局長,手腳快點吧,不然,很容易就讓別人認爲你和非法交易的林信平有什麼關係。”
杜青陽聽到這句,頓時就悚然一驚,對着幾個下屬喝道:“趕緊將他們父子給帶走!”
那些下屬看了看杜青陽,然後又看了看林信平。很顯然,他們與林信平林超羣也是多年舊識,知道自己局長與這個人可以說是十分熟悉的了。
現在杜青陽讓他們去抓林信平,他們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杜青陽氣得大怒,很顯然他也怕自己會得罪馬胖子。要是這個胖子給朱局長來個電話說自己也涉嫌受賄,那麼自己可就也得死在他手裡了。
“媽的,沒聽見嗎!”杜青陽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衝着下屬怒吼。
那幾個警員一看老大都已經氣成了這樣,趕緊就要去將他們父子給帶走。
林信平一看杜青陽如此行事,頓時一臉慘然。而林超羣則還不明局勢,大怒道:“你們……你們敢動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但話剛說完,杜青陽過去一拳打在了林超羣的臉上,罵道:“媽的,哪來這麼多廢話,真當自己是什麼人!”
林超羣被這一拳打中,頓時就驚訝地看着杜青陽,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平常時間把自己父親當成兄弟的人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帶走!”杜青陽哪裡管林超羣心中怎麼想,對着下屬吼道。
這一下,林超羣再也不敢大放厥詞了,只是怨毒地看着蘇天等人。
馬胖子見杜青陽將這些事情已經搞定,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杜局長,這做事呢如果不憑良心的話,那眼力是相當重要的。像你之前那樣沒眼力,是很容易就站錯隊的。”
杜青陽一聽這話,頓時就渾身一顫,討好似地對馬胖子說:“您說得對,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馬胖子哈哈大笑,對於杜青陽這樣的轉變絲毫沒有奇怪的意思。像這樣的場面,他已經見多了,這也是他爲什麼不想進入仕途的原因,他喜歡做的就是做個小老百姓,必要的時候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就行了。
“杜局長,既然這樣,那就不妨礙你執行公務了!”馬胖子嘿嘿一笑,將剛纔杜青陽那句話原封不動
還給他。
杜青陽老臉一紅,知道馬胖子話中未嘗沒有調侃的意思。不過,像他這樣的人,這種事情做起來還真比一般人不要面子得多,因此也就是那麼老臉一紅而已。接下來該做什麼,他們還得繼續做什麼。
於是,杜青陽點頭說:“那好,這次我實在是有些冒昧,這樣,明天晚上我在天豪酒樓擺宴請幾位,當是給你們賠罪了!”
馬胖子也不客氣,只是想了想說:“這樣吧,明天再說,因爲我們是來參加石料交易的,明天有沒有空還真不知道。”
杜青陽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和蘇天等人點頭,帶着林信平父子離開了。
“喲!”他們一離開,方潤生馬上就驚訝地叫了出來。看着馬胖子,嘖嘖說:“馬胖子,看不出來呢。說,你不會是什麼大官微服私訪吧!”
馬胖子苦笑一聲,搖頭說:“方老弟,這頂帽子可不能亂戴啊,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怎麼跟微服私訪扯上關係了!”
方潤生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馬胖子的肩膀說:“馬胖子,以後兄弟要是出什麼事情可就得你罩着了。別跟我打馬虎眼啊!”
馬胖子倒是很爽快地說:“那行!只要你不殺人,我馬胖子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
蘇天走過去笑道:“好了,不吵了,天氣不早了。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吧!”馬胖子一聽,馬上就揉了揉那圓滾滾的肚子笑道:“不說不覺得餓,這一說就覺得在咕咕叫。行吧,這樣,我們馬上就去吃飯!”
蘇天心想好像今天除了一大早上看到路明波外,一天都沒看到他,於是就問馬胖子說:“馬哥,路哥去哪了,怎麼一天都沒見到他?”
馬胖子嘿嘿一笑,然後說:“這傢伙今天估計淨顧着招呼高慶那癟犢子去了,真是想不通,堂堂路大少竟然會去那樣招呼一個娘娘腔。想起來,馬胖子我還覺得挺砢磣呢!”
蘇天搖頭說:“看來對於這次他們的賭局路哥是必勝,所以不得不陪着高慶,就想着他到時候能在賭石會所裡幫他贏了這次的賭局呢。”
馬胖子嘿嘿一笑,很熟絡地摟着蘇天的肩膀說:“蘇老弟,那是他有眼不識寶。這麼個大師在旁邊不好好巴結,卻偏偏跑去巴結一個什麼雲南石王的弟子。”
蘇天趕緊就說:“馬哥,這高帽子我可不敢亂戴。”
馬胖子呵呵一笑,使勁地討好說:“哪有什麼不敢戴的,就是這麼拉風!要我說,那什麼雲南石王的弟子,就是狗屁,還不如蘇老弟的一根毛呢!”
馬胖子正在這麼說的時候,就聽後面傳來一聲極其憤怒的質問:“你說我不如他?”
衆人一怔,回頭一看,只見高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先前陪他一起來的那個女人,似乎是換了一個。
更年輕,更漂亮。特別是那胸前的兩坨肉和屁股,非常挺拔。而且,穿得也更加
少。
不過,現在倒是沒見路明波,就他們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事實嘛!難道我說錯了!”馬胖子沒想到背後說人壞話竟然被人給抓包了,饒是他老臉厚,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看到高慶那副樣子,頓時就覺得自己爲什麼要心虛,自己說得就是事實啊!
於是,他挺了挺臃腫的腰板,很不客氣地回擊。
高慶一愣,他可沒想到馬胖子竟然會這樣回答自己,接下來難道不是馬胖子說些誤會之類的話嗎?
“笑話!”高慶憤怒地大笑,指着蘇天說:“我堂堂雲南石王的弟子,竟然會不如他?你是什麼人,也有資格這樣評判我!”
高慶氣得已經有些不能自已了,指着蘇天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是雲南石王的弟子,只要是在這一行,去哪裡他都理應受到人們的崇敬。可是這樣一個胖子,竟然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不如另外一個人,這簡直就是侮辱!
蘇天一看這雙方似乎要鬧起來了,感覺不論怎麼說這高慶都是路明波帶來的人,自己這樣對他好像不妥,就想過去拉開馬胖子。方潤生卻一把拉住他,他可是對這高慶早就看不順眼了,於是幸災樂禍地說:“你急什麼,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馬胖子跟路明波比我們都熟,他自己會處理好,不用我們多說!”
蘇天一想好像也是,路明波和馬胖子似乎早就認識,而且關係非常親近。這胖子是個老手,知道做事的輕重。
但是事情如他們所料甚遠,這馬胖子似乎沒打算給高慶留一絲的情面,對着他冷笑說:“雲南石王我們大家都尊敬,那是石王憑藉幾十年賭石賭出來的名聲。至於你嘛,石頭沒開幾個,這架子倒是不小。那我問你,從到這裡開始,你開了幾次石頭了?開了幾個翡翠出來!”
高慶被馬胖子這麼一問,頓時就愣住了。他從來這裡,一直都是在那裡玩,反正這次他是應路明波的邀請而來的。而且這交易剛開始,他還看不上那些散戶的石頭交易,就沒打算賭石。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馬胖子早就知道是這樣,所以纔會挑這個事情說。
高慶摟緊了那個新的女伴,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憤怒說:“我只是沒開始而已,這能說明什麼!”
“看看蘇老弟!”本來話說到這裡,馬胖子只要讓一步這事情可能就算過去了。畢竟高慶現在也領略到了馬胖子的作風,這口氣不吞也得吞。可是沒想到馬胖子一轉身,竟然把蘇天給捎帶進去了。
“今天蘇老弟一共只開了六塊石頭,開出四塊翡翠!我說石王的弟子,你給做到這樣的地步?”
高慶一愣,如果是總共六個開出四個的話,那這個成績是非常恐怖的。不過,當他看了一下蘇天時,那種不屑的表情馬上就表露在了臉上:“就憑他?六開四!笑話!真當我高慶是傻子嗎!就那些石頭,不要說他,便是我師傅來,也未必能做到六開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