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飲料,楚南搖了搖頭,朝前端瓜子臉的女孩叫道。
女孩銀牙嘎嘣一咬,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罐加熱的激浪被拋了起來,女孩纖細的手掌狠狠一抽,頓時離弦的箭一樣衝向楚南。
楚南伸出一隻手,輕巧的抓住飲料,手臂帶着高速飛行的飲料在空中繞了半圈一百八十度,隨後放在了另一隻手裡,咔嚓打開拉環,咕咚喝了一口。
眼睜睜看着這裡的瓜子臉女孩柳眉倒豎,銀牙一咬,刷刷刷,頓時,站起了三個人,三人雙手擺出不同的姿勢,機艙空中,砰砰砰的一陣亂響,空氣被劃開的聲音刺啦啦的響着。
楚南的身體,像是油條一樣癱軟,順着座位滑到了地上,椅背上自己原來坐着的地方一陣亂響,楚南擡起頭,看着被徹底破壞的椅子,靠了一聲,繼而坐在了旁邊座位上。
幾乎被肢解的椅子上,扎着兩根飛刀,一排銀針和兩顆……鈕釦。
緊接着,足足四個人撲了上來,先後以拳腳應對楚南,楚南不是用地上躺着的兩個人應對,使得對方投鼠忌器,就是用激浪水箭,四個人不僅無功而返,兩個壯漢更是倒黴的步了拓跋和板寸男的後塵,死狗一樣的躺在了地上。
瓜子臉女孩輕喝一聲:“你們兩個怎麼不動?”
她旁邊的女子苦笑一聲:“我總不能用狙擊槍爆他頭吧?”
另一個矮個卻壯如山一樣的男子氣喘如牛,從地上扛起一個大傢伙:“大家都閃開,老子要開火了!”
楚南看着那被扛起來的大傢伙,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你麻痹,加特林?!”
機艙裡衆人亂了套,全都鑽到了座位底下,瓜子臉女孩三兩步竄了過去,一巴掌抽在壯男腦袋上:“你大爺的,想把飛機打爆是不是?”
壯男乾笑一聲,放下了加特林,攤了攤手:“那我沒別的辦法了。”
瓜子臉女孩氣勢洶洶的橫掃一圈,除自己之外,十二個人要麼被楚南制服,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而那個討厭的楚南,從椅子底下探出頭,確認加特林不會開火以後,好整以暇的坐在了位置上,把空罐一丟:“妹子,飲料又喝完了。”
瓜子臉叉着腰,三兩步跑到楚南跟前,惡狠狠的叫道:“喝喝喝,就知道喝,水桶!”
楚南玩味的望了女孩一眼:“你們就是那隻,什麼什麼特殊部隊?你是他們的隊長?”
此次前往鋼鐵城,除了自己,就是這隻特殊部隊,這些人想要給楚南一個下馬威,很正常,說實話,如果他們和自己和和氣氣的相處,這纔有問題,對於強者來說,永遠是靠拳頭說話的。
瓜子臉的女孩兇巴巴的答道:“是又怎麼樣?不服氣嗎?單挑還是羣挑?”
楚南嘴角微微一笑:“你還沒有和我交手,不如我們來摔跤?我保證不亂摸。”
說着,楚南伸出兩個手掌,邪惡的隔空抓了抓,一副手裡有很柔軟的東西的模樣。
瓜子臉的女孩一陣惡寒,連忙後退一步,警惕的瞪着楚南,半晌說了一句:“飲料一罐一萬八,給老孃交錢!”
楚南呵呵一笑,鳥也不鳥瓜子臉女孩,自顧自躺在座位上,兩條腿往右邊破碎的椅子上一挪,騰出空間,翹了個二郎腿,擺在上面的那條腿晃啊晃的。
瓜子臉女孩瞪着楚南,一副要發作的樣子,誰知過了小半天,女孩莞爾一笑,沒好氣的指了指地上四個人:“還不給解開,你打算讓他們躺着出國?”
楚南手一伸:“我要激浪。”
瓜子臉女孩摸了摸額頭,沒好氣的對前方喊了一聲:“九妹。”
叫做九妹的女孩,也就是之前說要用狙擊槍打爆楚南的女孩,丟過來兩罐激浪,楚南放在手邊一罐,打開一罐,連拍底座,四道水箭呲溜溜射在四人身上不同部位,緊接着,四個人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不爽的瞪了楚南一眼,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楚南雙手握着最後一罐激,感受着溫暖,瓜子臉的女孩走到楚南背後的位置,坐了下來,雙手抱懷,沒好氣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姑娘蘇妲己的蘇,盈盈一握的一握。”
楚南口中的飲料直接噴了出去,把剛坐在位置上的板寸頭後腦勺澆了個通透,板寸頭嘴角抽搐啊抽搐啊,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蘇一握?這名字,有點意思!”
蘇盈盈面紅耳赤,連忙糾正:“蘇妲己的蘇,盈盈一握的盈盈,蘇盈盈!”
楚南呵呵一笑,這姑娘有點意思,旅途漫漫,和這姑娘聊天倒是能拿來打發時間。
“在座十三人,爲野豬特工隊全體成員,本瓜娘不才,添爲他們隊長,你可以叫我蘇隊長,如果和我關係混好了,可以給你直接叫我’隊長’的權力,明白?”蘇盈盈在楚南後方,認真的說道。
楚南腦袋一偏,碰到了舷窗上,一股壓抑不住的笑意從腹部傳了出來:“野豬特工隊,這名字,威武霸氣,簡單直爽,有點意思,哈哈哈。”
楚南是真的被逗笑了,這姑娘,是特意來搞笑的麼?
蘇盈盈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本姑娘親自起的名字,大俗即大雅嘛!而且,條件艱苦的地方,父母就喜歡給子女起非常土掉渣的名字,就是爲了讓他們命硬!咱們這一行,天天槍林彈雨的,要那麼漂亮的名字幹什麼,勾引人嗎,當然是名字怎麼賤怎麼來了!”
楚南笑過以後,心裡突然覺得,這姑娘也不是胡鬧,野豬特工隊,不好聽歸不好聽,但是正如自己剛纔調侃所言,威武霸氣,簡單直爽,粗暴有力。
“小夥兒,你叫楚南,看樣子,還是有那麼點實力的,不過你不要得意,你也就比我們強那麼一丟丟!不要自負!看在這個份兒上,勉強算你過關了,執行任務,本姑娘破例允許你可以和我們一起。”
蘇盈盈大言不慚的說道,楚南終於徹底無奈了:“蘇一握姑娘,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了?我趕緊執行完任務,還要回濱海呢,哥週六週日要考試,第一次模擬考試,很重要的,明白?”
蘇盈盈一隻手捂住心口,氣急敗壞的指着楚南:“蘇一握?!你你你你,有本事再叫一聲!”
楚南重複了一遍:“哥還要趕回去考試,期末考試暨第一次模擬考試。”
蘇盈盈抓狂的半站了起來,右手手臂猛然伸出來,一把勒住了楚南的脖子,奮力向後掰,而她的身體,因爲用力,也奮力向前傾。
楚南乾咳一聲,腦袋左右蹭了蹭,最後還是沒忍住,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蘇一握姑娘,你的胸肌滿發達的啊,怎麼鍛鍊的,教教我?我可以給你飲料錢。”
蘇盈盈低頭一看,楚南的頭仰過椅背,此時因爲自己奮力後勒的關係,正舒服的放在了自己高聳的酥胸上,隨着自己的呼吸,腦袋被頂的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禽獸,流氓,*狂!”
蘇盈盈一把將楚南的腦袋砸到椅背上,後退着坐在自己位置上,語氣乾脆的奮力罵道。
機艙之中,十幾個人又開始壓抑着笑開了,有幾個人更是壓抑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整個機艙,像是被引燃一樣,鬨堂大笑,所有人都隱晦的掃視着兩人,蘇盈盈怒氣衝衝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柳腰挺的筆直,滿是兇狠的瞪着楚南的後腦勺,小巧堅挺的胸脯上上下下,一種呆萌感油然而生。
“看什麼看,笑什麼笑!十二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人家,下飛機以後,特訓!”
蘇盈盈小嘴一翹,惡狠狠的咆哮一聲,機艙中頓時哀鴻一片,拓跋大聲的抗議:“不要啊,隊長!老毛子這邊天寒地凍的,特訓個毛啊,弟兄們會被凍死的!”
一片附議聲,蘇盈盈惱火萬分:“大家都是修煉者,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你們看看人家楚南……楚南,額,處男?哈哈哈哈,原來你是處男。”
正要教訓部下的蘇盈盈,捧腹大笑了起來,楚南臉色發黑。
“反正下飛機特訓!適應一下老毛子這邊的戰鬥氛圍,早點搞定,本隊長也不想呆在這天寒地凍的鬼地方。”蘇盈盈笑夠了,翻個白眼說道:“新來的小夥兒,你是和我們一起完成任務,還是自己去送死?”
楚南心裡無力的靠了一聲,老子和你們去就是完成任務,自己上就是送死,啥邏輯!
楚南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這個無厘頭的蘇一握姑娘了,到地方了,自己自然知道該怎麼做,自然不會和這隻野豬特工隊一起行動。
蘇盈盈來了脾氣:“喲呵,小夥兒,不說話?那就是想自己單幹了?麻辣隔壁的,本隊長偏偏不讓你單幹,必須跟着本隊長走,否則,我就破壞你的行動,你的明白?”
“你@#¥......”楚南怒了,回頭對蘇盈盈怒罵。
蘇盈盈站起身,下巴一擡,路過楚南跟前,還特意的扭腰擺臀,性感的走了兩步,這才放下手臂,大步流星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機艙裡燈火通明,舷窗卻已經被關閉,楚南一覺醒來,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一股寒意捲到身上,他不由雙手互相抱了抱,看了一眼旁邊放着的大衣,沒有穿上。
此時,飛機顯然已經到了華夏東北的高緯地區,加上飛行在十幾千米高空,冷氣從任何空子鑽入飛機內部,狀態全開的空調,根本阻擋不住這種寒意。
機艙裡的人都是醒着的,即便沒醒,臉色不是蒼白也是鐵青,之前扛着加特林的矮個子壯漢,鼻子更是拖着一條清鼻涕。
看到有人把厚重的大衣已經提前穿上了,楚南冷笑了一聲:“如果你們沒有更多更厚重的衣服,我勸你們脫下來,否則下飛機以後,就算只露天走五分鐘的路,你們必定重感冒。”
清醒着的幾個人,聽到了楚南的話,還真的就把大衣脫了下來,忍住誘惑,整個放在了一旁空出,抱着胳膊打起了擺子。
機艙裡總體是溫暖的,但是就是那絲絲說不出的寒風,讓人凍徹心扉。
“楚南兄弟,以前來過老毛子的地方,有經驗?”前方,一個之前被楚南撂倒的壯漢回過頭,問楚南。
楚南嗯一聲:“老毛子地界裡的冬天,有它的規則,保暖程序絕對亂不得,不管你是普通人,還是你們人階一重。”
壯漢一滯,乾笑一聲,特工隊成員裡,大部分確實是人階一重,看樣子,這個楚南,身手最起碼也是人階二重,而且必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大家忍着凍,不敢再睡,話匣子紛紛打開了。