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風的暴力震撼到了所有人,除了柳清寒有所準備外,其他人包括上官婉兒都是一臉的震驚。申屠禹雖然知道陳御風很強,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陳御風握緊鳴鴻刀看向申屠禹,用冰冷的語氣說道:“申屠禹,給你機會你不珍惜,既然如此,你就爲此付出代價吧!”
申屠禹鎮定心神,他雖然畏懼陳御風的實力,但還是咬着牙說道:“陳御風,你雖然很強,但你覺得已經吃定本少爺了嗎?”
說着,申屠禹拍了拍手,頓時從四面八方涌出十位面無表情的中年人,每一位手裡都握着一把長劍,將陳御風給團團圍住。
“他們是我申屠家的十名劍手,想殺本少爺就先過了他們這一關吧!”申屠禹冷笑道。
陳御風將柳清寒和上官婉兒身上的束縛解除,讓她們退到後面,然後掃了這十名劍手一眼,冷笑道:“放馬過來吧,你們今天統統都要死!”
“大言不慚!各位聽令,布十環陣,殺了他!”
隨着申屠禹身邊的濮銳勳一聲怒吼,這十名劍手便開始組成一個奇妙的陣型,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將陳御風給罩住,環環相扣,殺機起伏。
陳御風站在其中不動如山,身上的殺氣噴薄欲出。站在身後的柳清寒面露擔憂地望着他,生怕他有什麼閃失。上官婉兒心裡也是沒有底,這個申屠家的獨有劍陣他也聽說過,不是那麼好破的。
兩名劍手率先出手,手中長劍直指陳御風。陳御風面露不屑之色,手中鳴鴻刀畫了一個圓,擋下了這次進攻,不過身後同樣兩名劍手已經欺身而上,刺向陳御風的後背。
真氣涌動,陳御風身後形成了一面護元盾,讓他們的長劍沒法再前進一步。陳御風高舉鳴鴻刀,對着眼前的兩名劍手低喝道:“鳴鴻斬!”
巨大的金黃色刀氣形成,朝着前方力劈而下。兩名劍手不慌不忙,分別使出兩道劍氣迎了上去。只聽見一聲炸響,兩名劍手後退幾步,氣息有點不穩,陳御風有些驚訝他們能擋下這一招。
“嗖!嗖!”
兩道破空之聲傳來,兩道凌厲的劍氣分別掃向陳御風的大腿和胸口。陳御風不慌不忙,手中鳴鴻刀連拔,將兩道劍氣泯滅。但這兩道劍氣不過是用來迷惑所用,真正的殺招這才降臨。
四把長劍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逼近陳御風的身體,速度極快。陳御風剛想使出踏浪飛燕脫離,但卻發覺上頭一道巨大的劍氣已經凌空劈下,封死了陳御風的所有退路。
五名劍手同時出擊,一出手便是必殺之局。而其餘五名則握緊長劍固守待援,以防不測。
這便是十環陣的可怕之處,除了硬拼沒有其他的選項。
“金鐘罩!”
避無可避,陳御風當機立斷使出了自己的最強防禦。只見一座金黃色的大鐘將陳御風罩在裡面,五名劍手的攻擊打在上面發出了連綿炸響,但並沒有傷其分毫。在不遠處觀戰的申屠禹和濮銳勳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御天門門主好像比傳說中的還要難纏。
“金剛拳!”
接二連三的攻擊讓陳御風感到十分惱火,在撤去大鐘之際,陳御風左拳凝聚着真氣一拳轟向眼前一名劍手。由於事發突然,這名劍手沒來得及做出防禦,手中的長劍崩斷,胸口被剛猛的拳勁打斷了數根肋骨,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其他劍手見狀,紛紛再次對陳御風形成夾擊之勢,企圖封鎖住陳御風的退路。但陳御風已經受夠了他們的糾纏,嘴裡唸叨了句金剛薩埵降魔咒,打出了內獅子印。
“者”字正中一名劍手的腦袋,頓時鮮血噴濺,倒在了地上痛苦呻yin着。而後陳御風得理不饒人,接連使出了九字真言前三式,招招命中一名劍手的胸膛,威力疊加,瞬間就轟爆了他的胸口。
十名劍手眨眼間就被陳御風重傷兩名殺了一名,讓申屠禹目瞪口呆。雖然這十環陣確實不凡,同一水平的高手對上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獵殺一位頂尖高手,興許也能成功。但是面對陳御風這樣的絕頂高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陣法都是鏡花水月。
“鳴鴻之怒!”
三道巨型的金黃色刀氣勢不可擋地斬在了剩餘的七名劍手中央,震碎了地面,水泥塊漫天飛舞。在這一招下,兩名劍手重傷,一名輕傷一名斷手!
其他三名完好無損的劍手怒不可遏,將手中的長劍合在一起,對着陳御風揮出了一道巨型的劍氣,就連空氣都發出了低吟的聲響。
“無用之功!”
陳御風冷笑一聲,嘴裡唸叨了句大日如來心咒,打出了智拳印。只見“列”字勢如破竹地攻破這道巨型劍氣,轟擊在他們身上。鮮血狂噴而出,這三名劍手神情萎靡地半跪在地,受傷頗重。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十名劍手便都被陳御風所傷,這是何等的實力!上官婉兒看着陳御風那霸絕天下的英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過這十名劍手中有九名都還活着,陳御風不打算放過他們,運起幻影步,陳御風手持鳴鴻刀就要去取他們的性命。但是這時候申屠禹身邊的濮銳勳坐不住了,拔出身上的黑鐵大刀,直衝陳御風。這十名劍手是他們申屠家的底牌,已經不能再損失了。
“當!”
面對濮銳勳的突襲,陳御風手中鳴鴻刀一轉,擋下了黑鐵大刀的刀鋒。看着陳御風那殺氣騰騰的模樣,濮銳勳嘆息道:“你們可以走,我們絕不會追擊。”
“笑話,今天你們全都要死!”陳御風冷笑,手上發力,將濮銳勳給震退,然後鳴鴻刀瞬間揮出數道刀氣,取走了四名劍手的生命。
“殺!”
濮銳勳臉色難看,手握黑鐵大刀殺向陳御風,如果讓這十名劍手死在這裡,他難辭其咎。
“鳴鴻斬!”
陳御風使出鳴鴻三式第一式擊退濮銳勳,然後手上接連彈出一道道氣刃,擊穿了三名劍手的脖頸。濮銳勳見狀,仰天怒吼,高舉黑鐵大刀,朝着陳御風凌空劈下一道巨大的黑色刀氣。
幻影步施展,陳御風敏捷地躲過。黑色刀氣失去目標,斬在了地面上,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縫。
施展踏浪飛燕,陳御風手中鳴鴻刀泛着幽幽寒光,刀鋒直取濮銳勳的脖頸。濮銳勳畢竟身爲申屠家的護衛隊長,反應極快,手中黑鐵大刀彈開了陳御風的必殺一擊,然後和他戰在了一起。
雖然沒有武嗥的大開大合,但濮銳勳的刀法也是咄咄逼人,超出了陳御風的意料。但陳御風畢竟是身負絕學,一邊用鳴鴻刀還擊,一邊使出不常用來對敵的太極來攻防。
漸漸的,濮銳勳察覺到自己那威猛的刀法逐漸失去了主動權,陳御風那博大精深的太極一推一畫圓,讓他有一種力使不上勁的感覺。
忽的,陳御風抓緊時機,伸出左手一抓一推,濮銳勳的右臂上頓時鮮血淋漓,握住的黑鐵大刀也微微顫抖起來。右手緊握鳴鴻刀,陳御風低吼道:“鳴鴻雙斬!”
手中的黑鐵大刀被擊飛了出去,濮銳勳口吐鮮血飛到半空中,然後重重落地。陳御風沒有因此而放過他,鳴鴻刀一揮,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深可及骨,就此將其重創。
“咳咳,沒想到我竟然會栽在這個地方,看來我真是老了!”濮銳勳咳着鮮血苦笑道,語氣間有着釋然和些許不甘。
陳御風冷眼看着他,說道:“你的實力其實不錯,論起刀法,你在我見過的人當中可以排進前五。如果沒有其他手段,想要拿下你還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呵呵,是嗎?那我可真是榮幸,你的刀法同樣是我見過的最獨特的,而且還這麼年輕,真是讓人嫉妒!”濮銳勳神情不甘地說道。
“說完了吧?說完了,你也該上路了!”陳御風沒有同情他,失敗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濮銳勳撿起掉落在身旁的那把黑鐵大刀,邊摩挲着它,邊說喃喃道:“陳御風,你覺得全華夏誰用刀最厲害?”
陳御風一愣,他沒想到濮銳勳竟然毫無邊際地說出這樣的話。見陳御風沒有答話,濮銳勳臉上霎那間露出狂熱的表情激動道:“如果你認爲是刀君武嗥的話就錯了,因爲在刀君之上還有一位刀尊!他纔是全華夏用刀最強的人!也是讓我敗得心服口服的人!”
“刀尊?”陳御風心中一動,這個名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哈哈哈!申屠少爺,不好意思,我濮銳勳去了!”濮銳勳沒有解答陳御風的疑惑,而是仰天大笑着用手中的黑鐵大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是一位高傲的用刀高手,就算是死也是採取最有尊嚴的死法。
申屠禹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濮銳勳的死已經斷送了他的求生之路,申屠禹已經看見了自己的結局。
陳御風怔怔地看着濮銳勳的屍體,心中忽然涌現出一種感慨。雖然是敵人,但此人還是值得尊敬的。
朝濮銳勳的屍體微微默哀了一下,然後陳御風便恢復了冰冷的表情,面含殺意地盯着申屠禹。
“如果我求饒的話你會不會放過我?”申屠禹面色慘白地說道。
“不會。”
陳御風斷然拒絕,用極具富有殺氣的話說道:“因爲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我的女人就是逆鱗,所以你今天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